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姨姨說了,你開遊艇去海上,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等龍寶你下次來,我帶你去。”
“好啊,我也要去吃魚魚。”
林兆豐:“還好我聽了龍寶的話,出海去玩,不然我差點就被彆人帶走了,可惜現在那個人找不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不過這些危險應該很快就能解決,等龍寶回來,伯伯就能帶你出去玩啦。”
“林伯伯不能騙我,媽媽說了,騙人的是小狗。”龍寶說。
【原來林伯伯是想要找那個叫張洞的人,他當然還是在香江啦,他被那個叫賴善的藏起來了,而且就住在林伯伯家旁邊,賴善說了,林伯伯的爸爸肯定到處在那些混亂的地方找張洞,要是藏在林伯伯家旁邊,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反倒找不到。】
【而且賴善還做了兩手準備,找了一個和張洞背影很相似的人送出去,這樣林伯伯的爸爸還以為張洞出國了,在國外找人呢。】
林兆豐一聽就笑了。
他爸現在到處找張洞,肯定想不到,張洞被賴善安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賴善這麼做,肯定是想著等他爸稍稍放鬆警惕的時候,再把張洞送出去。
可惜啊。
他這個做法本來是天衣無縫的。
隻要有龍寶在,張洞就是藏到天上,自己也能把人找出來。
林兆豐:“我要是騙你,就是小狗。”
龍寶被他的話逗笑了。
林兆豐的眼神越發溫柔。
看著和龍寶打電話的林兆豐,金千亦看得出神。
想當初林兆豐也是這麼哄她的。
他以後肯定會做一個好爸爸的。
林兆豐:“這幾天我找一個新的助理,讓他專門去找香江還有沒有彆的地方可以玩的,等你來了我就帶你去。”
“林伯伯原來的助理呢?”
“何獻估計做不了我的助理了。”
電話裡傳來龍寶恍然大悟的心聲。
【哦,想起來了,是那個叫何獻的。】
【他一聽說出事的人是林伯伯的弟弟,就趕緊躲起來了,就怕林伯伯的爸爸弄死他。】
【他之前認識了個道上混的,悄悄混在九龍城寨裡,他投靠了一個叫彪哥的人,那裡麵的人多,林伯伯的爸爸一時之間也查不到他。】
原來何獻在九龍城寨裡。
彪哥……
這個名字他倒是沒聽過,不過有人名,應該很好調查。
一個電話得到兩個人的位置,林兆豐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
看來處理掉何獻完全不用他自己出手。
隻要把何獻的位置透露給他爸,他爸肯定會宰了何獻這個叛徒。
最好把他爸的注意力都吸引走,這樣更有利於他拿回公司。
林兆豐轉過頭看向金千亦說:“金小姐,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可以,你總是叫我金小姐,太見外了,你叫我千亦我就幫忙。”
金千亦挑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林兆豐。
那眼裡明晃晃寫著,你要是不叫,我就不幫你。
林兆豐無奈,笑著搖頭,叫了一聲“千亦”。
他手下當然還有可以用的人,可他不確定那些人裡麵有沒有他爸安插的奸細。
如果他用自己的人去找張洞和何獻,說不定他爸還要懷疑他的用意。
但他借用金家的人,他爸肯定不會懷疑這一切都是他設下的圈套。
金千亦的唇角忍不住勾起,“說吧,你要讓我做什麼?”
“讓你的人去龍寶剛剛說的地方找張洞和何獻,如果發現我爸的人跟著,你的人也要裝作沒發現,故意帶他們去找到那兩個人的位置,讓他們狗咬狗。”
“沒問題,都是小事,你回去肯定不安全,今天你就住在我家裡吧。”
金千亦絲毫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搶在他前麵說:“我們兩家的地位差不多,你爸是想要除了你讓你弟上位,不是得罪香江所有的豪門,不然以你弟弟的本事,說不定就被幾大家族聯合起來弄死了。”
林兆豐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於是同意了。
金千亦眼底的笑意更深,讓阿姨去收拾屋子。
趁著林兆豐休息的時間,她打電話給下屬,派人按照龍寶說的地址去找張洞和何獻兩個人。
完全不用她的人刻意透露,林父早就已經安排人盯著金家人的行動。
所以發現不對之後,保鏢立即告訴林父。
林父沉思,“你說金千亦的人在九龍城寨找人?還在我們家附近的半山彆墅裡調查?她在查什麼人?”
“我們的人不敢靠得太緊,隻是發現金家的人在盯著一個彆墅,我和彆人打聽過,那棟彆墅是最近才有人住進去,而且住進去之後,那個人都沒有走出過彆墅,不過每隔三兩天就會有人進去送飯,我們猜測,裡麵應該是張洞,因為那套房子的主人是賴善手下的。”
“帶著人進去看看,如果真是張洞,就把他抓到我麵前,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林父不放心地叮囑,“一定要搶在金千亦和林兆豐麵前,把張洞抓住。”
他必須問問,張洞是不是早就已經和林兆豐聯合起來誆他們父子。
張洞敢對兆年動手,誰也不敢保證,張洞的下一個目標是不是自己。
林父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變故存在。
太陽下山,又是一天過去。
彆墅裡,所有窗簾都拉著,大門緊閉。
張洞關在屋子裡,哪也去不了。
他手裡捏著一大把錢,卻花不出去。
其實他在綁架林兆豐之前就已經想過怎麼逃走,但他沒想到的是林家人的反應這麼快,搶在他離開之前就把所有的地方都監視起來。
沒有辦法,他隻能找賴善求救。
賴善讓他在這棟彆墅裡待著,但也沒說什麼時候送他出國。
就在這個時候,房子外麵突然傳來輕微的動靜。
像是金屬欄杆撞到什麼東西發出來的響聲。
張洞一下子警覺起來,悄悄拉開一個口子,朝著下麵打量。
門口沒有人。
難不成是他聽錯了?
應該是聽錯了,昨天賴善才派人給他送吃的,按道理來說,今天不可能有人上門的。
就在他打算放下窗簾的時候,突然瞄到一樓的牆外有一個圓形的陰影。
那個陰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腦袋。
一股莫名的恐慌突然在腦子裡出現,讓他心跳也忍不住加快。
他曾經無數次通過這樣的第六感逃脫危險,這一次第六感又提醒他有問題。
肯定出事了。
賴善不是說了這個彆墅非常安全的嘛!
正想著,下麵那個圓圓的陰影突然移動,這次張洞看清楚了,那確實是個人腦袋的影子。
肯定是林家的人。
賴善馬上將簾子拉上,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即便林家人發現他在彆墅裡,但他們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哪個房間,自己還有機會離開。
樓下。
一群人刻意放輕腳步潛入彆墅,他們小心翼翼地在一樓搜查,但是一無所獲,他們安排兩個人在樓下守著,其餘人上樓。
他們拿著槍和砍刀,上樓之後一間房子一間房子地檢查。
當他們搜到二樓最裡麵房間的時候,就看到房間的窗門開著。
一樓傳來同伴的聲音:“張洞!站住!”
眾人精神一震,為首的人跑到窗戶邊往下看,就看到張洞翻牆離開彆墅,往那邊的林子跑過去。
“趕緊追!”
眾人直接通過窗戶往下跳,好在下麵是草地,他們在地上翻了兩圈就站起來。
他們也翻過圍牆追張洞。
張洞跑得快,他們的速度也不慢,眼見追不上,眾人邊開槍邊跑。
張洞隻能挨著樹跑。
可他再躲也架不住對麵的人數多。
突然,他的腿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他失去平衡,摔在地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小腿傳來,沒一會兒,他額頭上就布滿冷汗。
他咬著牙站起來,穿過馬路,朝著另一片林子跑去。
其餘人趕緊追上。
不過等他們追到馬路上的時候,一輛車突然開著大燈衝過來,眾人被車燈一照,頓時捂著眼睛停下。
這麼一拖延,張洞已經跑進林子裡,身影徹底消失。
為首的人氣得看向車子。
但是看清車子,眾人都嚇了一跳。
好像是警署的車。
眾人哪裡還顧得上抓張洞,扭頭就跑。
車子上也下來許多穿著製服的人,追著他們跑。
另一邊。
張洞一刻也不敢停,他咬著牙,跑了很久,沒聽到後麵有動靜,他才停下來。
沒看到後麵有人,他才扶著牆蹲下。
屋子裡透出微弱的光照亮張洞的臉,他麵無血色,滿臉冷汗,但眼神非常狠厲,就像是一隻被逼到絕路的猛獸。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撕下衣服,綁在腿上。
這裡還不安全,不能停留。
他把腿上的血處理乾淨,然後撐著牆,一瘸一拐地走進黑暗裡。
如今的香江並不安寧,道上也有專門的小診所。
他顧不得暴露,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腿上的傷口。
對方分明就是想要他死,如今除了林家的人,誰會這麼對他。
他當初講道義,拿到錢之後並沒有傷害林兆年,林家人就是這麼對他的。
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張洞在小診所把子彈取出來,並沒有去找賴善,他如今誰也不相信,隻是找了一家很久沒人住的房子,悄悄翻窗進去。
他就不信這樣還有人能找到他。
張洞本來想著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人能夠抓住他。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不管他逃到哪裡,林家的人都能找到他。
要不是他有本事,說不定早就死了。
張洞的情緒越來越暴戾,他從來沒有被人逼到這種地步。
看來林家的人是不會放過他,既然這樣,他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他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傷口,眼神越來越冷。
本來這個傷口應該愈合的,但林家的人步步緊逼,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在逃跑的時候又被扯開。
他悄悄去看了醫生,醫生說他要是不好好休息,這條腿就廢了。
林兆年!
相比較於張洞,何獻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何獻沒有逃亡的經曆,他在彪哥家裡躲了幾天,就被林父派來的人抓了。
他被雙手捆著,像是待宰的雞一樣,扔在林父的麵前。
林兆年一看到他,就激動地坐起來,惡狠狠地說:“爸,你還把他帶回來做什麼?他把我們耍得團團轉,直接把他宰了,還帶到麵前來礙眼。”
“快點殺了他。”
林兆年此時早就沒有以往偽裝的紳士表象,表情猙獰得像是惡鬼。
何獻趕緊對林父說:“董事長,我真的沒騙你,我也不知道二少為什麼會在那輛車上,肯定是林兆豐早就發現我已經投靠了你們,他將計就計的。”
林父目光沉沉地看何獻。
他一句話也沒說,但眼神比激動的林兆年可怕多了。
何獻嚇得說話都沒有了章法。
林父:“不想死你就說說林兆豐的打算,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他好像早就已經知道我投靠了你們,很多事情都背著我做的。”
“那我就問一些你知道的,林兆豐是怎麼和其他三家合作的?你總是跟在他身邊,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李家會和他合作?”
何獻一愣,他仔細回想,臉色越來越白。
他也不知道。
當他知道的時候,他們四家連合同都已經簽好了。
是不是在那個時候,林總就已經開始防著他?
或許更早。
“我……我不知道……”
林兆年:“爸,你還問什麼,死到臨頭還對林兆豐那麼忠誠,反正問不出來,直接把他殺了喂魚。”
“林董事長,我真的沒有背叛你們,彆殺我,我真的沒有背叛。”
林父緊緊盯著何獻。
現在何獻是不是背叛已經不重要。
反正他嘴裡也問不出什麼。
林父非常隨意的揮揮手說:“拖下去,就按照兆年說的,宰了喂魚。”
“董事長!彆殺我!”
“我給林總下了那麼久的藥,我親眼看著他喝的,他肯定也快要死了,不信你就問問醫生啊。”
林父:“林兆豐那活蹦亂跳的樣子,哪裡像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