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冰肌玉骨的姑娘,無力地栽倒在地上。
因為後背撞到了一旁的床頭櫃,疼痛讓她的上身遏製不住後仰,還止不住輕輕戰栗。
如同折頸的白天鵝。
又如同春風吹皺了山巒,草木在清風裡搖曳,漫山遍野的山花,在陽光下爛漫盛放。
又純又欲,勾魂攝魄。
陸景珩倉惶將臉彆向一旁,不敢多看。
隻是,聽著她帶著明顯痛意的倒抽冷氣的聲音,他又擔心她會摔巧了,對她的身體造成特彆不好的後果,他也很難坐視不理。
床上有他的短褲。
他快速穿上短褲,還是下床,試圖把她扶起來,並查看她的情況。
“薑梨,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他就輕巧地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不用,我沒事。”
薑梨秀美的眉頭依舊緊緊蹙起。
她懷疑她後背劃破了,真的很疼。
但她不願去醫院。
下個床把自己摔成這樣,去醫院她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她身上滿是奇奇怪怪的痕跡,她也不想去醫院麵對醫生探尋、八卦的眼神。
她又倒抽了口冷氣,才繼續顫聲說,“我剛才就是沒站穩,休息一下就好了。”
沒站穩……
聽了她這話,陸景珩下意識往他腿上看去。
他這麼一垂眸,剛好看到了兩截俏生生的小腿。
再往下,是精致、漂亮的腳踝,以及好看得不像話的瑩白的腳。
昨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如同隻會啃咬的惡獸一般,恨不能撕咬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不僅她的小腿上,有明顯的紅痕。
就連她的腳踝處,也有引人遐想的印記。
因為她皮膚太白、太嬌,那些痕跡落在她身上,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瞥到那些痕跡,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昨晚的靡亂。
昨晚她哭著讓他停下時,他不僅沒停,反而還握著她的腳踝,更狠地……
那些畫麵,太過瘋狂,他不敢再想,也不敢繼續看,隻能近乎倉惶地將臉彆向一旁。
可他這麼順著她的腳踝彆開臉,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更美的風景。
像是雪地裡開出了花,又像是桃花在春風裡搖曳,誘著他一寸寸沉淪。
他隻能慌忙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不能再唐突她。
他雙眸緊閉,麵上波瀾不起,好似四大皆空。
但實際上,他不過是凡人,根本就做不到無欲無求。
閉上眼睛後,感官無限放大,掌心的觸感越發清晰。
她身體綿軟、細滑得不像話,像是上好的浮光錦中,包裹住了散發著惑人甜香的。
她身上那每一分的綿軟,都在蠱惑著他的理智,摧毀著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讓他徹底為她瘋癲成魔。
為她……俯首稱臣!
他知道,她心有所屬,她一心想跟她的心上人領證,她也不可能是黎薑,他們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能領到離婚證了,他應該遠離她。
他一遍遍提醒自己,趕快把她放到床上,與她保持距離。
可他這般提醒自己沒用。
等他回神,他發現,他沒能遠離她,倒是占有欲十足地咬住了她微微張開的紅唇!
“陸景珩,麻煩你把我放到一旁的沙發上吧,你……”
薑梨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輕微的疼。
緊接著,是焚燒一切的熱。
她不敢想,陸景珩竟狠狠吻住了她!
她震驚到桃花眸睜大,一時之間,都忘記了把他推開。
甚至,隨著他的吻越來越深,她竟還克製不住沉醉,差點兒不爭氣地回應了這個吻。
“陸景珩……”
她覺得他倆這樣不對,回神後,連忙就想製止他繼續。
隻是,她抗議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已經帶著她跌落在了一旁寬大的沙發上。
他的吻,依舊帶著燎原的火。
狠狠地焚燒過她的紅唇後,那炙熱的烈焰,竟還順著她的唇下移。
感覺到他的動作越來越過分,薑梨慌到了極致。
他喜歡的是男人。
他明確說過,無法接受女人。
她總不能再惡心他一次吧?
她肯定不願給他留下那麼可怕的心理陰影,下意識抬起手,就想與他保持距離。
隻是,她這麼抬手,就憑她這點兒力氣,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推開。
倒是掌心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肌,讓她整個人都止不住輕輕顫了下。
他的胸肌,真的太好摸、太好看了。
肌理分明,清晰的線條中,帶著令人沉迷的美感,說是造物者最傑出的作品,也一點兒都不誇張。
他的八塊腹肌更是帶著磅礴的生命力,荷爾蒙爆棚。
她清晰地記得,昨天晚上,她搖搖晃晃,他的汗珠,從他好看的喉結滾下,一點一點滑入到他的胸肌上……
那樣的他,性感得像是蠱惑人心的男妖精。
她沒經受住蠱惑,忍不住抓了下男妖精的胸肌。
被她手這般碰觸,陸景珩止不住悶哼了聲,他那落在她身上的吻,更是好似無邊的烈焰熊熊而來,要把她焚燒成灰。
她此時,在他眼中,也好似變成了最可口的食物。
他費儘心思,用儘手段,不過就是為了將她拆骨入腹。
因為他動作太瘋,不小心打落了茶幾邊緣的玻璃杯。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突兀地在空氣中響起,也讓他猛然驚醒。
他猩紅著眼尾看著沙發上長發淩亂、身上又添滿了清晰的紅痕的軟玉溫香,不敢想,他在如此清醒的情況下,竟不顧她的意願對她用了強。
就差一點點……
隻差那麼一點點,他倆就會再次突破那一層防線,又一次鑄成大錯!
“薑梨,我……”
陸景珩覺得自己錯得太離譜,也太惡劣、太不要臉,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這件事。
剛才意亂情迷,薑梨不受控製地抬手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聽到他的聲音,她才意識到,她的死手,剛才做了什麼膽大包天的事。
她慌忙收回手,想到剛才她的死手還……
她一時都沒臉麵對他。
她知道,他為了不被她糾纏,他連他身體有問題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他若清醒,肯定不可能碰她。
剛才他會忽然失控,隻是因為昨晚他被下的東西,還沒徹底解開。
“薑梨,對不起,我……”
薑梨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肯定不想聽他道歉,更不想聽他說什麼補償她。
她連忙截斷他的聲音,小聲說,“我知道你受不了跟我有身體接觸。”
“剛剛你會忽然吻我,隻是因為你身上的藥還沒完全解開,畢竟,那種東西那麼毒,應該很難解。”
“你不喜歡女人,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也不該再有身體接觸。陸景珩,你現在是不是還特彆難受啊?”
“我知道有一家會所,裡麵的男模,不僅會陪富婆,也會陪有錢的男老板。”
“鄭燁那隻臭蟲給你下的東西那麼毒,要是不能徹底解開,肯定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頗為貼心地繼續說,“要不我找個男模過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