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馮老那一臉鬱悶的樣子，楚楓倒是有些忍俊不禁。
他知道馮老跟自家老師的關係，也清楚馮老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大概就像是既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開路虎吧……”
楚楓在心中評價道。
不過在楚楓麵前，馮老還是收斂了一下情緒，他開口說道：
“不過你們老師如果能夠突破到更高層次，對於你，對於你師兄，甚至對於我，對於我們這一派係而言，都有極大的好處！”
“希望這老頭子能夠爭口氣，再不突破，怕是沒有多少年活頭咯。”
楚楓坐在一旁老老實實地聽著，根本不敢妄加評論。
馮老繼續說道：
“我們這一脈，雖然贏得了大多數人的擁戴，但是我們的頂尖戰力還是差一些，所以在關鍵的對抗時總是會吃虧。”
“你們老師其實是有天資去突破到天人境界的，但他當年選擇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
聞言，楚楓眉毛一挑，對於馮老所說的話產生了一絲的好奇。
楚楓開口問道：
“馮老，宗師到天人境界，有很多種路徑嗎？”
宗師和天人境界，距離楚楓實在是有些遙遠，具體的情況他是一無所知。
見楚楓一臉困惑，馮老笑了笑，說道：
“你們老師這多少有點不太負責啊，竟然連這些東西都不告訴你。”
“這樣吧楚楓，你拜到我們下來，什麼問題我都能幫你答疑解惑，你看如何？”
此話一出，楚楓笑著解釋道：
“馮老，我其實一直將您視作另一位老師的。”
此話一出，令馮老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好啊，還是你小子會說話。”
“不像你師兄，那小子就是個榆木腦袋，根本點不通！”
接著，馮老向楚楓解釋起了宗師通往天人的道路。
老宗師不緊不慢地講解道：
“所謂宗師和天人境界，其實代表了一種極致，和一個新的開始。”
“宗師強者，屬於將武道走到了極致的人類強者。”
“宗師強者的肉身，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人類這種生物能夠達到的極限，將身體裡的潛力全部都激發出來了。”
此話一出，楚楓的神色變得困惑起來。
注意到楚楓的表情變化，馮老笑了笑，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想問，既然宗師強者走到了人類的極限，還會有更高層次的強者？”
楚楓輕輕頷首，答道：
“沒錯，如果宗師強者已經將肉身開發到了極限，那天人強者又是什麼？”
“宗師強者需要走什麼路，才能通向天人境界？”
實際上，楚楓的疑惑不止於此。
他在心中默默地思考著：
“馮老宗師說，宗師強者已經將肉身開發到了極致，那我在太陽核心之中見到的那位神秘存在又是什麼實力呢？”
“這位的肉身既然能夠抗住太陽的極致高溫，肉身肯定比宗師更強，他看起來也是人類啊……”
見楚楓滿臉的困惑和不解，馮老總算是為楚楓講解起來：
“我說過，宗師強者達到了人類肉身能夠達到的極限。”
“但並不意味著，這個極限是無法被打破的。”
此話一出，楚楓頓時豁然開朗。
但他旋即問道：
“馮老，既然這個極限是可以被打破的，那為什麼還能夠稱之為人類肉身之極限呢？”
聞言，馮老笑嗬嗬地解釋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因為一旦突破了宗師，打破了極限，人類便會進化，進化到一個更高的層次，一個可以稱之為天人的層次！”
“天人強者，可以理解為人類進化的新層次，甚至可以理解為一種新的生物。”
“而且這種突破其實並不是延長人類肉身的潛力，而是將人類的肉身融入更多天地的力量，做到真正的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
楚楓口中不斷地琢磨著這四個字的含金量。
從前他一直以為天人合一隻是一種境界和精神，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變成一種境界。
而在這個時候，馮老也是向楚楓講解起了所謂的通往天人境界的道路。
“所謂通往天人境界的道路，說白了就是將你對於天地的理解和感悟。”
“用一種我們華夏人更喜歡的原理來解釋，那就是道！”
“一旦武者開始接觸天地之間的道，便意味著你正式走向了天人之路。”
“但每個人對天地的理解和感悟顯然是各不相同，因此每個人的道都存在差異！”
“我認識的三位天人強者，他們的道便存在很大的差異，有些甚至互相矛盾，但這就是成就了他們的道！”
馮老的解釋，屬實讓楚楓的腦袋都大了起來。
他現在還隻是個武者，嚴格來說這些知識對於楚楓其實是有點超綱了。
但楚楓還是硬著頭皮在聽。
他知道，這些東西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甚至就連戰將級彆的強者都接觸不到。
所以，儘管對於其中的很多東西，楚楓都聽得雲裡霧裡，但他還是儘力將聽到的東西全都記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注意到楚楓的態度之後，馮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不得不說，彆管聽不聽得懂，悟性怎麼樣，楚楓這個態度便讓他十分欣慰。
簡單來說，楚楓這態度讓他很享受這種當老師的過程。
就在這時，楚楓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那馮老，我家老師走的又是什麼道呢？”
此話一出，馮老向楚楓解釋道：
“一般來說，宗師強者在走向天人境界的時候，總會選擇一條相對質樸、貼近心性的道路。”
“比如陰陽五行，天地萬象，甚至是日月星辰，都可以鑽研出屬於自己的道。”
“但你們老師這個家夥，屬於是千百年來少有的狂生。”
“他所鑽研的，是一條根本不存在、或者說從來就沒有天人強者涉及的道路！”
楚楓瞪大雙眼，此刻聽得那叫一個聚精會神。
而馮老則是笑嗬嗬地講解道：
“這老黃所走的道路，叫做歸一大道。”
“歸一大道嗎？”
楚楓的眼中閃過一抹好奇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