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穹峰離開後,陳煜並沒有回桃花峰,而是直接到外門大殿領了任務,便出了靈墟。
他有三個月足夠富餘的時間趕到萬荒城,所以是一點兒都不著急。
騎著快馬,走在荒林和官道上,陳煜心往自由。
在他的感受裡,靈墟裡的天地靈氣要比宗外的濃鬱,可總覺得是籠中鳥,很是壓抑,遠不如宗外的愜意和自由。
到了晚上,陳煜來到一個小鎮中落腳。
一進小鎮,他便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就是這鎮太安靜了,太不尋常了。晚風吹過,仿佛都是一縷肅殺之氣。
隻是陳煜藝高人膽大,卻是絲毫不懼。他在鎮中的獅臨客棧裡開了間上房,便準備休息了。可還禁不住地去想:這小鎮到底怎麼一回事?剛剛那個店家和夥計可都大有問題啊?他們雖然隱藏得很好,可不像是尋常人啊?
“算了,這也不是自己該去關心的事,明天一早離開便是,閒事莫管……閒事莫管啊。”陳煜這麼想著,便悠悠地睡下。
隻是他既然察覺到了一點不對,那自然也留了一分戒心在這裡的。
到了半夜,一縷迷煙從門縫上飄來。陳煜也迅速警覺起來,封閉氣息,假裝昏睡,守株待兔。而,他心裡還是忍不住低語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是湊巧呢,還是特意來針對我?
過了在概盞茶的時間,陳煜的房門忽然緩緩打開,兩個身影捏手捏腳的走進來,可不正是這店家和夥計嗎?
兩人手中長劍,鋒光如月,透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是遇上黑店了嗎?”陳煜不由地想道,依舊鎮定自若地等著兩人到來。
而這店家和夥記也很是凶狠和小心,即便見陳煜昏睡了,可依舊不敢大意,隔著幾步便以飛針試探。
好家夥!這下,陳煜可不敢再裝了,即刻拔劍揮舞,將那數枚飛針打落。
“針上有毒。”陳煜借著月亮一照,頓時就心下一沉,說道,“我們素不相識,你等何至於要如此來奪我性命?”
見陳煜並沒有中迷煙,那兩人神色登時就陰沉下來了,惡狠狠地說道:“受人錢財,替人消災。”
“有人要買我的命嗎?是誰?”陳煜心中一沉,自己剛從靈墟出來,便被盯上,不難想象這就是靈墟裡的某個人或是某些人的所為。
“是謝刊?還是謝衛?”陳煜眼眸陰沉,“當真是糾纏不休啊。”
“恕難奉告。而且你馬上就要死了,也沒必要要知道了。”兩人並不慌張,仿佛陳煜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既然如此,那我隻能將你們擒下,慢慢審問了。”陳煜冷冷地說道。
“動手!”這兩人更是迅速,直接就大喝一聲。
陳煜還以為對方兩人要與他動手呢。可沒想到的是,兩人卻是快速退後,緊接著他的廂房直接就炸開了,天降雷電,地下燃起烈火,如同兩頭巨獸朝著陳煜。
“還有其他人?”陳煜神情沉重,更是大意不得。他立即就施展出花開頃刻法來庇護己身。
法力演化金花,將陳煜包裹在花蕊之中,隨著花瓣緩緩綻開,一股強大推力將那雷電和火焰都推開了。
“不好……點子紮手,先撤。”對方卻是十分的果斷,見攻擊不成,便要方即撤退。
“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陳煜怎可能讓他們就此輕易離去?他腳下一個跨步,便已然追到了店家和夥記的身後,舉劍便斬了下去。
“渾蛋……”兩人感受到陳煜身上那淩厲的殺機,頓時就是一慌。他們臉容扭曲,迅速的反應過來,“想殺我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說罷,又是一枚枚淬毒的飛針激射而來,又是兩張借風符激發。
陳煜眼神一凝,更覺得對方並非尋常之人,竟然連二品符紙都舍得下手。也正因為如此,陳煜的殺機反而更加的濃烈了。
他冷哼一聲,火焚不刺出:風雨金光,花開頃刻。
一劍出,不僅打落了數十根淬毒的飛針,更是將切開狂風,直奔兩人而去。
“什麼?”那兩人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番操作竟然擋不下陳煜的一道步伐。此時,他們的內心早已經被恐懼充斥滿了。
“逃……”
隻是陳煜的速度比他們還要快,他一個金光閃身,瞬息之間便來到兩人的身後,手起劍落,就削掉了兩人的頭顱。
來殺他的人不止這兩人,陳煜即便是要審問,也完全沒留兩人活口。因為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已經追來了十數人,而且還有不少是天人境的修士。
“你殺了他們?”當頭一個大漢陰沉地看著陳煜,卻不見有多少憤怒和悲傷。
陳煜輕蔑一笑,道:“這還不明顯嗎?”
“好膽!小子,我看你是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膽敢猖狂。”一個陰沉的瘦弱男子冷聲說道,“你若是乖乖授首,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嗬嗬……就憑你們這幾號人嗎?”陳煜輕蔑地說道。即便對方有著天人境的修士,可從感知中得知,這些天人境中也就那大漢凝聚了地花,根本不足為懼。
“找死!”一個臉色煞白的男子說道,“為免夜長夢多,儘快動手吧。”
“桀哈哈……小子,我告訴你下輩子投股做人可彆太狂了。”那陰沉瘦弱的男子譏諷到。
“少說廢話,殺!”大漢殺機炸裂,九環金刀對著陳煜當先劈來。
陳煜眼眸一沉,身化金光,迅速避開,根本不與那金刀大漢交鋒,反而繞到他的身後,朝著那群敵人殺去。
陳煜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此刻眾敵在前,他更加不可能手下留情,招招都是的殺招。
他如虎入狼群,展開了殘忍的殺戮。他每出一劍,都以奪走一人之性命。那狠辣的行為即便是這些刀口上舔血的狠人也不由地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不……不……不要……過來……”有人被陳煜冷血,被死亡的刺激給嚇得精神失常,更有人還失禁了。
但即便如此,陳煜也沒有停下手中利劍。
僅僅半盞茶而已,十數名殺手幾乎都被陳煜給殺儘了,僅餘金刀大漢、臉白男子和瘦弱的男了他們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