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虔婆，我早就受夠你了！”
“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看在念成哥的份上，我能由著你欺負？”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居然敢打我，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姚紅豔翻身而上，一把把顧母推倒炕上，一軲轆坐到顧母身上，左右開弓對著她的臉啪啪啪地打了過去。
“你以為我是林清月那窩囊廢？由著你隨意欺負？”
“我辛辛苦苦地做頭花賺錢，還給你提供彆的賺錢的門道，你不但不感激，還對我非打即罵，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彆以為我不敢還手！”
“再敢對我動手，我半夜磨刀……”
顧母疼的嗷嗷直叫，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她想反抗，可畢竟年齡大了，哪兒是姚紅豔的對手！
“你們在做什麼？”
顧念成跑了十五裡的路，饑腸轆轆地回到家，沒想到剛進院子就聽到母親的慘叫。
嚇得他連忙跑進屋裡，結果看到……
姚紅豔也沒想到顧念成這時候回來，一軲轆從姑母身上翻下來，委屈巴巴地看著顧念成，“念成哥，我也不知道怎麼惹著咱媽了，一回家就打了我好幾個巴掌，你看我的臉都腫了……”
顧念成……真當他是眼瞎啊，剛剛看到的明明是自己母親被打！
顧母好不容易恢複自由，臉疼得厲害，她扯著嗓子喊道，“兒子，你媳婦要打死我！”
“這日子沒法過了！兒媳婦打婆婆啊！”
顧母說著拍著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一副典型的潑婦罵街樣。
街上有人聽到動靜，都扒到後窗上看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念成臉更黑了，他狠狠瞪了姚紅豔一眼，“咱媽可是長輩，有什麼事你不能好好和她說？怎麼能對她動手呢？”
姚紅豔紅著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媽，對不起，都怪我，你打我的時候，我不應該還手！”
“反正你是長輩，我就應該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哪怕你把我打死，我也不應該有半句怨言！”
顧念成……這解釋好彆扭。
“姚紅豔，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寡婦，要不是我家念成見你可憐收留你，你現在還待在你那破屋裡呢！你看你把我打成什麼樣了？我怎麼打你了？”
……
顧家的事，林清月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還是乾完活之後，劉嬸子聽到消息專門過來和她說的。
“月月，要我說顧念成就是自作自受！
你多好的一個姑娘，他不知道珍惜，和姚紅豔那小寡婦勾搭，你瞧瞧現在過的是啥日子？”
“要我看他們就是活該！”
劉嬸子說著還呸了一口。林清月熟練地幫安安換好尿布，拍著她的小身子，輕笑道，“他們這也算求仁得仁！”
上一世兩人在外麵是夫妻，在村裡卻沒有關係，也算是偷偷摸摸的。
現如今終於光明正大了，結果還不是一地雞毛。
“那最後呢？誰服軟了？”林清月有點好奇。
“最後還是村長過去調解的，婆媳兩個人互相道歉，還說以後不能再動手打架了！”劉嬸子笑得有點幸災樂禍，“聽說村長都愁得多了好幾根白發，咱們村以前哪有這麼多事，現在顧念成家的，一件不離一件，都成咱村的八卦中心了。”
“顧大山還約你爸去山裡呢，說回來請吃酒，我可不想讓他去！”
劉嬸子哼了一聲，“他們家窮得嘎巴響，就是吃酒也沒什麼好東西！”
“媽，你剛剛說什麼？”
林清月原本還在漫不經心地哄著孩子，聽到這話忽然麵色一變，急忙抓住劉嬸子的手，“你剛剛說我爸要乾嘛去？”
“啊……我剛剛也沒說啥？顧念成家想要請吃酒，我不想讓你爸過去！”劉嬸子也被林清月嚇了一跳，回想著道。
“不是這一句，他們想要進山？”
“對呀，顧大山說想要進山打獵，這不就喊著你爸一起。你也知道以前你爸就挺喜歡進山的，不過我不想讓他和顧念成的爹去！”
說到這個劉嬸子還在生氣，“你說他一聽到打獵就想去，顧念成家的就沒一個好東西，真不知你爸是怎麼想的！”
林清月連忙道，“媽，你一定要攔住我爸！”
“千萬不能讓他進山！”
也是剛剛，林清月記起一件事來。
前世，顧念成的爸也去山裡了，說是要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野味，其實，他是為了進去找藥。
隻不過那藥在深山裡，顧念成的爸不敢一個人過去，還找了幾人壯膽。
結果進山之後，藥沒采到，卻遇到了狼群。
幾人狼狽逃竄，顧念成的爸更是在逃跑的時候，被狼咬住腿。
村裡的人也不能見死不救，和狼群鬥了很久。
最後顧念成的爸是被人抬回來的，其餘的幾人也傷痕累累。
隻不過他們傷得不重，顧念成的爸卻成了殘廢。一條小腿直接被野狼咬掉，還有另一隻腳也是。
老顧家的人，一直說顧念成的爸爸是為了她的兒子才受傷致殘，林清月也很自責。
也是因為此，她在老顧家忍辱負重二十多年，不敢反抗！
“啊，為什麼？”
劉嬸子不解道，“你爸就是個犟脾氣，我的話他未必肯聽！”
“不肯聽也得聽！”林清月麵色嚴肅，“媽，你打聽一下，如果跟著一起進山的人，有和咱家的關係好點的，你也勸一下！”
“顧念成的爸進山並不是為了打野味，而是給他孫子找草藥，那種藥在很深的山裡，很容易遇到野狼！”
聽到野狼，劉嬸子嚇得顫抖了一下，那東西可是很嚇人的，是真吃人！
“月月，媽不是不相信你，可你怎麼知道的？”
劉嬸子心裡打鼓，她肯定不會讓自家男人進山。不過彆人要怎麼勸服？
“我也是猜的，媽，其實你隻要稍微提醒他們一下就行，你就說最近半夜有人聽到狼叫聲！”
“不過我爸那邊，你絕對不能讓他去！”
現在顧長河也在這邊做手工，是裁剪的。
想要阻攔他進山，最好的辦法就是……
“我有法子了，到明天我就和村長說一聲，因為咱們這邊的工期比較緊，不能請假！若有人有事非要請假的話，要倒扣一天的工分！”
劉嬸子愕然，“他們能同意？”
“不同意就彆乾唄！反正咱們這最不缺的就是人！村裡還有大把的人等著進來呢？”
劉嬸子一拍腦門，“月月，還是你的腦子好，你爸那人最是財迷，要是知道還倒扣工分，他絕對不舍得請假！”
“其餘的人……”劉嬸子就不敢確定了。
“隨便他們吧！人少了咱們賺得也多，不過我猜著，老顧家的人不會放棄的！”
當天晚上，顧長河果然過來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