南枝好笑。
由他胡說,抓了吹風機吹著頭發。
他圍上來,接走,揉著她的頭頂吹。
鼻尖的清香也好聞,但不是和他身上一個味兒的了,他鬱悶,他還要怎麼伺候她……
之前去教室外看她教學,怎麼還有男人報名學刺繡?那是為了學刺繡嗎,他都不稀得點破。
好在那人紮爛了一雙手,自己知難而退了。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她走到哪都招人……
吹著吹著,他關了吹風機,站在人背後,不敢越界舉動,低低耍可憐,“祖宗,我餓~”
南枝拿著手機正看著學生發來的學習文稿,“我給你喊吃的。”
“我想吃肉,可以嗎?”三個月,沒碰過她了。
南枝早已被他鍛煉的爐火純青,腦袋一激靈,轉身一把推開,“不行。”
“付京堯,下次彆再不打招呼就過來,你去再開一間房。”
他哪肯。
脫了外套往床上一躺,長身屈就,“我就睡一邊兒,不碰你。”
南枝心裡冷笑,信你個鬼。
她正了臉色,“我們是什麼關係。”
付京堯涼涼地看著天花板,有氣無力,“朋友……”
親過嘴,上過床,這不是本末倒置嘛?
偏他還不敢大聲反駁。
“請你出去。”南枝打開了門。
付京堯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讓我抱一下,我就走。”
南枝提了一口氣,“付京堯,你就沒彆的事可以做嗎?阿姨不是醒了,你不去守著?付氏集團是不需要你管理自生自滅的?”
工作是乾不完的,可是老婆不追就完了……
“我加急從我媽那裡過來的,你去看過她,她還惦記著你,問我你什麼時候再去?”
“我回去後就去看阿姨,你可以走了吧。”
付京堯拎起外套勾在背後,垂頭喪氣,走到門口又折回,“你確定不想看到我?我飛了好幾個小時……”
他不甘心走回去,“我跟我媽長得最像了,你先看看我……”
“嘭——”
人被推了出去,無奈地看著冷硬的門板,抓了抓後腦勺,隻得又去樓下開了間房。
他正無奈地掏著身份證,看著錢包裡的黑卡,腦中靈光一閃。
南枝正梳著頭發,門又被敲響了,她打開門,見又是付京堯,“又怎麼了?”
他拖著行李箱就往裡進,“酒店房滿了,沒地方住了。”
南枝頭疼,跑到前台那裡確認,竟然真的滿了。
她回到房間,那人正在浴室裡洗澡。
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明明他規規矩矩的,但往那一站,就能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坐在電腦前整理資料,丁敏章彈出的微信消息,她看了一眼,震驚。
“南枝,從瑞佳沒了,我想了很久,之前24幅鎮園之寶本來就是許阿姨的心血,我願意把版權轉給你,就當是替舅舅彌補萬分之一吧,看到信息回複我,我們約個時間去辦理手續。”
她開始清點自己可用的資金,一個月前她把付家給的嫁妝換成了資金,建立了以母親命名的雲畫慈善基金會救助婦女兒童。
這筆錢是父親用命換來的,她希望能傳播出去更多的善果。
付京堯擦乾了頭發,聞著和她身上一樣的氣味才心滿意足。
他穿著睡衣,歪著身子伏在她臉頰旁邊,微微滴水的發,滴到她手背上。
她轉頭,唇擦過他的側臉。
付京堯動作更快,在唇上偷了個香。
她恨不得抓起鼠標塞他嘴裡,還沒來得及動作,一吻一啄的動作,讓她往後躲得一愣一愣的。
“你先勾我的。”他還委屈地垂眸,眼底晶瑩,“今天晚上你要控製住自己,彆勾我。”
什麼叫倒打一耙,南枝咬著唇,早就領教過他的無賴,但她不是以前隻悶著聲的南枝了。
她抽了一本書,開始往他背上拍。
他被打得樂不可支,抬手將人攏進懷裡,“傻妞兒,脾氣還見長了。嗯?”
腳麵又被踩了一腳,他悶哼,這脾氣,誰給她慣的……
直接給人摁到床上,她扭著,“付京堯,你不講信用,你敢碰我試試!”
他胸膛低笑,壓著她的背,手探進她衣服裡,“我可是你親自蓋章的無賴。”
摸到背上的幾塊凹凸,他眼底的心疼凝成一層水光,撩起來睡衣,親吻著斑駁,悶悶的聲音,“寶貝,對不起。”
南枝恨自己輕易地被他的情緒帶著跑,人被翻過來,他撈起人,把臉埋她懷裡,“不碰你。”
南枝輕撫著他的頭,動作一頓,她怎麼又可憐他了,到底誰拿裝可憐是慣用的把戲啊?
她一狠心揪住他的耳朵掂起來,“你又偷占我便宜!”
“好南枝,我大老遠趕來的。”他收緊雙臂摟著她的腰,“我不亂動,讓我好好抱一會兒。”
這幾天的學習奔波很累,南枝很快就在他懷裡睡著。
付京堯靜靜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親了又親,才把她放下。
他起身看到電腦上的聊天框,若有所思,給陸斯明打了個電話,“新區的場地已經在建科技樓?”
“對啊,剛開工嘛,怎麼了。”
他沉吟,“城東的北邊那塊地皮你去競標拿下來。”
“我的爺哎,那幾乎是內定了楚家,我們有必要出手去奪嗎?”
付京堯推開浴室門,“那就把瑞佳繡園的場地買下來。”
“你……又要乾嘛?”
“把展廳擴建,新區域劃為專區出展我老婆的作品。”
陸斯明皺眉,大喊,“你偷偷領證了?”
“沒有。”付京堯抹了把臉,他倒是想,沒人願意給這個名分,“這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嗎?嘖,我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陸斯明在另一邊笑得肚子疼,“我的老天爺,這圖總監對你是施了什麼毒藥吧,你還真非他不可了!”
他才懶得跟陸斯明解釋那麼多,掛了電話,又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冷靜一下。
翻身上床,把人攏在懷裡,滿足地喟歎。
卻怎麼也睡不著,絞儘腦汁地要怎麼能求個名分。
這個女人是不是懂點什麼心理學,怎麼就把他勾得死死的。
付京堯思來想去,第二天他自覺想到了個合適的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