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宮璿在給自己打氣做出某個重要決定,那老板袁景燦在乾嘛呢?
袁景燦最近很忙,疫情馬上就要來了,他需要未雨綢繆;他已經拿著報紙讓徐韜到處收購板藍根、白醋以及口罩。
社會上已經開始零星地流傳一些關於疫情的傳言市場也隨之產生了波動。
徐韜向袁景燦彙報說最近的收購成本已經開始大幅上漲了,這時候再收購就不劃算了。
袁景燦仔細看過物資清單後說道:“可以了,這些暫時夠了。咱們又不是要開店做買賣,囤這些隻是以防萬一,真到了關鍵時刻,至少能保證咱們自己人自給自足。”
剛安排完物資儲備的事,袁景燦又要忙著對接林耀星帶來的各路管理人員。
今天他就要帶著溫晴、溫啟銘一起下工地去露露臉了。
之前拿下的三塊地皮中最核心的 03 05 012號地皮,拆遷工作已經順利收官;而位於湖濱的 02 08 007號地皮卻在推進過程中遇到了一點小波折。
有一夥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的混混,妄圖染指這個拆遷項目。不過溫啟銘沒費多少工夫就把他們給打發了。
今天這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已經完成拆遷的 03 05 012號地皮。
一行人頭戴安全帽穿梭在塵土飛揚、機器轟鳴的工地間。
就連平日裡總是穿裙裝的溫晴,今天也難得地換上了褲子和運動鞋,不過她常年練舞,身材姣好,穿什麼都好看。
林耀星身為項目經理一邊走著,一邊詳細地為眾人介紹著工地的各項情況。
袁景燦聽得頻頻點頭,最後他補充道:“我們的目標是要把這塊地打造成肖山的地標性建築和城市中心,同時讓它成為我們未來向外開疆拓土的一張名片。”
林耀星聞言神色嚴肅地保證:“袁總,你放心,有任何問題我提頭來見!”
袁景燦被他逗樂了:“放鬆一點,人家古人都說十年磨一劍,咱們預計的工期是三年,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在工地繞了一圈,袁景燦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突然發現一個正在忙碌的工人背影莫名地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袁景燦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待到工人抬起頭時,他不禁脫口而出:“咦,怎麼是你?”
工人正是蒯紀鵬,他看到袁景燦後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恩人,是我啊。”
眾人聽聞這一聲“恩人”,紛紛向袁景燦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袁景燦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彆那麼叫我,聽著怪彆扭的。”
蒯紀鵬卻絲毫不以為意:“您救了誌勇一命,在我們家您就是恩人。”
袁景燦沒有過度糾纏這個話題,隻是笑著問道:“那你來了臨州,誌勇怎麼辦?”
蒯紀鵬眼神一黯:“誌勇也跟我一起過來了。”
林耀星湊上前,眼中滿是疑惑:“你們倆怎麼認識的?”
袁景燦笑著解釋:“說來也巧,在火車上偶然遇到他兒子兩次,我順手幫了點小忙,就這麼認識了。”
林耀星將信將疑地看向蒯紀鵬,蒯紀鵬連忙點頭。
林耀星若有所思地問蒯紀鵬:“你是和誰過來的?”
蒯紀鵬老實地回答:“大飛。”
林耀星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大飛,三號塔吊過來一下。”
不多時,一個身材魁梧、帶著紅色安全帽的大胖子就一路“滾”了過來。
剛一走近他就滿臉堆笑地說道:“林總,您找我?”
林耀星上下打量他一眼問道:“這人是你帶來的?”
大飛腦門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是我,林總,他……他有什麼得罪了您的地方嗎?”
袁景燦見狀,連忙打圓場:“彆緊張,老蒯就是我的舊識而已。”
大飛明顯鬆了口氣乾笑了兩聲後說道:“哦哦,那還真是有緣呢!”
袁景燦環顧一圈後對眾人說道:“我帶他出去聊點事,你們自己再看看。”
眾人無不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來到一個破舊的集裝箱旁,袁景燦掏出,遞了一支給蒯紀鵬,隨後自己也點上一支,深吸一口後問道:“怎麼想著來臨州了?”
蒯紀鵬接過煙,低著頭用手指無意識地擺弄著:“這邊工資高。”
袁景燦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後輕笑道:“既然這麼有緣,以後跟著我乾吧!”
蒯紀鵬手掌下意識地握緊,猶豫了一瞬後咬牙應道:“好!”
袁景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不問問我想讓你乾嘛?”
蒯紀鵬抬起頭,眼神堅定地說道:“隻要能養活誌勇,殺人放火都行!”
袁景燦笑著擺擺手:“沒那麼誇張,不過,以後你就要和小勇分開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能見麵。”
蒯紀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袁景燦目光深邃地望著不遠處高聳的塔吊喃喃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放心,我會定期讓人把誌勇的病情和學習情況告訴你的。”
蒯紀鵬臉上露出掙紮猶豫的神色,片刻後他狠狠咬了咬牙:“好!”
聞言,袁景燦轉回頭從錢包裡掏出兩百元錢,在錢上刷刷寫下一個地址和電話,遞到蒯紀鵬手中:“和大飛說清楚,讓他把之前的工錢都給你結清,三天內去這個地方找電話上的人。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不用擔心。”
蒯紀鵬接過兩百元錢後看著上麵的字跡臉上的神情愈發凝重。
深夜,濃稠的黑暗將整個客廳吞噬地沒有一絲光亮。
袁景燦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凝視著已經花屏的電視。他正在回溯實則前幾個小時所做出決定。
三個小時前,徐韜告訴袁景燦有一個姓蒯的人來找過他了,他已經按照袁景燦的吩咐把他送往了燕京。
兩個小時前,郭文龍跟他報告,竹節和曹婧怡已經登上了去往燕京的飛機。
袁景燦的計劃是將石柔和曹婧怡分開,石柔留在滬市繼續由竹節照顧;而蒯誌勇後續也會被安排到滬市接受治療。
曹婧怡抵達燕京之後,呂芳會接手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沒錯,在為項幼軍設的局圓滿收網後,呂芳便在徐韜的安排下改頭換麵,悄無聲息地隱匿在燕京。
想要蒯紀鵬為自己賣命,就必須拿捏住他的要害。他需要蒯紀鵬的忠誠,可袁景燦也並不信任他的忠誠。所以,蒯誌勇就成了他掌控蒯紀鵬的關鍵鑰匙
他相信蒯紀鵬心裡肯定清楚自己的想法,可現實的殘酷就在於蒯紀鵬根本沒得選;僅憑他一己之力,蒯誌勇最終恐怕難逃一死,所以他隻能乖乖按照袁景燦的計劃行事。
至於將兩個女孩子分開安置,袁景燦也有著自己的想法;讓一個女孩處於郭文龍的掌控範圍,另一個則由徐韜負責監管,如此這般,便能有效避免郭文龍萬一哪天心生異念,自己不至於陷入太過被動的境地。
而把蒯誌勇交付給郭文龍既是為了安撫他,同時也是另一種製衡手段。
至於林森,袁景燦的瞳孔中猛地放出一道光芒;他還欠自己一份投名狀。
電話的最後,袁景燦語氣嚴肅地讓郭文龍抽個時間回臨州一趟。
眼下為了 c85173這塊地,溫晴和李富坤之間已經在暗地裡較上了勁。
而這兩人的紛爭,實則是溫晴背後的男人與李步遠之間的角逐。
雖說溫晴背後的男人身居高位,可縣官不如現管;在地皮歸屬的關鍵問題上,李步遠才是真正能一錘定音的人。
如此一來,局麵反倒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
在這種關鍵時刻,為了提防李富坤使出些見不得人的盤外招,袁景燦不得不召回郭文龍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