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用力凝神,捧著他的臉,滿意什麼?他為什麼問她滿不滿意……
“很帥,你好帥,咯咯。”她覺得自己舌頭講話都不靈活了。
付京堯大手控住她的腰,“你喝醉後總這麼大膽嗎?”
他鼻前似乎就是她噴出的鼻息,有酒氣,還有說話時香甜的奶油氣味。
心跳開始脫韁,喉頭不自覺滑動,鼻息變熱,他聽見自己問,“蛋糕真那麼好吃?”
“嗯。”無比委屈地,“400塊錢呢。”
他知道她平常日子過得多緊巴嗎?
南枝聽見他微亂的呼吸聲,和吞咽聲,伴著一句,“那我嘗嘗。”
唇瓣被人堵住,輕輕吮吸,隻一瞬又變得狂熱,腰要被人緊箍斷,口中的甜蜜被掃蕩乾淨,她無措地揪著他的衣服。
付京堯坐直了身子,她下滑到他胸膛,大手托住後腦迫她抬起下巴,微微躬身,她的滋味太好,失控地汲取著香甜。
嗯,他就要這麼乾,是她先越線的,沒分寸地勾他,眼下又軟著腔兒,媚著嗓兒,她是默認的吧。
手臂勒得懷裡的人幾乎喘不上氣,付京堯隻給她幾秒的呼吸時間,又專注地進攻。
你看,她都不推開他。
哼,他早就知道,這女人對他起了壞心思。
他大發慈悲,滿足她好了。
就是壞心,那又怎樣,他可從沒標榜過自己是什麼好人。
“嗚嗚……”
顫著身,哭著嗓,在他懷裡多麼溫馴。
她不是一天天都在揣摩自己的喜好?她猜到自己對她不安好心了嗎?
一定猜到了吧,壞女人,裝的無辜。
火熱的唇停在鎖骨下方,他喘著粗氣,忍耐著下腹的火熱。
他還沒畜牲到這一步。
抱起人,送到臥室,南枝嘴唇發麻,呢喃,“不要,不要欺負我嘛……”
他擁著人跪到床上,低聲哄騙,”不欺負你,乖,給我親親。”
他哪裡是在商量,由著自己的性兒,把嗚咽聲吞儘,壓著人在床上欺負了一會兒,備受煎熬地起身起開。
徹徹底底地衝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
他給自己上好藥,包紮穩妥,穿了睡衣走出浴室,房間裡的女人已經微微發出輕鼾,睡得很香。
他冷靜下來對自己的失控,閉眼深呼吸,隻是孤男寡女,天雷勾動地火,最原始的欲望,他沒違背人性而已,能代表什麼。
又不是非她不可。
他沒當回事兒。
南枝第二天醒來之後,嘴巴的蟄痛讓她強行勾起斷片的回憶,狂亂的吻,熾熱的大掌,一顆心上了最緊發條一樣,要狂飆出胸膛。
後來,她好像是不是也有主動?
他們這樣,算是什麼?
她放眼掃視,自己又在他房間裡醒來,他是極重隱私的人,平日清冷又疏遠,為什麼,昨天晚上會那樣對她……
腦裡一閃而過一張模糊的俊臉,她好像看到他長什麼樣子了……
什麼樣子?一點也想不起來,但她記得當時被驚為天人的麵貌亂了心跳的窒息感。
她是顏控嘛。
那她該怎麼麵對他……
天哪,南枝抓了抓頭發,滿臉通紅,門被毫不客氣地打開,她幾乎立刻鑽進被子裡當鴕鳥躲起來。
“醒了?起床弄飯。”
南枝從被窩裡探出頭,被他拉開的窗簾刺了眼,“先生,昨晚我們……”
他怎麼好像沒事人一樣,那她該不該繼續說昨晚的事?
也許他們都隻不過是喝多了……
人還在胡思亂想,脖子已經被人勾起來,他口中清新的牙膏味充斥著她整個口腔。
她躲避著,跑偏了關注點,自己還沒刷牙。
“你,先生,不可以,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付京堯聞言停下動作,昨晚她不是也很享受嗎,他認真思考,“你想做我女朋友?”
她冤枉啊。
“不是,我,昨晚我們都喝多了。”
他挑眉,“我沒喝多。”
南枝一噎,聲音如蟻,“我想,應該不至於需要因為一個吻而要你負責。”
什麼意思?付京堯歪頭,她想要名分?
“先生,您可以解雇我,我一會兒就走。”
要不然這關係多尷尬。
付京堯拉下了臉,她這是在威脅他?
好不容易,他壓著火氣,“我可以給你加錢。”
目前,他剛對她起了興趣,怎麼舍得放人。
南枝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他冷笑,抽出一遝紅色鈔票扔到床上,“買你昨夜的吻,夠嗎?”
南枝臉色一瞬間血色褪儘,被羞辱地難堪掉淚。
聽見她的抽泣,付京堯更是升起無名火,她不是缺錢?給她錢也不對?
他冷著聲音,“如果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可以給你,至於以後怎麼樣,我不做保證。”
聽上去特彆混蛋,但這就是他的風格,什麼醜話先說在前頭。
畢竟第一次有男女欲望的迷戀,他怎麼知道能持續多久……
“陪我。”他自大,“我給你加錢。”
這個人,好像沒辦法溝通,更視彆人尊嚴為無物,南枝起床,出去靜靜收拾東西。
付京堯聽著她的動靜,煩躁,攔下人,“不願意就算了,繼續做護工好了,彆走。”
人依舊不吭聲,付京堯才知道沒回應是一件多麼煎熬的事。
他扯過人,緊擁在懷裡,咬牙切齒,“明明是你先一次次撩撥我的。”
南枝這才訝異抬眼看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有哪些舉動如他所說是在撩撥。
“昨晚,你不也很享受?”他狡辯。
南枝忘了擦眼淚,還垂掛在發熱的臉頰上,小聲反駁,“我沒什麼感覺,隻是喝多了。”
他還被氣笑,“忘了怎麼回應我的了?恩?”
他把人扳過身前,低身湊近,能感覺她發燙的臉,才輕勾起唇角,“現在總沒喝多?”
感覺到她的呼吸輕了一瞬,他惡劣一笑,“那就再好好感受一次。”
人被摁進沙發,背抵著靠枕,身上的重量混著好聞的沐浴露氣味,將她徹底席卷。
她紅著臉推不開,又驚心自己對他的觸碰竟然毫不排斥,南枝被自己矛盾的驚到。
嗚嗚咽咽地要推開他,被更狂浪的熱潮席卷,她要缺氧。
南枝最後稀裡糊塗地沒走,也沒答應和他是什麼關係,好像扯不清,也道不明,他說到做到,大方地開了一筆錢,執意要給她,南枝無奈收下,又放回他櫃子裡。
他一改常態,霸道地黏人,在她做飯的時候,也要膩歪在身後摟著她。
鍋裡咕嚕著肉,她被抵在案台前親的密不透風。
或許是這場互不負責的關係不需要挑明,他總是克製地點到為止,從不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