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周陽認真的嗎？”
“臥槽！周陽這波操作比葫蘆娃雜交奧特曼還魔幻！梁導隨口罵街的東西都能薅來拍電影？彆搞吧？”
“等等，這好像是他能乾得出來的事情……”
“特麼的，真的拍關公騎哈雷摩托戰僵屍？”
“這麼抽象的？”
“我他媽的，不忍直視了！”
“……”
3月16日。
淩晨。
當無數的網友們看到周陽那段采訪視頻以後，瞬間就驚呆了！
他們見鬼似地盯著【關公騎哈雷摩托戰僵屍】，有些恍惚，有些震驚，有些難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緊接著……
又他媽的！
好像！
合情合理！
周陽這喪心病狂的玩意，連葫蘆娃凹特曼都整出來了，還有什麼玩意不敢拍的？
如果正經拍電影，那就不是周陽了！
沒有最抽象，隻有更抽象！
淩晨三點半，關公騎哈雷戰僵屍以火箭速度衝上熱搜榜首，詞條後麵跟著的“爆”字紅得發燙……
下方出現無數網友們五花八門對《關公騎哈雷戰僵屍》的抽象與喪心病狂劇情建議……
淩晨，本是一個萬籟俱寂的時間點，但網友們對這部電影劇情討論的熱度簡直是空前高漲！
淩晨三點五十分，關公騎哈雷戰僵屍的熱搜詞條如野火燎原，短短一小時閱讀量突破100萬！
討論區每秒刷新五六條魔性腦洞。
有關羽戴墨鏡飆車，青龍刀改裝成排氣管，配文“地獄火雲騎申請出戰！”
有關羽騎著摩托車，衝向月球追殺僵屍，一不小心將月球砍成兩半的…
更誇張，竟然有關於和僵屍新娘的愛情故事……
……
末日的、愛情故事的、科幻的、魔幻的、西幻的……
各種版本都有，簡直是腦洞大開，讓人防不勝防！
在無數的討論聲中……
網友們看到【炫世娛樂】官網突然更新新電影海報！
血紅毛筆字寫著《關公大戰僵屍》開機倒計時，副標題赫然是“特彆鳴謝創意顧問梁小剛“。
這行小字猶如點睛之筆，讓無數網友們笑得發瘋，紛紛各種轉載，甚至有人專門聯係到了梁小剛的個人網站……
等到早上8點鐘的時候，整個互聯網無數的網友們在抽象中徹底沸騰了！
無數的媒體更是在這場抽象的狂歡中上躥下跳，梁小剛彆墅門口在早上4點鐘以後，就沒有消停過……
早上8點15分。
梁小剛的彆墅大門被蜂擁而至的媒體堵得水泄不通。
閃光燈聲音響得他耳膜不斷巨震……
他一把扯開窗簾，看到樓下烏泱泱的無數媒體後，臉色變得鐵青！
“梁導，您對編劇署名有何回應？”
“一千元稿酬是否構成侮辱？”
“梁導，梁導你好，能出來為我們說兩句嗎？”
“……”
記者們的聲音透過門縫鑽進來。
彆墅的保安想攔都攔不住他，在彆墅裡呆了許久，縱然助理示意他要冷靜，不要多想，但他最終卻控不住情緒一把拉開門。
“這是赤裸裸的惡意營銷！”
這一句話說完以後，他猛地抓起院裡的鐵鍬砸向那個摩托造型的記者，對方倉皇躲閃時頭盔都歪了：“我要告到他傾家蕩產！什麼狗屁創意顧問，這是人格侮辱！”
助理拚命拽他袖子，卻被他反手甩開！
“周陽這是把電影圈當垃圾場！這人，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禮義廉恥了，這種毒瘤，簡直是電影圈的恥辱！”
“這種下三濫的營銷手段，簡直是對藝術的褻瀆！”
“我他媽的！你們告訴周陽，我他媽，要告得他傾家蕩產！”
“……”
麵對無數記者的鏡頭和閃光燈，一向懟天懟地的梁小剛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他臉色憋得通紅，脖頸上的青筋暴起，猛地推開攔在身前的助理，對著所有媒體咆哮道更是揚言要抽他媽的周陽一耳光！
而媒體們則是最喜歡看這種場麵，一個個興奮得發瘋，恨不得將話筒都懟到梁小剛嘴裡，錄下他每一句話。
………………………………
上午9點15分。
互聯網梁小剛要告周陽的熱度居高不下去，聲援梁小剛的導演們更是不少，整個互聯網亦有愈演愈烈的姿態。
然而……
漩渦中心的攪屎棍周陽，卻坐在辦公室裡，平靜地瀏覽著網絡上關於《關公大戰僵屍》的熱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
他推了推眼鏡，對身旁的有些複雜的張靜雅說道：“熱度不錯，看來觀眾們對這種創新題材很感興趣，梁導也挺給力，一直幫著推熱度……”
張靜雅看著一臉斯斯文文的周陽……
儘管已經跟了周陽快兩年了，但仍舊被如此顛的周陽給整得有些五味雜陳，她甚至有時候懷疑這貨到底有沒有底線……
這特麼的，也太不要臉了！
就在這個時候……
辦公室裡傳來了敲門聲。
《包公夜審凹特曼》的導演胡磊敲門走了進來，神情複雜地站在周陽麵前，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周總，網上都在傳《關公大戰僵屍》……我們真的要拍這部電影嗎？”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忐忑……
《包公夜審凹特曼》上映後的三個小時時間裡，【電影之家】的評論區，滿屏“都是年度最爛“、“侮辱智商““掐爛錢”的謾罵聲此起彼伏！
胡磊坐在電腦前，手指顫抖地刷新著【電影之家】的評論區，每一條“年度最爛”“侮辱智商”的謾罵都像刀子般紮進心裡。
令他一度都不敢看評論區了！
昨一整晚，他都將自己縮在屋子裡，腦子不斷地想著拍攝時周陽鼓勵的“大膽創新”的那一刻，心中就愧疚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周總這麼鼓勵自己，自己卻拍了這玩意，簡直是給公司蒙羞……
昨天淩晨，他的手機不斷震動著，親友的“關心”短信卻有些怪異，同學群裡有人轉發惡搞海報他……
幾乎所有人都在笑他，一度摧毀了他的自信，覺得自己這輩子完了！
一陣風吹來，周陽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得更燦爛了：“當然要拍，市場反響這麼好，為什麼不拍？”
他站起身，拍了拍胡磊的肩膀，“彆想太多，電影的本質是娛樂觀眾，隻要觀眾喜歡，就是成功的作品，罵就罵唄，能夠給觀眾提供情緒價值，也挺好的……”
胡磊欲言又止，最終歎了口氣：“可是梁導那邊……”
周陽擺擺手，語氣輕鬆：“他罵得越凶，電影的熱度越高，這不是壞事。”
他頓了頓，眯起了眼睛：“再說了，電影圈需要新鮮血液，我們不過是打破常規而已。”
胡磊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但眼神仍有些迷茫。
周陽的這番話，與電影學院老師教授的藝術理念以及他從小形成的認知產生了強烈的衝突。
周陽見狀，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我們每個人從呱呱墜地開始，就是在不斷學習的過程中成長的。有人批評不見得是壞事，反而可能是好事，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我們要在質疑聲中持續改進。這部電影沒拍好沒關係，下一部作品我們會把這次最薄弱的環節做好，同時將現有的優勢發揮得更出色……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是被罵聲擊垮，而是，靜下來思索著怎麼能將電影拍得更好……”
“胡導！”
“【炫世娛樂】就是要做行業的破壁者！讓所有才華野蠻生長，讓每份野心都有處安放！”
“胡導，我們正處於一個熱血沸騰的激昂大變時代！”
“在這個時代裡，老一輩的規則？砸碎它！市場的邊界？衝破它！”
“這天下，終歸是敢把不可能變成可能的我們的！”
“……”
三月暖陽，透過窗戶，照在了周陽的臉上，將周陽整個人照得熠熠生輝。
胡磊看著周陽……
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
他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隨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一刻，不知怎的胸腔裡竟莫名湧起一股滾燙的熱血。
“去吧！”
“好！”
等到胡磊熱血沸騰地離開以後，周陽看著遠方窗戶。
“靜雅，接下來隻要這些新人導演的電影不虧本，我們就繼續支持他們拍下去。通過這種模式，從這些導演中逐步篩選出真正有才華的好苗子。拍這麼多電影，最終能形成優質i的可能也就一兩部”
“但隻要能出一兩部爆款，就足夠我們大賺特賺！”
“拍這些電影不為彆的，就是要培養屬於我們自己的導演班底更能養我們背後的特效團隊！”
張靜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住了。
緊接著有些震驚：“周總，難道你……”
“是！我在締造一個新世界！一個即使全行業崩塌，我們也能單手擎天、獨扛票房的新世界！”
周陽推了推眼睛，眯起了眼睛。
張靜雅一時間有些恍惚。
而周陽則是盯著一部名叫《賽車奧特曼》的電影，眯起了眼睛。
短暫地看了一下票房和互聯網上的口碑以後，他推了推眼鏡！
這部電影的導演名叫薑禮濤。
“讓薑導來一下……”
“也許，他有可能做成i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