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見眾人同意之後,直接大手一揮,朗聲說道!
“既如此,那咱們就歃血為盟”
說完這話之後,袁紹直接拔出腰中利刃,朝著手指一滑。
通紅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流入了酒壇之中。
其餘諸侯也是紛紛效仿,拿出利刃劃破手指,將鮮血滴入酒壇。
隨後,由士卒將這些酒水,紛紛盛入各路諸侯杯中。
袁紹端起酒杯,朗聲道!
“來,我等共飲此杯”
“從此以後共進退,直至消滅董卓,匡扶漢室,解救天子”
說完這話之後,袁紹直接一飲而儘,將酒杯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響起!
眾諸侯紛紛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手中酒杯紛紛摔在地上。
啪啦啪啦的聲音響徹一片。
袁紹看著眾人,大手一揮,笑著說道!
“今日乃是聯軍盛世,加上諸位率領兵馬遠道而來,自然得好好享受享受”
“來人給我接著奏樂,接著舞”
坐在角落旁的劉備,聽到這話,眉頭微皺。
怎麼感覺有些熟悉,似乎是似曾相識,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很快,便有一群身穿白絲紗裙,仙姿窈窕的舞女,在大帳之中翩翩起舞,歌舞升平,紙醉金迷。
司隸,洛陽城!
太師府之中,董卓躺在椅子上,看著有些圓滾滾的肚子,差點將衣服都給撐破。
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進入洛陽之後,有些沉迷享受,竟然長胖了這麼多,恐怕連甲胄都穿不進去。
無奈歸無奈,但摟著皇宮嬪妃,喝著美酒的日子,確實很爽快。
董卓當即就撫摸身旁的美人,看著那白花花的玉足,眼中露出淫蕩的神色,呼吸急促起來。
當即就準備來一場大戰。
就在這時,李儒臉上帶著凝重之色,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
“太師,大事不好”
董卓聽到這話,眉頭微皺,將身邊美人推開,開口詢問道!
“又是哪裡出了大事”?
李儒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臉上露出難看之色,緩緩說道!
“太師,關東各路諸侯,已經在酸棗會盟,足足有著十八路,號稱幾十萬大軍,要討伐太師,匡扶漢室,營救天子”
董卓聞言,眼膜中瞬間露出凶狠,氣的咬牙切齒,冷聲罵道!
“好好好,他們這群畜牲”
“官職都是本太師任命,現在竟然敢舉兵攻打我”
“來人給我點齊西涼大軍,我要出虎牢關乾他們”
李儒聽到這話,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
對方可是彙聚幾十萬,自家太師手中雖有精銳之師,但兵力依舊不占據優勢。
守住山川險阻還行,出關與對方大戰,並沒有必勝把握。
連忙開口勸解道!
“太師不要生氣,關東各路諸侯,雖說兵馬眾多,但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實力弱小,沒必要親自出馬”
“隻需要派西涼大將,率領三萬精兵,前去虎牢關坐鎮,便能將這群關東諸侯抵擋在外”
董卓聞言,自然知曉是李儒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
真要親自率領大軍前去,未必能打得過這群關東諸侯,對方可是號稱幾十萬大軍,雖有些水分,但起碼也有個二三十萬,心中還是有些忌憚。
心中的怒火,緩緩壓製下去,沉思片刻之後,朗聲說道!
“既如此,那便派西涼猛將華雄,率領三萬大軍,坐鎮虎牢關,抵擋關東這群豬狗,絕不能寸進半步”
李儒聞言,點了點頭,華雄在西涼軍中確實有著勇武之稱,有他坐鎮虎牢關,應該可以抵擋關東諸侯。
當即就躬身一拜,準備下去處理此事!
就在這時,董卓陰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文優且慢”
“這袁紹,袁術,袁遺三兄弟,欺人太甚,讓我心中有些怒火難平,本太師決定,滅了他袁家滿門”
“將袁隗那個老家夥人頭砍下來,派人送入聯軍當中,震懾周圍,各路諸侯,讓他們老老實實退兵”
李儒聽到這話,臉上帶著猶豫之色,開口說道!
“哎呀”
“太師你以前好歹也是對方的門生顧吏,要是滅了袁氏滿門,傳出去名聲有些不好”
“甚至這袁家四世三公,在天下的威望還是有不少,隻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如將袁家滿門捉拿下獄,暫時先留他們一條性命,派人告知,袁紹,袁術,袁遺三兄弟,讓他們老老實實退兵,不然就滅他全族”
董卓聞言,眉頭微皺,陰狠的神色,壓根就沒有消失。
雖說袁家以前是他的舊主,但也不看看現在自己什麼身份,權傾朝野,手握重兵,即便連天子都得恭敬對待自己,他袁家算個屁。
當即就大手一揮,冷聲道!
“此事無需多言,你隻需要照做即可”
“勢必要滅了袁家滿門,震懾關東各路豬狗,讓他們知道,和本太師作對的下場”
李儒聽到這話,自然已知曉,董卓已經是下了殺意。
自己再怎麼勸,恐怕也沒用,甚至還會引火上身。
心中微微歎息,以前董卓好歹也是有著明主之相,體恤下屬,愛兵如子,禮賢下士,溫文爾雅。
可進入洛陽之後,這一切都徹底改變,整個人變得凶性殘暴,癡迷享受,無法無天,不將天下任何人放在眼裡,徹底陷入了癲狂。
隻能在內心祈禱著,希望主公能夠慢慢改變回來,恢複以前那雄才大略的模樣,不要再這麼沉迷下去,不然,西涼集團便會就此崩塌。
很快,便有西涼將領率領大軍,殺入了袁氏府邸。
二話不說,開始大開殺戒,不管是老弱婦孺,還是奴仆婢女,見人就砍,見人就殺,鮮血濺射。
袁隗看到這一幕,眼睛通紅,氣的破口大罵!
“董卓老賊,你這個畜牲,竟如此對待舊主,你不得好死”
唾罵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正在瘋狂砍殺的西涼兵,聽到這話,手握沾血的利刃,朝著這袁隗捅了過去。
撲通撲通的聲音響起!
鮮血濺射而出,胸口足足捅了數十刀,眼中帶著痛苦和懊悔之色,無力的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