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唐煜開著車來接桑藜和陸庭赫去京大。
一上車,桑藜就關心地問:“唐先生,聽說你昨天發高燒了,你沒事吧,這麼快就好了嗎?”
唐煜被問得一噎,隨即從後視鏡裡感受到陸庭赫射過來的一個眼刀,立刻答道,“已經沒事了,我從小體質就挺好的,謝謝桑小姐關心。”
後座,陸庭赫的聲音幽幽地飄過來,“相思病好得這麼快,陸思喻給你解藥了?”
唐煜:“??”
桑藜湊陸庭赫小聲說:“你這麼說話合適嗎,如果以後唐先生和思喻姐姐結婚了,他就是你姐夫,你不怕他報複你嗎?”
陸庭赫失笑,“我能怕他?這個世界上我隻怕你,怕你不要我。”
桑藜被這突如其來的情話弄得一陣臉紅心跳,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拿出了書本沒再說話。
車開了一半的時候,陸庭赫的手機收到了消息。
“藜藜,一會兒我不去學校了,我去陸氏,我大姐找我。”
桑藜邊翻著教科書邊說:“好啊,一會兒把車停在路口可以嗎,我自己走過去,一大早的從宿舍區走過來的學生特彆多,我不想讓人看見,太招搖了。”
“可以,”陸庭赫偏頭看著她笑,攥著她的小手反複在掌心裡揉搓,“老婆,你從一上車就盯著這書看,你能不能看看我?是你的作業好看還是我好看?”
桑藜沒有抬頭:“我的作業好看。”
“行,你今天就和你的作業去領證,我給你們安排上一波熱搜。”
桑藜:“……”
不一會兒後,桑藜下車,唐煜見陸庭赫心情不錯,便破天荒地開口搭話,“少爺,昨天晚上還順利嗎?”
陸庭赫漫不經心地摸著手上的腕表說:“沒吃上帝王蟹,吃到了河裡的小螺螄,你說順不順利?”
唐煜喉頭一梗,經過幾秒鐘的搜腸刮肚,還是想出了幾句安慰陸庭赫的話,“那……也算是一大進步了,不枉費少爺在路邊坐了這麼久。”
“嗯,我坐得屁股都疼了,我當時就在想應該在自己麵前放個破碗,說不定還能賺點零花錢。”
唐煜:“……”
……
另一邊,陸氏集團副總裁辦公室。
陸思琪的秘書把從京麗酒店買來的早餐擺得滿滿一桌,從粵式點心,中式蒸點,到西式班尼迪克蛋,應有儘有。
陸思喻徒手撥開一隻糯米雞直接就吃了起來,她嘴裡塞得滿滿的,對著陸思琪的秘書說,“小程,能不能麻煩你給我那杯熱奶茶裡多加點糖?越多越好。”
“好的陸小姐。”
陸思琪端起手邊的熱美式抿了一口,對著妹妹勾唇一笑,“怎麼突然這麼能吃?懷孕了?”
“啊呸,懷什麼孕啊,我連男人都沒有,”陸思喻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整個糯米雞囫圇吞下肚,“我突然想吃點甜的行不行?生活太苦,我心裡更苦。”
陸思琪當然明白陸思喻的意思,隻是她看破沒有說破,笑而不語。
陸思喻掃了姐姐一眼,隨即放下了程秘書剛剛遞過來的奶茶,“姐,你哪兒哪兒我都喜歡,除了你這瘮人的小眼神,跟x光線似的,能把我看得透透的。”
陸思琪也放下咖啡杯,往熱美式裡加了些牛奶,輕輕攪著,“你再不抓緊點兒,庭赫那小子估計能趕在你之前結婚。”
提到這個,陸思喻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姐你知不知道,陸庭赫那個小兔崽子知道我和唐煜的事兒,那會兒都被他看到了,你說他怎麼那麼能忍呢,他還當著唐煜的麵說出來,這下唐煜嚇得更不敢理我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陸庭赫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他信步走到沙發邊坐下,脫下外套,解開了兩顆黑襯衫領口的扣子,卷起袖子:“往你倆旁邊一坐,我就感覺自己到了居委會似的。”
陸思喻瞬間明白了陸庭赫的意思,勾著他的脖子開口罵道,“怎麼回事兒?和二十歲小女孩交往沒多久就嫌你大姐和我老了?你是皮癢了欠揍?要不要給你搓澡搓掉一層皮?”
陸思琪倒是波瀾不驚,“在我和思喻跟前耍什麼帥,小時候媽不給你喝奶你哇哇大哭那慫樣我還有照片為證,要不拿給桑藜看看?”
陸庭赫麵色一僵,立馬推開陸思喻,理了理身上的襯衫,“起開,老婆洗的,彆弄臟了。”
陸思喻一驚:“嘿,老婆洗的?你昨晚在桑藜家過夜了?”
“嗯。”
“喲,破處了?”陸思喻拍著大腿對陸思琪說,“姐,快叫小程去買點兒禮炮,我們給他慶祝一下!”
陸庭赫煩躁地掃她一眼,“沒破處,沒你和唐煜這麼順利。”
陸思喻瞪他一眼,小嘴麻溜地反擊:“你們睡素的?陸庭赫,你是魅力不夠還是不行啊?”
“我保守行不行?”
這兩人從小就這樣,雖然年齡差了十歲,但經常互懟,感情好到跟同齡人似的。
陸思琪沒搭理他們,她拿起桌上的咖啡遞給陸庭赫,“恭喜你獲得了今年京北市十大傑出青年。”
“謝謝姐,”陸庭赫笑著接過咖啡說:“姐,不是我勢利,我都為陸家光宗耀祖了,你怎麼就在辦公室裡請我吃點心?至少得來點猴頭熊掌果子狸之類的。”
陸思琪知道他在開玩笑,就順著他的話說:“我今天忙,等你領證了我再請你吃好的。”
陸思喻用筷子夾了一個蝦餃送到陸庭赫嘴邊,“來,十大傑出青年,我們陸家的驕傲,姐喂你,張嘴,啊——”
陸庭赫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仿佛跟看弱智似的,“乾什麼?賄賂我?不好意思,除了我老婆的美色,我不接受任何賄賂。”
“擦,你這一口一個老婆叫的,秀恩愛死得快,當心被人甩了。”
“被桑藜甩了我就和唐煜在一起,反正他也對女人沒興趣,我每天和他躺一塊兒。”
陸思琪:“你有沒有問過唐煜的意見?”
那句“他對女人沒興趣”讓陸思喻忽然一陣憋屈,心裡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直悶得慌。
那種憋悶的情緒如同被困在了一個密封的容器裡,無論怎麼努力都無宣泄出去。
她放下筷子,施施然起身,“算了,我先走了,趕著開工,你倆慢慢吃,過兩天陸宅見。”
陸思喻走了以後,陸思琪難得對陸庭赫起了情緒,“你的嘴遲早要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