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長江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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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追溯畫麵新的一幕。

柳長江如今出現在魏瑕地下小書房。

推開木門發出吱呀聲響的時候,空蕩蕩的房間,再也不會傳來一句溫和沙啞的聲音,喊著長江啊。

他這才意識到。

老大走了。

帶上門,柳長江舉目四顧,看著潮濕冷清的房間。

帽子被擦拭的很乾淨,不染塵埃。

徽章鋥亮,莊嚴肅穆,端正擺放在衣櫃頂端。

昔日證據,從照片到dna材料,被整齊收納在兩個老箱子裡。

還有一堆關於那張紙的資料方向。

孤獨編織的網無形中落下,讓柳長江有些喘不過氣。

什麼都在。

唯獨那個永遠冷靜,又永遠理性的老大。

不在了。

“老大現在怎麼樣了?”

柳長江忽然覺得茫然,旋即煩躁不安的點燃煙,憤恨看著那張犯罪關係網。

“如果老大出事,我會像瘋狗一樣,盯死你們,找到你們!”

“我會活著,活很多年。”

“我要親手在很多人麵前審判你們,給老大報仇!”

那一刻,少年像極了魏瑕,但眼裡隻有暴戾和決絕。

抖音,微博,今日頭條。

隨著電視台相繼同步直播,熱度來到新高度。

許多人開始關注這檔曆史記憶回溯,彈幕不斷出現,觀眾震撼。

[所以柳長江開始了,那現在海外抖音直播間,那個看不清臉的審判者,真的是柳長江嗎]

[因為一開始就一直在隱忍,藏著,隻為等待腦波記憶追溯出現,然後開始審判嗎]

[或許病床上身體進入死亡倒計時的真的是魏瑕,而現在,海外那個孤獨又神秘的審判者,就是柳長江!]

地下室內,柳長江臉龐逐漸在煙霧中模糊。

這個說要活很久,要盯著對方,找到對方的少年,似乎橫跨時間,出現在海外。

以至於很多人開始對比這一幕和海外神秘審判者。

柳長江開始在房間內尋找資料。

他要將老大未完成的事做完。

現在,就從那張景觀明手中的紙條開始!

電話撥通,柳長江聲音愈發沙啞。

“繼續查,省部大樓周邊所有的打印店,複印店,所有紙張,機械來源,材質對比都要查清楚!”

一邊安排,柳長江也一邊尋找,一個人孤獨在房間對比。

直到深夜。

滿身疲憊,他忽然看到一旁的老式錄音機。

之前老大疲憊的時候,會放磁帶進去,暫時舒緩自己。

模仿老大的姿態,柳長江輕輕放入魏瑕經常放的磁帶。

啪嗒。

按鍵按下,沒傳出來音樂,而是傳出一個和他幾乎相似的沙啞聲音。

那是魏瑕的聲音。

他把自己的聲音錄成了磁帶。

笑聲溫和,在磁帶轉動中略有失真。

“長江,你小子在做什麼呢?”

“是不是整理我資料呢?”

“我猜你肯定很憤怒。”

“滾蛋,不準憤怒。”

“是不是想著我已經死了?我才沒死。”

磁帶轉動的機械聲夾雜著沙啞笑罵,讓柳長江頃刻紅了眼眶。

“姿態和神韻可以模仿,彆學我不吃飯。”

“得了胃病還怎麼堅持到最後完成計劃。”

“還有,平時少喝點酒,我喝了都悄悄吐了,你小子天天硬喝。”

話語有些冗雜,絮絮叨叨,偶爾夾雜幾句笑罵。

“你小子,凡事總往壞處想,不能盼老大點好是吧?”

“我沒事啦。”

磁帶轉動發出沙沙聲響,嬉笑怒罵,語態溫和,至此,錄音機失真語氣忽然認真。

“長江,你不能走極端,聽到沒?”

“你小子”

咳嗽聲斷斷續續,間或傳出無力喘息。

“你得活到未來,幫我我去看看未來。”

“你們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

“我活在你們眼中。”

“所以我永遠存在。”

“長江啊,這是老大交給你的任務”

“你能完成嗎!”

“你小子,必須完成。”

此刻桌案上,哽咽聲響起。

昏黃台燈下,柳長江早已泣不成聲。

他咬牙壓著自己哭聲,偏偏眼淚不爭氣從眼眶一個勁冒出來,看起來軟弱又狼狽,歇斯底裡的發抖。

像是老大就坐在他對麵,虛弱臉龐上笑意溫暖而堅定,就那樣看著他,道一句。

長江啊

柳長江雙手捂住臉,眼淚從指縫中大顆大顆蔓延。

桌案上磁帶還有四張,他舍不得聽,也不敢再聽了。

他害怕自己會崩潰。

害怕老大會限製自己的癲狂。

隻要沒聽過,就不算不聽老大的話。

不是嗎?

但柳長江幾乎本能的對著磁帶說:“我能完成!”

“老大。”

彼時,畫麵定格。

25年2月28日,主播楊瀟站在熱鬨的滇西小城。

北花縣。

商業廣場霓虹燈明亮閃爍,暮色裡傳出萬家煙火。

她看熱情舞蹈的接待舞團。

看孩童稚嫩臉龐的天真笑意。

看大搖大擺走在街道上,晚風拂動衣衫興奮討論今晚聚餐吃什麼的少年男女。

惟獨不見98年初那個…疤痕遍布的黑發少年。

有孩子也在看直播。

“為什麼98年我們滇西的孩子都不敢打招呼?”滇西小孩子好奇問到,他們朝氣蓬勃,很好奇記憶追溯的滇西娃娃那麼膽小。

楊瀟笑著,不經意擦拭眼淚,聲音還帶哽咽,儘力溫柔的回應。

“因為有一群叔叔。”

“他們前赴後繼,化作火種,驅散了這裡的山夜。”

轉頭看向直播間,楊瀟有些失神。

“所以海外抖音,那個神秘的審判者,是柳長江嗎?”

“魏瑕知道隻有柳長江知道一切,也擔心一切,他害怕柳長江之後失控,所以在離開之前,埋下伏筆。”

“在小房間裡,他留下ai可錄入文本,讓ai回複弟弟妹妹,他留下磁帶,用來限製和保護柳長江。”

“還有之前找到景觀明手裡紙張的資料”

難過在彼時包裹著楊瀟,她視線模糊,看著和魏瑕神似幾分的少年柳長江。

“他怎麼舍得讓自己兄弟去瘋狂三十年”

業城病房門被推開。

蒼老身影艱難拄著拐杖,兩鬢白發和黑框眼鏡昭示著他的身份。

魏俜央回過神,詫異開口。

“老師。”

是的,抵達的是昔日魏俜央首位老師。

也是昔日腦波課題發起人,魏俜央的帶路人。

羅國慶。

馬鐵港,孫海洋,董霆,蘇建功幾人紛紛轉頭,目光彙聚。

這便是如今腦波記憶追溯的源頭?

彼時羅國慶隻是搖頭,伸手指著腦波儀器,蒼老姿態目光唏噓。

“我隻負責為小央帶路。”

“僅限腦波課題的粗淺入門。”

“之後還有其他合作部門,專門負責研發ai的dee exloration小組。”

“他們大概是魏瑕派來的。”

羅國慶儘管隻是站著,已經很吃力。

“我得了癌症,活不長了。”

“來到這,隻是想看看,一個人最大的心力能做到多少事。”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無不震撼。

之前魏瑕腦波布置已極具恢弘,原來之後魏瑕還在繼續布置?

魏俜央也抿嘴,忽然想到。

這才正常。

腦波儀器和智能ai,以羅國慶老師的水平技術,不可能做到主導研發。

甚至研發過程中的底蘊,根本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做到的。

必須要源源不斷吸納新的人才儲備和各種學科專業團隊。

她抬頭,看著直播畫麵,目光悲切。

之後的哥哥是怎麼做的?

瘋狂的完善腦波儀器和ai開發這兩條路。

一個是揭露敵人和幕後黑手的證據。

一個是用來代替他,陪伴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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