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麥麥又被帶到了熟悉的地下室。
那是他之前用來囚禁她的地方,她曾經在這房間裡生活了整整三個月。
現在她又被帶過來了。
被沈南知重重的扔在床上的時候,林麥麥還有點發蒙。
可當她看清滿牆密密麻麻刻著她名字的時候,心裡升起的不是感動,而是不可思議的恐懼!
下一秒,她已經被他按在了身下。
“哥哥……”
林麥麥被沈南知眼底的紅嚇到聲音發顫,捏起的拳頭本能地抵在了他的胸口。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輕而易舉地拉開了她的拳頭,將她的兩隻手按在了頭頂。
冰涼的唇舌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關,叼著她的舌頭就不管不顧起來。
很疼,呼吸不上來……
她發出了抗議的嗚咽,然而換來的是他更凶狠的撕咬。
很快林麥麥就嘗到了血腥氣。
嘴唇上一陣的刺痛。
是他咬破了。
現在,他像個吸血鬼一樣,裹著她的嘴唇使勁吸吮著。
而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脊柱下滑,最終停留在了尾椎骨的位置上。
冰涼的指尖,沒有任何的溫度,林麥麥的後腰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似乎是心裡的餓狼得到了暫時的安撫,他稍微鬆開了一下禁錮。
看到了林麥麥發白的嘴唇以及發白的臉。
他卻抬手,溫柔地擦去了她眼角的淚珠。
右手向上,摸到了她手腕上的手鏈,眼底風暴慢慢的平和下來。
林麥麥一直沒有看他。
她有些生氣,不,是很生氣,除了生氣還有害怕,以及害怕之後的委屈。
他越擦,眼淚落的就更凶,最後幾乎變成了洪水之勢。
這個時候的沈南知極具耐心,也極其的溫柔。
就像是過去無數次他如此對待她之後的模樣。
“麥麥,知道錯在哪兒嗎?”
林麥麥梗著脖子,不看不回應。
空氣中有冷意散發,但不過片刻,冷意散去,一聲無奈的喟歎響起。
再下一秒,他左手卡在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了過來,彼此視線相對。
也在此時,林麥麥從他的眼底看到了除了妥協之外的警告。
“看著我!”
他的聲音是冷的,手指摸搓她下巴軟肉的動作卻是曖昧的。
他抱著她坐了起來,然後她看到了他背後牆上掛著的婚紗——一件帶血的婚紗。
“那上麵都是我的血,是不是很紅?我無數次的幻想,有一天理會穿著裹滿了我氣息的婚紗跟我結婚!”
林麥麥瞳孔劇烈地收縮。
在那婚紗的旁邊,貼滿了她的照片。
各種各樣的,有哭有笑,有日常的,也有……他們親密時候的。
她心裡說不上來是羞惱還是發寒。
第一次慶幸,現在是末世。
如果不是,一旦這些照片曝光出去,不用說公眾,就是她那對眼裡隻有妹妹的父母,大概也會找個理由,讓她直接找個地方去死一死了,免得影響了她的妹妹林糖糖。
“喜歡嗎?”
沈南知貼著她的耳畔輕笑,聲音冷到林麥麥忍不住的打戰,又被他更加緊的困在了懷中。
“麥麥不喜歡嗎?怎麼辦我很喜歡,麥麥要不要穿給我看看?”
林麥麥很抗拒,但她不敢硬頂,隻能勉強拉出來一個笑容。
“哥哥,不如你收到你的空間你去,等到這世界太平了,我們再舉行婚禮。”
“我要好多好多的人來見見證婚禮,我要做那個讓所有人都羨慕嫉妒的新娘。”
沈南知摸著她的臉,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麥麥真的想嫁給我?”
林麥麥心裡一緊,怕他看出端倪,立刻點頭。
“當然想啊,哥哥是末世最厲害的人!”
“這麼厲害,麥麥要是不早點定下來,萬一被彆的女人請走了怎麼辦!”
說完她立刻又偽裝凶悍地威脅沈南知。
“哥哥除了我,不可以有彆人,如果有……如果有……”
她似乎不能想象這個結果,竟自己急得哭了起來。
沈南知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把匕首,放在她的手心。
聲音清冷中帶著危險的蠱惑。
“如果有這一天,我允許麥麥殺了我。”
匕首鋒利的刀尖直接抵在他的心臟上,他帶著她的手微微用力。
眼看刀尖已經刺進了薄薄的襯衫裡,紅的血很快在白色的襯衫上暈開。
而他還在使力。
林麥麥嚇得臉色發白,捏著匕首柄,用力地往後撤。
“哥哥,快鬆手!~”
他冷著眉眼固執地搖頭。
“我背叛,麥麥可以隨便殺我,任你千刀萬剮!”
他話鋒一轉,眼裡一片戾氣。
“要是麥麥再次背叛了我,我要怎麼懲罰麥麥呢?也殺了麥麥嗎?”
最後一句話,輕輕淺淺的,卻讓林麥麥一瞬間額尖就出了冷汗。
“我……我不……不會!”
她看著那刀尖不斷的往他的皮肉裡刺去,已經怕到語無倫次。
“那……”
他的手鬆了幾分,卻依舊抵在那裡不動。
“麥麥是不是拿出一點誠意出來?”
林麥麥隻求他不要這麼自虐了,不管是什麼條件,她都能應下。
“我拿,哥哥要什麼我都給。”
沈南知立刻就笑了,眼底彌漫上一絲滿足。
“那麥麥讓我在這裡畫個畫吧!”
他的手指點在她的胸口上。
而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套刺青工具。
林麥麥看著那擺放整齊的尖銳的刺具,心裡一涼,又開始抖了。
“哥哥……想要畫什麼?”
此時的沈南知滿眼都是興奮的光,不答反問:“麥麥知道哥哥最喜歡什麼花兒嗎?”
林麥麥無助地搖頭。
他越是擺弄,她心裡的害怕越多。
下一刻,他已經選好了第一個工具,捏在手裡,一臉期待地看向她。
“冬紫羅!因為它的花語代表獨占!”
三個小時後,林麥麥白著臉被沈南知抱著出了地下室。
黑色的皮衣下,是貼在她心臟上嬌豔的冬紫羅。
花朵的正中心是沈南知的名字。
而同樣的,他的胸口用鮮血也刺了一朵雛菊,那花梗上有一條緊緊纏繞的露出尖銳毒牙的蛇。
天光微亮,玻璃窗突然映出刺目紅光。
沈南風敲響了房門。
“哥哥,有一大批喪屍朝著這裡來了!”
血雨在窗外炸成紅霧,遠處樓頂望遠鏡折射出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