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俱樂部豪車雲集的地下車庫,鞏箖梵緊緊握著袁景燦的手,熱誠地說道:“袁總啊,今日與您相見,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明天我做東,請您去打高爾夫,咱們好好交流交流。”
袁景燦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人說長得帥,彈玻璃球都帶風,長得醜,打高爾夫都像在刨地,希望明天我可彆太丟人咯。”
鞏箖梵笑著回應:“袁總真是妙語連珠,幽默風趣啊!我很期待明天與您的再次見麵。”
袁景燦也用力晃了晃握著的手:“我也是。”
就在這時,停在一旁的勞斯萊斯車窗降下,洛傳禮探出頭來,一臉戲謔地說:“你倆這手再握下去,要不今晚菲菲陪我,你倆睡得了!”
一旁的蘇菲菲聞言,頓時臉頰緋紅,嬌嗔地低下了頭。
鞏箖梵趕忙笑著打圓場:“哈哈,那就不敢耽誤袁總休息了,明天見,袁總。”
“明天見。”袁景燦鬆開手,轉身從容地上了車。
望著勞斯萊斯緩緩駛離的背影,蘇菲菲一臉好奇地問道:“他到底什麼來頭,值得你這麼下血本嗎?”
鞏箖梵微微眯起眼睛,反問道:“你認識我多久了?”
蘇霏霏回憶了一下,說道:“三年了吧。”
“那洛傳禮呢,你認識他多久?”
“兩年?”蘇菲菲有些不確定。
鞏箖梵接著問:“這兩年裡,你見過他對誰那麼上心過嗎?”
蘇霏霏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最後無奈地泄氣道:“沒有。”
鞏箖梵神色認真起來:“我和洛傳禮認識快十五年了,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他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哪怕是楊婕妤,都比不上他對這位袁總的態度。”
“哦?”蘇霏霏驚訝地挑了挑眉。
鞏箖梵繼續說道:“其實昨天洛傳禮就給我打電話了,跟我說有個十分重要的客人昨天下午剛到燕京,特意叮囑我一定要好好招待。”
“那你……”蘇霏霏欲言又止。
鞏箖梵冷哼一聲:“我給老陳去了電話,以他在燕京酒店行業的能量,很快就查到了他在星辰的消息。我安排人守株待兔,等他出現後就跟著,結果羅炳文這群蠢貨差點壞了我好事!”
蘇霏霏自然清楚老陳的能耐,對於鞏箖梵的話沒有絲毫質疑,轉而問道:“那他們……”
鞏箖梵嘴角微微上揚:“去他們該去的地方了!”
蘇霏霏聽後,不自覺地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鞏箖梵瞥了她一眼,語氣不屑地說道:“怎麼?看你這樣子,是想換個金主了?”
蘇霏霏皺起眉頭,嗔怪道:“彆胡說,這話要是被佳勝聽到了多不好。”
鞏箖梵冷笑一聲,伸手摟過她的肩膀:“你的佳勝說了,今晚讓你陪好客人。作為回報,我給了他逸成東苑三成的股份。”
蘇霏霏沒有掙紮,隻是臉色十分複雜的輕聲埋怨道:“你們這些男人啊,真的是,也就隻有哄我們上床的時候才能說點軟話。”
鞏箖梵摟著她朝電梯走去,催促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彆磨蹭了。”
“哎呀,彆推,我穿著高跟鞋呢!走不快。”
勞斯萊斯的後排,袁景燦靜靜地看著窗外燕京流光溢彩的夜景,麵色卻如古井無波。
洛傳禮隨口問道:“想啥呢?”
袁景燦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問道:“老洛,鞏箖梵今天這事兒,跟你商量過嗎?”
洛傳禮微微一愣,趕忙否認道:“沒有啊,我事先也不知道他要搞這些。”
車子緩緩路過宏偉莊重的天壇,在燈光的映襯下,天壇更顯神秘與古樸。袁景燦眼睛微微一眯,說道:“第一次見麵就給這麼份見麵禮,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
“那你還答應他?”洛傳禮有些哭笑不得。
袁景燦舔了舔嘴唇,神色堅定地說:“狗行千裡吃屎,狼行千裡吃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我找不到理由拒絕。”
“你就不怕他玩你?”洛傳禮似笑非笑地問道。
袁景燦回過頭,目光炯炯地盯著洛傳禮:“有你在,他敢嗎?”
“有我在,誰敢!”
與此同時,在燕大女生宿舍樓下,曹婧怡一臉無奈地看著像母老虎般氣勢洶洶叉腰瞪著徐韜的方巧梅。
徐韜倒是沒有生氣,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方巧梅,隨後溫柔地對著曹婧怡說:“我先走了,記得擦藥。”
曹婧怡輕輕點頭,說道:“好。”
然而,方巧梅卻不樂意了,她一把揪住徐韜的衣角,大聲質問道:“你還是男人嗎?你難道不知道女生第一次最需要的就是愛人的安慰嗎?你就這麼拍拍屁股想走,把婧怡當成什麼了?”
曹婧怡聽不下去了,顧不上腳上鑽心的疼痛,急忙衝上去捂住方巧梅的嘴。
這虎娘們真是什麼都敢說,況且,根本都沒這回事啊!
原來,中午吃飯時,徐韜有意無意的一句“我老板”,讓曹婧怡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徐韜本打算吃完飯就離開的,可看到曹婧怡情緒低落,於心不忍,便帶著她去購物、看電影,想讓她開心起來。
結果,吃完晚飯回寢室的路上,心不在焉的曹婧怡不小心跌了一跤,崴到了腳。
徐韜無奈,隻好扶著她回寢室,正巧在樓下碰到了方巧梅。
方巧梅看到徐韜手裡大包小包的,還小心翼翼地扶著曹婧怡,頓時浮想聯翩,以為徐韜就是那個奪走曹婧怡清白的男人,於是上前調侃起來。
曹婧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和徐韜的關係,隻能紅著臉低下頭。
沒想到方巧梅卻誤以為曹婧怡默認了,更是來了興致。
可徐韜卻堅決不承認,這讓方巧梅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電視劇裡負心漢拋棄糟糠之妻的畫麵,她立刻瞪著徐韜,大聲喝道:“婧怡,彆怕,有我在,誰敢拋棄你,我跟他沒完!”
徐韜突然神色一鬆,眼神戲謔地說道:“你這小雛雞,談過男朋友嗎?就在這嘰嘰喳喳的。”
方巧梅頓時麵色赤紅,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胸口,罵道:“你流氓!”
徐韜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說了婧怡崴腳,我隻是扶她回來,你不信。要不這樣,你先嘗嘗男人的滋味,就知道婧怡到底是不是崴腳了。”
都說女人是種奇怪的生物,你跟她講道理的時候,她跟你耍無賴;可當你變成流氓之後,她又會義正言辭地讓你講道理。
此刻的方巧梅就是如此,她畢竟隻是個十八歲的年輕小姑娘,哪裡聽過這些虎狼之詞,頓時啐了一口:“大色狼。”隨後拉起曹婧怡,氣呼呼地往宿舍走去。
徐韜也沒有阻止,隻是任由兩人離去。
曹婧怡無奈地回頭看了徐韜一眼,徐韜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用口型說道:“有事打我電話。”
曹婧怡看懂了他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等兩人身影消失在防火門後,徐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嘴裡嘟嘟囔囔地抱怨著:“fk,燕京這是什麼鬼天氣,怎麼還沒到十月份,晚上就這麼冷了!”
回到宿舍的曹婧怡,自然少不得要麵對室友們的盤問。
方巧梅雖然對方才徐韜的話還心有餘悸,但還是板起臉把曹婧怡按在椅子上,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老實交代,他到底是誰?”
曹婧怡毫不猶豫地回答:“表哥!”
“表哥?”方巧梅冷笑一聲,滿臉懷疑,“我看是情哥哥吧!”
“真的是表哥”曹婧怡一臉的無奈。
這時,付瑞紅關心地問道:“那你一下午都跑哪去了呀,我們在學校裡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方巧梅一把拎起一個購物袋,陰陽怪氣地說道:“跑哪去了?跑去跟情哥哥逛商場了唄。你們看看,這可是carven的新款秋裝套裙呢。”
程玲琳眼睛頓時一亮,湊過來說道:“我看看。”
端詳了一會兒之後,程玲琳不禁感慨道:“是真的哎,這吊牌價都快趕上我的身份證號了。”
曹婧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哪個國家的,身份證號碼才五位數啊。”
方巧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你怎麼能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就……就那樣呢?”
“怎麼樣啊!”曹婧怡也有些生氣了,她拉起褲腿說道,“呐,腳都腫成這樣了,這下總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三人湊近仔細一看,曹婧怡的腳踝果然腫得老高。隨後,程玲琳和付瑞紅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方巧梅。
方巧梅頓時臉色一紅,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那個……”
然而付瑞紅已經顧不上聽她解釋了,趕緊跑去打了盆冷水,回來幫曹婧怡脫了鞋,把腳浸泡進盆裡:“婧怡,腳腫了要冷敷才能好得快。”
程玲琳也一臉討好地走到曹婧怡身後,幫她捏著肩膀,笑嘻嘻地問道:“婧怡,你那個表哥多大啦,家裡是乾什麼的呀,有沒有女朋友啊?日用夜用都行,我不挑的。”
曹婧怡和付瑞紅一起啐了程玲琳一口,程玲琳卻不介意,依舊笑嘻嘻地給曹婧怡捏著肩膀。
方巧梅麵露愧疚之色:“婧怡,我真的是關心你,所以才……”
曹婧怡冷哼一聲:“算了,不過下次你可彆在大庭廣眾之下亂說,敗壞我名聲。”
方巧梅低下頭,小聲應道:“哦。”
雖然曹婧怡表麵上還板著臉,但心裡卻狠狠鬆了口氣。
畢竟她自己對徐韜的了解,其實也比室友們多不了多少,要是她們再繼續問下去,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圓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