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赫說完,托著桑藜的後腰把人輕輕往上一提,隨即靈巧地翻了個身,等桑藜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男人緊緊壓在了身下。
幽暗的路燈透過車窗玻璃灑進來,為男人那寬闊的肩膀鍍上一層柔和的光。
陸庭赫一隻手插進了她柔軟的後腰裡,另一隻手扣著她的手腕,眼裡滿是道不儘的情欲。
“藜藜,我好愛你。”
桑藜的下半身被男人的雙腿夾得緊緊的,胸口也被死死的抵住,半點兒也動彈不得。
她伸出空出的左手輕撫上了他上下滾動的喉結,那飽滿的弧度,莫名性感。
“陸庭赫,我也愛你。”
桑藜的臉頰紅撲撲的,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迷離勾人。
陸庭赫的目光逐漸變得霸道,下一秒,他肆無忌憚地含住了那兩片紅唇,吻得又急又重,強烈的占有欲似乎要將她碾碎。
唇齒交融的激吻之間,親吻的水聲充斥著車內逼仄的空間,衣料間摩擦帶來的快感讓車內迅速升溫。
男人那修長的手指撩開了她的毛衣,一點點的往上推,露出了白皙柔軟的細腰和淺粉色的內衣。
陸庭赫忽然退開一點點,幾乎是貼著她的紅唇在說話,“藜藜,你願意嗎?”
桑藜的眼尾氤氳著緋紅,迷蒙著大口喘息,“我…有點怕…”
“怕什麼?怕疼還是怕我不珍惜你?”
桑藜沉默良久,悄無聲息地看著身上的男人,眼裡霧蒙蒙的一片水意,被親久的紅唇透著豔麗的瑩潤。
其實,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怕什麼。她既不怕疼,也不怕有了最親密的接觸之後陸庭赫會對她不以為然。
隻是對於未經人事的女孩子,特彆是像桑藜這樣保守的人來說,好像跨出這一步,真的有點難。
桑藜把臉埋進了陸庭赫的胸膛,軟聲求著說:“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
陸庭赫的呼吸很重,眼睛發紅,似乎是在失控的邊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許久,他溫柔地幫桑藜整理好了衣服,抬起殷紅一片的眸底,不急不緩道,“嗯,我等你。”
……
桑藜回去不久後,唐煜回到了車上。
後座,陸庭赫打開了車窗,從煙盒裡抖了一支煙出來,煙身才露半截,他已經用嘴叼出。
唐煜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這一切,心裡想著,估計桑小姐和少爺吵架了。
可桑小姐看上去又乖又聽話,實在是難以想象她和人吵架的樣子。
估計是少爺的那張嘴,把人惹毛了。
嗯,一定是這樣。
唐煜正準備發動汽車,突然,陸庭赫的聲音從後座幽幽地飄來,“唐煜,我一直搞不懂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姐,她又凶又霸道還口無遮攔,可現在從男人的角度那麼一想,她還是有優點的。”
唐煜臉色一白,不明白為什麼陸庭赫會看出他喜歡陸思喻。
他確實喜歡陸思喻,從小學開始就喜歡她。
兩人念一所小學,同一年級,唐煜比陸思喻小了半歲。
陸思喻從來就是學校裡最亮的那顆星星,而唐煜隻是個寡言少語的普通男孩子。他不敢跟她搭話,更不敢讓彆人知道他是陸家管家的兒子。
“少爺,二小姐的優點還是很多的。”
陸庭赫輕嗤一聲,把那根沒有點燃的煙從薄唇間拿了下來,“那你知道她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
“是什麼?”
“她敢愛敢當,沒那麼多顧慮。”
這話一出,唐煜屏息思索了幾秒,驀然間明白了陸庭赫話裡的意思。
他說陸思喻敢愛敢當,沒那麼多顧慮,那言下之意就是…陸思喻容易得到手嗎?
一瞬間,唐煜心裡有些不高興了,沒經過大腦思考,直接脫口而出,“少爺,桑小姐是不給你睡嗎?”
陸庭赫對唐煜的腦洞一陣無語,那白眼都快翻到了車頂上。
合著是這貨自己心裡一直想睡陸思喻吧?
他前傾著身子,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拍了拍唐煜的肩膀,“我沒想睡桑藜,想睡你行不行?反正你早就沒了處子之身,教教我?”
男人的聲音有些空靈,還帶著毫不掩飾的戾氣,在唐煜聽來,這簡直就像是從地獄飄來的魔鬼之音,嚇得他縮緊了脖子。
“對不起少爺,你扣我一個月工資吧…”
“隨口說說你還當真了?”陸庭赫慢悠悠翹起了二郎腿,散漫地笑道,“生活都這麼苦了,我乾嘛要跟你過不去?不過,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少爺你說。”
“過兩天我去寶隆喝一杯,到時候你不要來接我。”
“啊?為什麼?那你怎麼回去?”
陸庭赫唇角輕勾,吊兒郎當地挑著眉,“你問這麼多乾什麼?開車,回家。”
……
日子又波瀾不驚地過了幾天,最近京大校園裡,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寧墨的八卦消息。
有人說寧墨交過的男朋友什麼國家都有,可以拉去開奧運會了,還有人說她墮過好幾次胎,總之說得有板有眼的,謠言就像野草燎原,越傳越離譜。
寧墨已經請假好幾天沒有來學校了,京大校花的頭銜也自然讓賢,最近學校論壇上都在投票是桑藜還是譚薇薇適合京大校花的位置。
不過她們倆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這個,每天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看得旁人都挺羨慕這樣的友情的。
臨近聖誕。
這天下午,桑藜和譚薇薇還有美術社的一些成員在學校圖書館的大廳裡負責聖誕布置。
大廳的大理石地麵上攤開一幅巨大的聖誕油畫,桑藜和譚薇薇脫了鞋,正坐在畫上著色。
譚薇薇把洗顏料筆的水桶挪近了些,邊畫畫邊找桑藜聊著天,“藜藜,你這兩天見陸庭赫了嗎,我看他都不怎麼來學校。”
“見啊,幾乎每天都見,他在實驗室的時間比較多,說是已經在準備畢業論文了。”
譚薇薇大驚,“什麼?現在就準備畢業論文了?難道他打算把三年的課程在一年內上完?”
桑藜揮著畫筆,仔細審視著配色,漫不經心地答道,“按照他的意思是一年半,具體我也不知道。”
“嘖嘖嘖,不愧是陸庭赫,所以他到底要這個碩士文憑是準備乾嘛,掛在家裡辟邪?”
桑藜趴了下來,單手撐在畫上,另一隻手握著畫筆,“可能是他的自我追求。”
“害,什麼自我追求啊,我看他來京大八成是為了追求你的,也許他早就對你蓄謀已久了,”譚薇薇說著,賊兮兮地湊近桑藜,“對了,你們倆有沒有做過啊?“
閨蜜這無比直白的提問讓桑藜瞬間紅了臉,她嬌羞地皺著眉,低聲說:“還沒有,但是他提過,我覺得他一直在忍著。”
譚薇薇一激動,沒能控製住音量,聲音一下子拔高了起來,“你為什麼不同意啊?就陸庭赫這寬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他在床上應該很行吧?”
話一落,本來就安靜的圖書館更是死一般的寂靜,周圍幾個美術社的成員紛紛抬起頭來盯著她們倆。
一道帶著戲謔的男聲飄入耳中,“是誰說我在床上很行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