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內的氣氛,隨著梁風的動手,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周圍賭桌上,原本專注於牌局的客人們,也都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麼一鬨。
原本因國慶節而熱鬨非凡、充滿歡聲笑語的賭場,此刻也被緊張壓抑的氛圍籠罩。
“啪!”“啪!”聲不絕於耳。
陳少被打的臉頰發腫,“啊!”“啊!”哀嚎。
使得周圍的客人們紛紛皺眉,感覺不該如此。
來的都是客,哪有這樣的啊。
主要是已經影響到其他客人了,使得整體場麵有些不好收拾。
“沒事,沒事,客人間的小打小鬨而已,大家繼續玩自己的。”
邱禮濤忙出麵安撫。
客人們這才稍微消停了一些。
至於這位陳少。
他本名陳家棟,倒也不是平平無奇,沽名釣譽之輩。
父親陳鬆青,乃是香江日用百貨大王,雖說和霍家,李家,郭家這種香江頂尖富豪無法相提並論,但也是有一定位置的。
是正兒八經的公子哥,含著金鑰匙長大的。
要不然王京這種人精也不會帶著女明星捧著他。
隻不過。
陳鬆青娶了四方姨太太,兒子,女兒加起來足有二十幾人,
這些年陳鬆青身體每況愈下,各房財產爭奪戰,時常登上香江小報,是香江人民茶餘飯後的主要談資呢。
陳家棟是二房所生,繼承資產的可能性不會太大,也不會太多。
但他這人到是有些本事,比他那些隻靠這家裡輸血,天天蘭桂坊,奢品店三點一線的廝混姐姐弟弟,哥哥妹妹強多了。
依靠家族產業,自己也有些生意。
再加上賭計上真有些過人之處。
這些年他自己到是存在億萬身家。
此刻,被梁風羞辱的這般打,可以說是人生頭一次了,“啊!”“啊!”叫著,深切的體會了一把,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到了人家的地盤上,是龍也得盤著啊。
太嘚瑟了,真得挨打。
“讓你裝逼,讓你裝逼,他媽的,揍得就是你。”
梁風居高臨下,對著縮在那的陳家棟“啪!”“啪!”接連又甩了兩記響亮的耳光,聲音在寂靜的賭場內格外清晰,嘴上跟著咒罵道:“就你這副熊樣,也敢在我們唐城耀武揚威?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記住了,這裡是唐城,容不得你撒野!”
說罷,他抬腿“嘭!”的一腳,將陳少連同座位“嘭!”的一聲踹倒在地。
“啊!”的一叫。
陳家棟跌的三葷五素,咧嘴喊疼,“彆打了,彆打了。”
又惹得周圍人紛紛驚愕側目。
幾乎整個賭廳,全都沒在繼續賭博了,而是在看著這邊的情況。
“沒事,大家繼續,大家繼續。”
邱禮濤哈哈笑著,幫忙恢複秩序。
“對,對,大家繼續。”
邱月月笑著揮手。
賭廳內,才慢慢恢複了一些。
梁風心裡清楚,再這樣鬨下去,肯定會把賭場攪得一團糟,影響人家生意。
再加上氣也出了,就也沒在動手,看著陳家棟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捂著火辣辣的臉,“嘭!”的又補了一腳,道:“記住了,我叫梁風,想報仇,找我,唐城梁風。”
“不敢不敢。”
陳家棟吃疼的捂著胸口,陪笑著,好逃過這一打。
但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想來是一定要報仇的。
至於此時。
保安們逐漸散去。
他的保鏢終於衝了過來,將他扶起。
陳家棟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保鏢,咬牙切齒地咆哮,道:“你們都他媽乾什麼吃的?看我被打嗎?”
“陳少,賭場的保安把我們圍住了,我們沒有辦法啊。”
保鏢們無奈歎氣。
這個情況下,按理說,他們該衝過去,拚命救主。
可這些保鏢多辦都是嚇唬人的,不是那種可以拚了命,救主家的鐵血保鏢。
所以看是這個情況,也隻得任了。
“一群窩囊廢。”
陳家棟無處宣泄,又將憤怒的目光轉向王京和葉旋,質問道:“你們倆到底什麼意思??請我來,讓我被打的啊。”
王京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點頭哈腰地快步上前,陪著小心解釋道:“陳少,您可彆誤會!這事,真是太突然了,我們也嚇了一跳!”
葉旋在一旁連連附和,道:“對,對,我們剛反應過來。”
兩人其實是見識到了梁風的厲害。
對於從梁風身上,拿到投資,感覺更靠譜了。
因為梁風好像真的是王京的影迷,這個陳家棟是朋友推薦,可是很會難為人呢。
所以說著話,也是死死站在那裡,沒有動。
“好,我走。”
陳家棟沒有彆的辦法,捂著臉,帶著保鏢就要走。
這時。
剛才輸錢的那位劉姓老板突然站了出來,攔住他們的去路,語氣強硬地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我們唐城有唐城規矩,牌局沒結束,誰都不能走!要是執意要走,贏的錢必須留下!”
這話,是唐城規矩不差。
牌局不能說結束就結束,不能贏了錢,就拍拍屁股走人。
但明麵上已經發生了這種事,也不算是人家破壞規矩。
陳家棟咬牙憤怒,被梁風欺負也就算了,被這個手下敗將阻攔,他瞬間氣就不打一處來,滿臉不屑的冷哼道:“你個手下敗將,你也配攔下我,哼,就算我和你繼續賭,你也得有錢和我賭啊!”
“那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不能這樣走。”
劉姓老板咬牙伸手攔著,就是不讓走。
頗有些牆倒眾人推的架勢。
賭場內。
這邊的對話。
眾人都聽著,微微有些皺眉。
因為這裡是賭場啊,贏了錢不能走,那還賭什麼啊。
很多不是唐城人,不知道這樣的規矩,感覺是賭場故意在搞事情。
這可不行。
使得賭客們紛紛皺眉。
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一瞬間,更不悅了。
邱禮濤看是這個場麵,忙站出來說道:“這位老板,唐城是有這樣的規矩,但我們賭場,可沒這樣的規矩,贏了錢,想走就能走,籌碼想換就能換成錢,你不能破壞我們賭場的規矩。”
拽著那位劉姓老板坐下了。
他是輸急眼了。
把唐城賭桌上的規矩,拉到了賭場。
邱禮濤可不能慣著他。
今天這麼一鬨,必然影響賭場的生意,在鬨下去,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