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成哥，你居然打我？”
姚紅豔被扇得頭眼昏花，嘴唇流血。
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念成，沒想到一直寵她疼她聽她話的男人，怎麼忽然之間變了？
再說了，她現在還坐著月子，跑出去聽牆根容易嗎？為的是誰？
“姚紅豔，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林清月那瘋子！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顧念成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兒。
家裡人都蠢得很，過去能賺便宜也就罷了，次次吃虧，還不長記性。
“你……”姚紅豔兩眼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你是不是還沒忘了她？你倆都沒關係了，你還覺得她好？”
“你居然敢向著她！”
顧念成一聽這話，更是怒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又要打過去。
“你打，你打啊！”
姚紅豔放開捂著臉蛋的手，把已經打腫的臉湊到顧念成麵前，眼淚狂飆！
“姚紅豔，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我讓你彆去找她，是向著她嗎？
你也不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你過去找她的茬，我就問你一句，你什麼時候贏過？”
“那就是個掃帚星，誰遇上誰倒黴！”
說到這個，姚紅豔更委屈了。明明以前夢到的事情都是對的，為什麼最近頻頻出錯？
“我，念成哥，我也隻是想給咱們聰聰留一條活路。”
“不送他去醫院，咱們聰聰恐怕……”
姚紅豔說著又開始哭了，哭得比以往更傷心。
“死了就再生一個！”
顧父怒道，“咱家什麼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錢帶孩子去醫院？”
“還真是沒用，好不容易生出個帶把兒的，卻是個病秧子！”
姚紅豔聽到顧父居然中自己的兒子死，氣得想過去揍人。
“念成哥，咱家兒子可是文曲星下凡，以後的高考狀元！”
姚紅豔緊緊攥住顧念成胸前的衣服，她不能放棄兒子。
夢中她一輩子就生了一個，上次去鎮醫院的時候，醫生也說了，她傷了身體以後恐難有孕。
顧念成猶豫了，他想要一個能得高考狀元的孩子光耀門楣，可孩子的身體……
他還要去上大學，實在沒錢幫孩子治病。
感覺到顧念成的猶豫，姚紅豔一咬牙，“我聽說山裡有種藥草，可以徹底治好心臟病！”
顧念成一聽就心動了，伸手死死地拉住姚紅豔的手腕，疼得姚紅豔皺眉：
“咱們兒子真的能當狀元？”
他也看過孩子好幾次，估計是太小的緣故，實在看不出來。
“當然是真的，我做了好幾次一樣的夢呢。”
“是省狀元，全國的學校都隨便選，還有上萬的獎學金。”
嘶……一萬的獎學金？這麼多嗎？
他現在不但沒錢，還……欠著不少外債呢？
“念成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再說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當時跟你的時候……”
姚紅豔故意不說完，委屈地低下頭。
偏偏顧念成就吃這一套：“我知道委屈了你，你放心好了，那藥草，我一定拿到。”
“對了，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樣？大概喜歡長在什麼地方？”
姚紅豔把夢中事兒想了想：
“要不我畫一下？”
顧念成一想也是，這種事兒怎麼說得清楚？
“行，我這就去拿紙筆。”
兒子的病，要儘快解決，他還要想辦法湊錢上大學呢？
至於那五百塊……顧念成看了姚紅豔一眼，兒子是她生的，讓她留下來照顧孩子也很正常吧？
……
第一天大家還有點生疏，一共做了三十多個。
有不合適的，林清月當時就反工了。
嬸子中有個覺得林清月要求有點嚴格，說那點小問題沒事。
“若因為這點小問題，以後供銷社不要咱們的貨了呢？”
林清月一臉嚴肅，目光微涼：
“你若是不想改，可以彆來了。”
那嬸子忙低下頭，道歉道：“林知青，我不是故意的，以後一定注意。”
劉嬸子也開口道：
“月月，咱們以前要求低，在家裡做衣服都是能穿就行，可能一開始大家還不習慣，這次就先算了吧。”
乾媽都說話了，她當然要給個麵子。
“媽，我明白，不過這第一次關係到咱們以後能不能繼續接活兒，所以質量隻能做到極致。”
“對，月月說得對，咱們要繼續乾的。”
花嫂子笑著打著圓場：“要我說，林知青說得很對。咱們啊，寧願慢一點，也要好好做。再說了，在這可比下地乾活輕鬆多了。”
“哎，就是不知道村長給記多少工分？”
這話眾人都很好奇。
“不會比下地少。”
林清月這次說得肯定：“這可是在賺錢，若少了，我也不樂意。嬸子嫂子們，大家都好好乾，爭取讓村長給咱們記十分工。”
嘶……
房裡的幾人都驚呆了，林清月還真敢想。
“月月啊，十分工就彆想了，給個八分咱們就知足了。”
劉嬸子笑著打著哈哈，這活兒輕鬆得很，她可不敢想滿工分。
“媽，不光十分工，等到交工的時候，我還想要點獎金呢？”
“你放心好了，隻要以後還能接活兒，村長會答應的。”
幾個嬸子對視一眼，沒反駁，可眾人都不相信。
村長一向小氣，給獎金？做夢呢？
能有八分工，她們就謝天謝地了。
傅老太太出去之後，直接去部隊。
村裡沒電話，她一個老人走過去也不現實。
乾脆雇了村裡的牛車。
“老奶奶，你這是要找誰？”
孫子剛調過來時間不長，她也沒來過部隊，門口的兵哥哥並不認識她。
“我找傅行舟！”
兩個兵哥哥麵色一變：
“老奶奶，你找我們團長？”
“嗯，同誌，麻煩你們幫忙通知一下。”
老太太說話客氣，極為有禮貌！
“老奶奶，你和傅團長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奶奶！”
十幾分鐘後，老太太終於到了傅行舟的辦公室。
看到老太太，傅行舟就一陣頭大：“奶奶，你怎麼又自己跑出來了？”
這次倒是好，直接跑到他部隊了。
“哼，臭小子，我是為了誰？”
“還不是你！我都把孫媳婦給你送到嘴邊了，你還不下嘴，我咋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