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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7 章 舉報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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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前夕,蜀都市的寒風裹著潮濕的霧氣席卷大街小巷,然而在這座城市看似平靜的表麵下,一場暗流湧動的官場風波正在悄然發酵。

多個部門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到匿名舉報信,舉報內容直指二號人物的秘書餘挺然的生活作風問題。

人在官場,被舉報原本是司空見慣的事,可如此密集且統一的攻勢就很少見了。

舉報信內容該詳實的地方無比詳實,,時間、地點精確到令人咋舌,可對於餘挺然的姘頭究竟是誰,卻又含糊其辭。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顯然是餘挺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何解?

首先,舉報生活作風問題本就微妙,這類事向來遵循“民不舉官不究”的潛規則。

若是原配上門鬨事,或是出軌對象頭腦發熱,大義滅親倒也說得過去。

但如今這種被舉報的情況,其背後的動機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舉報人會是誰?無非是對手或是苦主。

若是苦主,大多會選擇實名舉報,說白了就是要與對方魚死網破;可這封舉報信卻隻點明幽會的時間地點,對關鍵人物的信息諱莫如深。顯然,這是有人存心要惡心餘挺然。

再者,生活作風問題可輕可重。小題大做,必然會在領導麵前失分;置之不理,又會被對方持續騷擾。

妙的是,這封舉報信給餘挺然及其背後的錢波都留足了餘地,既不把人逼到絕路,又能持續施加壓力,讓他們投鼠忌器,卻又保持理智,不至於魚死網破。

而且更妙的是,此事極為敏感,誰插手誰倒黴,隻能靠餘挺然自己化解危機。

錢波的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錢波臉色陰沉地從齒縫間擠出四個字:“自作聰明!”

餘挺然斜倚在真皮沙發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多大點事?至於這麼大動肝火嗎?”

“至於?”錢波怒不可遏,猛地將信封狠狠甩在桌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你也不想想,孫新城能從這場風波裡全身而退,會看不穿你那點小把戲?”

“看破了又能怎樣?他還不是拿我沒辦法?”餘挺然依舊嘴硬。

“沒辦法?”錢波冷笑一聲,食指狠狠戳在舉報信上,“那這算什麼?新年賀卡?”

餘挺然強裝鎮定:“不就是封舉報信嘛,又不是第一次收到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錢波直勾勾地盯著餘挺然問道:“信裡的內容是真的假的?”

餘挺然喉頭一陣滾動,他多想斬釘截鐵地回答“假的”,可迎上老板陰沉得能滴出水的表情,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能低下頭:“真的……”

“蠢貨!”錢波抓起保溫杯猛灌一口,“能查到這些的人,手裡底牌隻會更多。現在不撕破臉,是在給你留退路。”

餘挺然臉色開始變得凝重::“那怎麼辦?我去給那個女人道個歉?”

錢波平複了一下情緒,沒好氣道:“高手過招,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先動本就落了下風。”

頓了頓,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如今對方已經出招,應以不變應萬變,靜等再出招,隻有對手先亂了陣腳,方可出手,力求一擊必殺。你最近這段時間本分一點,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餘挺然滿心不甘,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可在錢波的威壓下也隻能咬牙說道:“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同一封舉報信正靜靜地躺在金正陽的辦公桌上。從信件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有人通過秘密渠道將它送到了金正陽手中。

金正陽將信推到尤愛民麵前,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尤局長,你這未來女婿還真是有兩下子,這麼快就展開回擊了。沒想到他成長得這麼迅速啊!”

尤愛民枯坐在藤編椅上,表情麻木,眼神空洞,對金正陽的話充耳不聞。

金正陽臉色一沉:在我麵前裝什麼糊塗?我們是第一天認識嗎?

尤愛民機械地轉過頭看了金正陽一眼,又緩緩轉回去,聲音毫無波瀾:“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知道不知道又能改變什麼?”

“哦?”金正陽拉長了語調,接著起身從保險櫃中取出筆記本電腦,“我懂了,尤局長是惦記女兒了吧?”

聽到“女兒”二字,尤愛民的眼神微微波動,可很快又恢複了死寂。

電腦中響起《笑看風雲》的旋律,屏幕上播放的畫麵讓尤愛民的淚水奪眶而出,瞬間濕了衣襟。

“嘖嘖,真是父女情深啊。”金正陽湊近,語氣中滿是嘲諷,“可惜啊,你女兒的心早就飛到彆人身上了。”

“我想見見他。”尤愛民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懇求。

“什麼?”金正陽裝作沒聽清。

尤愛民突然猛地轉身,死死抓住金正陽的手腕:“我要見他!”

“他?”金正陽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你說的是袁景燦?你知道我所有秘密,還指望我放你出去?”

尤愛民絕望地問道:“那你把我困在這裡,到底圖什麼?”

金正陽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一開始,我想直接弄死你;後來覺得,讓你看著我活得風生水起,比殺了你更解氣。再後來,我發現了這件有趣的事——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女兒失去一切,袁景燦眾叛親離!這才是最完美的報複!”說罷,他癲狂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扭曲的恨意。

尤愛民厭惡地皺眉罵道:“變態!”

金正陽甩開尤愛民的手,臉上寫滿了瘋狂:“對!我就是變態!是袁景燦把我逼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讓他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他而去,嘗嘗孤家寡人的滋味,生不如死!”

尤愛民焦急地喊道:“你不準傷害小喻!”

金正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誤會了,我現在不僅不會傷害她,還要幫她追男人。隻有讓她先得到,再失去,痛苦才會加倍!哈哈哈!”

看著金正陽扭曲的麵容,尤愛民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

另一邊,袁景燦正準備動身回家,溫啟銘再次找上門來:“要不把叔叔阿姨接來臨州吧?省得你來回折騰”

袁景燦一邊收拾文件,一邊頭也不抬地說:“人上了年紀,就戀家。隨他們的意吧。”

“可你這樣跑來跑去,真的不累嗎?”溫啟銘不依不饒。

“回趟家而已,又不是去出差,能有多累?”袁景燦笑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彆拐彎抹角的。”

溫啟銘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姐說想請你吃個飯。”

“吃飯就免了吧。明年把恒隆的地基打好,比請我吃飯實在多了。”袁景燦果斷拒絕。

溫啟銘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你說那封舉報信,真能起到作用嗎?”

“沒用。”袁景燦回答得乾脆利落。

“啊?”溫啟銘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那為什麼還要舉報?”

袁景燦握緊拳頭,眼神堅定:“舉報的意義,不在於信裡寫了什麼,而在於表明態度。一味地妥協退讓,換不來尊重,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溫啟銘也擼起袖子,揮舞著拳頭:“搞不懂你們這些彎彎繞繞,我還是喜歡直來直去!”

袁景燦笑著將拳頭化作手掌,拍了拍溫啟銘的肩膀。

溫啟銘一頭霧水:“袁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抬手不是抱歉,而是老弟,你還得練!”袁景燦調侃道。

“是誰還得練啊?”就在這時,溫晴邁著優雅的步伐,風情萬種地走進辦公室。

袁景燦連忙笑道:“我跟啟銘開玩笑呢!”

溫晴似嗔似怪地說:“袁總這麼不給麵子?吃頓飯都推三阻四的?”

袁景燦解釋道:“實在是急著回家。再說了,咱們以後見麵的機會多著呢,明年再說吧!”

溫晴語氣哀怨:“從小到大,除了啟銘,就屬袁總願意幫我出頭。到頭來,想請你吃頓飯都這麼難!”

袁景燦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咱們是合夥人,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哦!?”溫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隻是合夥人?”

辦公室的空氣瞬間凝固,即便在寒冷的冬天,袁景燦的後背也滲出一層薄汗。

他強裝鎮定道:“不然呢?難不成還是失散多年的姐弟?”

溫晴展顏一笑,打破了尷尬的氣氛:“袁總緊張什麼,我又沒說不是。”

袁景燦尷尬地打了個哈哈,借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旁的溫啟銘也暗暗鬆了口氣。

袁景燦連忙說道:“那我就不留二位了,咱們明年見!”

“明年見!”

離開啟辰大廈後,溫啟銘開著車,時不時瞥一眼副駕駛上的溫晴。

自從溫晴從上車起就一直盯著窗外發呆。溫啟銘不由得有些擔心

從車窗倒影中察覺到弟弟的目光,溫晴淡淡地說:“想問什麼就問吧。”

溫啟銘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姐,你和袁哥……”

“沒可能。”溫晴回答得斬釘截鐵,快得讓人懷疑她是在說服自己。

看到姐姐如此堅決的態度,溫啟銘終於放下心來。

車子拐過街角,溫晴彆過頭,望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輕聲呢喃:“沒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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