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行之拽上跑車的副駕駛後,譚薇薇蹺起了二郎腿,堪堪遮住臀部的百褶裙下,打底褲都露了出來。
她朝男人挑了挑眉,含情脈脈道,“喲,薄行之,不錯啊,前幾天開了瑪莎拉蒂,今天直接開阿斯頓馬丁了,原來你這麼有錢的嗎?”
薄行之沒有理會她的調侃,滿腦子都是那細白胳膊上的鮮紅傷口,急得差點兒就原地起飛了。
他猛地一踩油門,“京北醫院就在旁邊,我帶你去。”
譚薇薇看男人這沉不住氣的樣子一陣無語,“早知道你情緒這麼不穩定,我就不跟你好了。”
跑車還沒駛出停車場,薄行之又踩住刹車,“靠,那情緒穩定是什麼樣的?”
“陸庭赫那樣的唄。”
“譚薇薇你還看上陸庭赫了?你去跟他表白試試,看他會不會懟得你想上天台縱身一躍?”
譚薇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抓著薄行之的胳膊晃了晃,另一隻手拂在他的胸口,“陸庭赫不行,我對他不來電,我隻看到你有反應。”
譚薇薇一向凶巴巴的連撒個嬌都不會,今天忽然主動撩人,這讓薄行之的呼吸驟然一頓,心頭莫名騷動。
他凝視著副駕駛上的女人,視線狠狠一沉,落在那雙勾魂攝魄的美眸上。
掙紮半晌,他強忍著才沒有吻上那透出薄薄胭脂之色的雪膚,踩在油門上的腳又重了重。
“我先帶你去醫院。”
“哎呀,你這人怎麼軟硬不吃呢?”譚薇薇鬆開了他的胳膊,立刻原形畢露,“講真,我不需要去醫院,你送我回家吧,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要不去我家吃一點?”
一聽譚薇薇邀請他去家裡,薄行之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他控製著麵上的表情,故作深沉地問:“你以前也這麼邀請楚衍去你家的?”
聽到這個晦氣的名字,譚薇薇立刻炸了毛,“放屁!我才沒有邀請過他,最開始那次是他把我送回家,末了還杵在樓下不走,後來還是被我媽邀請上去的。”
“靠!他還真會裝!那我要是這麼裝一裝,你媽是不是還能把你嫁給我?”
譚薇薇衝他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今天我爸媽出去二人世界了,不到個晚上十點他們倆是不會回來的。”
“那你又不會做飯,叫我去你家吃什麼?吃你?”
譚薇薇輕挑了眉,媚眼如絲,“說不定…是我吃你呢?”
薄行之:“……”
……
譚薇薇家位於京北市區一片中高檔的小區裡。
四房兩廳的大平層,裝修精美雅致,這生活水平絕對是處於小康之上了。
進了客廳,譚薇薇丟下包,“你隨便坐,我去換件衣服卸個妝。”
薄行之拉著她的手說,“你先處理一下傷口。”
“我真沒事兒,我從小學芭蕾的,啦啦操又跳了這麼多年了,這種小傷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死不了人的。”
不一會兒後,譚薇薇卸了妝,換了身舒適的居家服,紮起的高馬尾也放了下來。
她提著醫藥箱坐到沙發旁,自己給自己處理著傷口。
“我爸是醫生,我從小耳濡目染,本來是想去學醫的,後來我爸覺得我就是個糊塗蛋,怕我醫死人,苦口婆心的勸了我一個晚上,我這才放棄的,所以這點兒傷我自己都能處理,”譚薇薇用鑷子夾著碘伏球,輕輕擦拭著傷口,“對了,你看看你想吃什麼,一會兒我們點個外賣。”
此刻,和摯愛的女人共處在密閉空間,薄行之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如鼓點般越來越快。
不行,不能做禽獸不如的事情,譚薇薇這麼凶,搞不好她一怒之下跟自己提分手,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是得慢慢來。
忽然間,譚薇薇不小心手一鬆,碘伏球掉到了茶幾上。
她倒是毫不在意,用鑷子夾起來準備繼續用。
“……”薄行之匪夷所思地盯著她看了兩秒,隨即抓過了她的手,拿過鑷子,取出一個新的碘伏球開始幫她消毒傷口。
“你爸說的是對的,你沒醫死人之前,先把自己給醫死了。”
譚薇薇一怒,瞪圓了杏眼,“你說什麼呢?這碘伏球掉到桌上為什麼不能用了?它本身就有殺菌功能,它能把桌上的細菌都殺了啊!”
薄行之對這神奇的腦回路實在是佩服到五體投地,“譚薇薇你能不能彆說話?長得這麼好看一張臉,一講話就讓人覺得你是個美麗的廢物。”
譚薇薇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說誰是美麗的廢物呢?!”
此刻兩人離得極近,她的居家服領口開得很低,白皙精致的鎖骨散著淡淡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再往下一點,還能看到那若隱若現的鴻溝。
這女人要是放在古代,送去和親,應該能保邊疆三百年太平。
薄行之下身一緊,實在是沒忍住,他驟然把譚薇薇摟進懷裡,薄唇貼上了她白裡透紅的臉頰,立刻服軟。
“薇薇我說錯話了,彆跟我生氣了。”
譚薇薇使勁地想推開他,“來不及了!已經生氣了!”
“你要怎麼樣才不生氣?”
“你說一百遍自己是廢物!”
薄行之突然停止了親吻,咬牙道,“你瘋了?男人怎麼能說自己是廢物?!”
譚薇薇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美眸中含著笑,“這麼怕說這句話,難道你…真是廢物?”
薄行之幾乎是吼了起來,“譚薇薇你給我適可而止,不要逼我動手!”
“動什麼手?你準備打我?薄行之,你還打女人?”
幾乎是在話落的同一瞬間,薄行之深吸一口氣,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極凶,撕咬研磨,像是要把眼前的女人吃拆入腹。
譚薇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鬼使神差般,雙手竟然不受控製地去解男人的皮帶。
薄行之驟然停止了動作,嘴裡含著明顯的吞咽聲,“怎麼了,想做?”
譚薇薇倚在他的肩頭,長發蹭著他的頸脖,酥酥癢癢到不行。
她已經被吻得沒有了剛才的氣勢,輕喘著,毫不遮掩地說:“有點想…是怎麼回事?這感覺我以前從來沒有過…”
薄行之勾起一抹充斥著情欲的壞笑,“想做…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成全你。”
譚薇薇罵道,“神經病!那不做了,你放開我!”
“槍都上膛了,收不回來了。”
說完,薄行之橫抱起譚薇薇,往臥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