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結束表演,袁景燦簡單地跟王思語和尤喻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後台。
剛一坐進車裡,手機彈出一條王思語發來的短信:“景燦哥哥,你剛剛太帥了!就連主持人都向我打聽你的消息呢。”
袁景燦嘴角微微上揚,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快地敲擊著:“我一有空就會思考,到底是誰走漏了我這麼帥的消息!”
沒過一會兒,王思語的回複就蹦了出來:“略略略,不要臉。”
袁景燦搖了搖頭:“好了,不說了,答應你們的事兒我可算完成了,這段時間真的累死我了,我得好好歇一陣了。”
王思語很快回道:“嗯嗯”。
袁景燦正準備把手機揣進口袋,屏幕卻再度亮起,一條來自尤喻的短信映入眼簾:“景燦學長,你今天 唱的很好”。
袁景燦心頭微微一動,但隻回複了兩個字:“謝謝”。
短信發出之後,尤喻那邊便沒了動靜。
袁景燦心裡清楚,對於尤喻這樣驕傲又含蓄的女孩子來說,主動發出這條短信也需要鼓足了莫大的勇氣。
收起手機,袁景燦一腳油門踩下去直奔機場而去。
另一邊,學校的化妝間裡,王思語正對著鏡子卸妝。
不經意間,她眼角的餘光瞥見尤喻雙手握著手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王思語眼珠子一轉,湊上前去用肩膀輕輕撞了撞尤喻調侃道:“哎,想什麼呢?魂都快飛了。”
“啊?” 尤喻像是被突然喚醒一般,臉頰泛起紅暈:“沒,沒什麼。”
王思語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小妮子思春了吧?”
“哪有!” 尤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子就炸毛了。
“那你在乾嘛呢?” 王思語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
喻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沒有乾嘛啊。” 尤
“給我看看手機。” 王思語作勢就要搶。
“不給!” 尤喻下意識地把手機往身後藏。
“是不是給我哥發消息了?” 王思語眨眨眼,一語中的。
“你……” 尤喻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就知道!” 王思語雙手抱胸,一臉得意,
“哼,不理你了。”尤喻彆過臉去,佯裝生氣。
可沒過一會兒,王思語又湊了過來,滿臉八卦地問:“來來來,告訴我,你們倆都說什麼了?”
尤喻撇了撇嘴,有些氣鼓鼓地說:“沒說什麼,就是告訴景燦學長,他唱的很好。”
“喲喲喲,這就叫上景燦學長啦?” 王思語故意拖長了音調。
“你!” 尤喻氣得臉頰鼓鼓的。
“好好好,那我哥怎麼回你的?” 王思語見好就收,趕緊追問道。
“他就說了句,謝謝。”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尤喻眼神裡閃過一絲悵然若失。
王思語皺起眉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就回這麼兩個字?我哥也太不解風情了吧?”
尤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自我安慰道:“有可能是他要開車了吧,不方便多打字。”
一時間,兩人都沒了言語,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思語的思維比較活躍。
在她看來,宮璿雖說不上有什麼不好,可就是讓人感覺親近不起來。
但尤喻就不一樣了,她們既是室友,又同屬西南官話區人,有著相似的飲食習慣、文化背景和思維方式,交流起來毫無障礙。
要是尤喻能成為袁景燦的女朋友,甚至自己未來的嫂子,那既符合姑姑姑爺的喜好,自己往後跟著沾光的事兒肯定也少不了。
你說憑什麼能沾沾光,能沾什麼光呢?
拜托,袁景燦開的可是奔馳,姑姑姑爺家的情況王思語不說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也是八九不離十。
就靠他們兩口子自己,一輩子都很難說能買得起這車,這車明擺著是袁景燦自己掙來的。
拋開童年時那些流著鼻涕、穿著開襠褲還露點的糗印象,現在的袁景燦要顏值,額稍微差了點,但是差的也不多,要身材有身材,還會唱歌彈吉他,簡直是完美男人的模板啊!
要是生活在 2020 年以後,王思語覺得一定能用 “大學優先擇偶權” 這個詞來形容袁景燦。
原本,袁景燦和宮璿感情好得如膠似漆,王思語自然沒動過什麼彆的心思。
可前不久,兩人不知為何感情生變,這下子王思語的心思一下子就活泛起來了。
想著想著,王思語甚至都有些嫉妒尤喻了;這麼好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表哥,這還有天理嗎?
相比之下,尤喻的心思就單純許多了。
袁景燦無疑是很符合她審美的,袁景燦個子雖說不算特彆高大,但也過了 175。
眼睛不大,卻深邃有神,看人的時候仿佛藏著星辰大海。
鼻梁挺直,臉頰棱角分明,線條硬朗,不笑的時候透著股冷峻,笑的時候又帶著點壞勁兒。
符合審美的人多了去了,尤喻也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女孩,可偏偏袁景燦又莫名其妙地和她產生了交集。
先是袁景燦挺身而出幫助方卓討公道,尤喻看到了他正義感的一麵;這讓從小受爸爸影響、嫉惡如仇的她對袁景燦產生了一絲認同感。
在夜市攤的時候,麵對幾個不懷好意的混混,袁景燦毫不猶豫地擋在她的身前;那一刻,尤喻感受到了離開爸爸後久違的安全感。
之後袁景燦又以一敵多,被揍得鼻青臉腫,尤喻既心疼又好笑,甚至於覺得他傻得可愛。
還有在學校琴房,袁景燦手法笨拙地彈唱《only love》,隻愛。當初的畫麵至今她都記憶猶新。
除此之外,袁景燦還特彆幽默,總是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冷笑話,剛聽的時候讓人摸不著頭腦,可回味過來後,又讓人忍俊不禁。
可惜的是,優秀的男生是不流通的。
尤喻和袁景燦相熟之後,通過旁聽王思語有意無意的旁敲側擊,得知袁景燦和宮璿早在大二的時候就好上了。
道德和良好家教的約束,讓尤喻一直和袁景燦保持著理性的距離,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 就在半年前,兩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竟然分手了!
分!手!了!
剛剛得到消息的尤喻內心不由自主地掀起了一陣波瀾。
既然大家都是單身,從道德層麵來說就不存在什麼顧慮了。
可是,尤喻天生內斂的性格讓她有些畏縮不前,麵對黑惡勢力,她可以毫無畏懼。可麵對剛剛萌芽的愛情,尤喻卻猶豫了!
這個時候,王思語敏銳地察覺到了尤喻的心思,在一次吃飯的時候,無意中得知袁景燦要去香江的消息,王思語立刻就想到了一起去看演唱會這個絕佳的借口,到時候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帶上尤喻,給兩人製造相處的契機。
畢竟摩擦才能起火嘛,都沒有接觸,就算是乾柴烈火也沒機會燒起來呀。
然而骨子裡的矜持讓她無法輕易表露心跡;即便內心已經一百個願意了,她的嘴上還是不肯爽快應允。
王思語對室友閨蜜的心思洞若觀火;因此,打定主意要成人之美的她對袁景燦開啟了死纏爛打模式。
經不住王思語軟磨硬泡,袁景燦實在沒轍了,隻好硬著頭皮出麵邀請尤喻一同前往香江。
見袁景燦親自相邀,尤喻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可麵上仍裝作淡定。
不過她順勢提出要袁景燦配合她倆在浙大元旦文藝彙演上登台表演的要求,這麼做既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又能借此機會展現自我,順便還能與袁景燦有更多相處時光。
就在這樣的半推半就之間,尤喻滿心的憧憬與忐忑地跟著大家一起前往香江。
說實在的,倘若尤喻自己不願意,憑她的意誌力又怎會在家長缺席的情況下,輕易應允跟一群男男女女出遠門呢?
這邊,兩個少女各懷心事,那邊袁景燦已經和溫晴、溫啟銘登上了前往蜀都的末班飛機。
王思語和尤喻兩個少女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另一邊的袁景燦已經帶著溫晴和溫啟銘順利登上了前往蜀都的末班飛機。
舷窗外,夜幕沉沉,城市的燈火逐漸模糊成一片光影。
機艙內,袁景燦靠在座椅上調整了一下坐姿,掏出一個眼罩準備休息。
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溫啟銘湊近袁景燦的耳邊小聲嘀咕道:“袁哥,我有點納悶,星哥之前不是一直在蜀都嗎?怎麼這次不留在那兒等我們,反倒提前跑到臨州去了呢?”
袁景燦摘下眼罩,眼神中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還沒等他開口,坐在最裡側的溫晴就蹙起秀眉輕聲斥責道:“哪有那麼多話,林總和袁總做事自有他們的考量和理由!帶你出來是讓你用眼睛看、用心學習的,不是讓你來嘮嘮叨叨講廢話的。”
溫啟銘被姐姐這麼一訓,立馬縮了縮脖子。
袁景燦看著溫啟銘這副模樣,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又重新戴上了眼罩。
明天就是一月一號,元旦佳節,也是孫新城的恒基廣場開業剪彩的日子。
恒基廣場傾注了孫新城大量的的商業抱負與期望,同時也是恒基實業傾力打造的奠基之作。
原本孫新城的計劃是國慶佳節開門迎客。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種種意想不到的阻礙,使得開業時間不得不一拖再拖,最終推遲到了元旦。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在孫新城看來這其實也算是一個好兆頭。
不過要想讓恒基廣場開業之際便一舉成名,單靠廣場自身的號召力還遠遠不夠。
若是朋友圈中能有具影響力、話語權的重量級好友現身捧場才能為項目的成功開業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袁景燦既是孫新城的侄子,同時也是地產業的同行。雙重身份加持,使得他理所當然地被列入邀請名單之中。
而這次袁景燦帶上溫啟銘與溫晴姐弟倆,實則有著更深層次的考量。
他們手頭正在建設的恒隆廣場大量借鑒了恒基廣場的經驗。
讓這兩人親身參與到恒基廣場的開業盛典之中近距離觀摩學習,無疑能夠拓寬他們的視野,為後續恒隆廣場的建設與運營注入更多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