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之前沒有刷朋友圈的習慣。
賀朝鳴加了他好友後,他有時卻會忍不住刷朋友圈。
他剛剛又刷到了賀朝鳴發的隻對他可見的朋友圈。
“今天沒能跟姐姐領證,小狗好傷心。不過姐姐說了,明晚約會,會好好抱抱小狗。姐姐抱抱……”
配圖是一張小狗流著淚要抱抱的照片。
看到照片中的那隻純白色的小奶狗,陸景珩在腦子裡自動把狗頭換成了賀朝鳴的大腦袋。
就……挺招人嫌的。
他冷著臉將手機扔到一旁,正想去把體溫計拿過來,就感覺到一雙溫軟的小手,落到了他身上。
他還聽到她嘟囔什麼,“抱抱……”
很顯然,她是想抱她的小狗……賀朝鳴。
陸景珩的俊臉,倏地冷了下來。
他不想給賀朝鳴當替身。
他十分有骨氣、十分有原則地甩開她落在他身上的手,冷冰冰說,“薑梨,我不是賀朝鳴。”
薑梨睡得很香,並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她隻是覺得,身旁的東西,特彆溫暖,比暖呼呼的被子,更讓她眷戀,她忍不住想抱緊那東西入眠。
她也絲毫沒有被人嫌棄的自覺,手被甩開後,她再次抬起手,就不管不顧地抱緊了他勁瘦的腰。
她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腦袋貼在了他腰間。
“薑梨!”
陸景珩身體緊繃,喉頭發緊。
尤其是她抱緊他後,手還特彆不老實。
他還沒糾結出要不要給賀朝鳴當替身,她那軟白的小手,竟從他兩道肩背心下擺滑入,抓了他腹肌一把。
他身體更是繃成了石塊,因為忍耐得太厲害,他太陽穴都突突狂跳。
他用儘最後的一點兒理智,啞聲又提醒了她一遍,“薑梨,你想摸賀朝鳴腹肌是不是?我不是賀朝鳴!”
今天早晨,他也刷到了賀朝鳴發的隻對他可見的朋友圈。
賀朝鳴配的那張照片,騷包得不像話。
他直接用嘴,咬住了上衣下擺,露出了傲人的胸肌腹肌人魚線。
“新婚夜,姐姐想摸,小狗也想讓姐姐摸,胸肌腹肌人魚線……小狗的一切,都是姐姐的。”
越想照片中賀朝鳴那副囂張又嘚瑟的模樣,陸景珩越是呼吸不暢,“彆摸我腹肌!”
薑梨被他的聲音吵到,睡得沒最初那麼沉了。
她隱約聽到了他說什麼腹肌,她也閉著眼睛順著他的話嘟囔了句,“摸腹肌……”
嗬!
陸景珩直接被她這鬼話給氣笑了。
她果真想摸賀朝鳴的腹肌!
他幾乎是磨著牙開口,“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小狗!”
小狗?
什麼小狗?
薑梨又抓了他下腹一把。
就……還挺好摸。
她眼皮沉得要命,完全不想睜開眼睛,腦子裡也亂糟糟的,好像灌滿了漿糊。
她的公主房中,有很多質地特彆好的毛絨玩具。
她尤其喜歡那隻跟她差不多大小的毛絨小狗,抱著特彆舒服,最近她晚上都是抱著那隻毛絨狗入眠。
難道,她懷裡抱住的,是那隻毛絨狗?
毛絨狗怎麼會說話?
難道是毛絨狗成精了?
薑梨腦子裡剛模模糊糊閃過這些想法,困意來襲,她沒法繼續思考,隻是想像往常一樣,抱著她的毛絨狗入眠。
她直接整個地抱住他,含糊不清嘟囔,“小狗,讓我抱抱……”
她這麼忽然往上抱住他,直接把陸景珩按在了床邊。
陸景珩麵色又黑沉、危險了好幾分。
小狗……
她果真把他當成了賀朝鳴!
無邊的醋火,煎熬著他的心。
他帶著幾分賭氣,再次拿開她的手,“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小狗,彆亂摸!”
這次薑梨聽清了。
她又覺得她是在做夢。
要不然毛絨狗怎麼可能會成精?
她的夢,應當由她主導,她怎麼可能會怕一隻在她夢裡作妖的成了精的毛絨狗?
她鼓了下腮幫子,一身反骨豎起,直接對著他的腹肌抓了好幾下,“我偏要摸……”
隻是抓他的腹肌,她覺得還不夠解氣。
她手快速上移,又抓了好幾下他的胸肌。
就……彈性十足,體驗感好得要命,讓她欲罷不能。
她覺得她在夢裡,已經變成了囂張、無法無天的女王,直接梗著脖子命令,“小狗,把你衣服脫了!”
陸景珩,“……”
隔著衣服摸賀朝鳴,她覺得不夠痛快,竟還想讓他脫衣服?
陸景珩俊臉黑了青,青了黑,咬牙切齒,好似下一秒就會化身惡獸,將活生生的人拆骨入腹。
薑梨絲毫沒感覺到危險。
她隻是覺得,她在夢裡,都是主宰一切的女王了,怎麼那隻狗精,竟敢不聽她的命令?
她手毫無分寸、毫無章法地下移,帶著懲罰的意味,用力抓了他一把,凶巴巴卻毫無威懾力地命令,“你再不脫,信不信我給你脫?”
說著,她扯住他的上衣下擺不放手。
又因為太困,她使不出多少力氣,翻了個身,直接跟八爪魚一般趴在了他身上。
有他給她當墊子,她覺得怪舒服的。
她又往上爬了爬,兩隻手一起抱緊他,模糊不清嘟囔,“不摸了,困死了……”
“抱著就好……”
“抱著……小狗……”
又是小狗……
陸景珩再無法忍耐,他驀地翻身,就就用精壯的身體與雙臂將她囚困。
他的聲音中,帶著危險的冷,也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熱,“薑梨,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想抱著誰?”
薑梨覺得毛絨狗精好傻。
她一個丈夫隻愛男人、馬上就要離婚的小怨婦、小孕婦,除了抱著床上的毛絨狗,還能抱著誰?
總不能是抱著陸景珩吧?
她腦袋又往他心口貼了貼,低低夢囈,“傻小狗……”
果真,她想抱著的是賀朝鳴!
醋火焚燒,也徹底將他的理智燒毀,他驀地俯下臉,就如狼似虎地咬住了她的紅唇。
隻是咬她的紅唇,慰藉不了相思,也無法壓製他心中燒得越來越旺的醋火。
衣衫崩裂,他那帶著燎原火焰的吻快速下移,近乎虔誠地膜拜她的身體,也炙烈焚燒著她的冰肌玉骨。
“薑梨……”
他那骨節分明的打手,也在她身上徹底失了分寸。
一下一下,好似勁風吹過,吹亂了起伏的山巒,也攪亂了一池春水。
他手上力氣太大,吻太熱、太凶,沉浸在夢境中的薑梨很快就被他親醒。
她有些費力地撐開眼皮,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那張俊臉,咬壞她後,快速上移,又咬住了她微微張開的紅唇。
她還聽到他冷聲說,“薑梨,我到底是誰?”
危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