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張凡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淩晨午夜,蘇學姐和姚鳳儀在外麵等他。
“弟弟,你沒傷到吧。”
看著張凡走出來,姚鳳儀急忙上前抱住了張凡,眼睛紅潤了。
姚鳳儀是有親人去世的心理陰影,聽到張凡遭遇了槍擊,姚鳳儀的心理陰影就被觸動了,雖然張凡在電話裡說了沒事,但姚鳳儀還是擔心。
“放心吧,區區幾個凡夫俗子,還傷不到我。”
張凡淡然一笑,攬著尤物姐姐的柔腰,目光看向前麵的蘇婉玉。
蘇婉玉的神情還算淡定,但與張凡的目光相對,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忍不住了,上前擁入了張凡懷裡。
張凡一手抱著尤物姐姐,一手抱著美人學姐,臉上露出了一臉樂嗬,開心得像個孩子。
“你這家夥還笑,我們都擔心死了。”
看著張凡的笑,蘇婉玉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趕緊離開了張凡的懷抱。
姚鳳儀卻是在張凡懷裡,舍不得離開,也不顧忌蘇姐姐了,反正就是不想離開。
“學姐,我們路上再慢慢聊。”
張凡淡然一笑,伸手牽起了學姐的芊芊玉手,蘇婉玉俏臉泛紅,也沒有再顧忌什麼,溫柔的挽著張凡手臂。
就這樣,張凡一手攬著尤物姐姐,一手牽著美人學姐,往停車場走去。
三人上車,蘇婉玉開車,姚鳳儀還在張凡懷裡,兩人坐在了後排。
途中,張凡說起了今晚遇襲的經過,心裡也不由得一陣後怕。
這三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突然從背後偷襲,動手非常果斷,見人就拔槍,不帶絲毫猶豫。
還好他的修為精進,神意念頭足夠清晰,感應到了殺氣,否則他今晚是凶多吉少。
“一定是賀世豪指使的,買凶不成,竟敢玩這一套。”
聽完張凡的講述,姚鳳儀第一個就想到了賀世豪,眼裡閃過殺機,她知道賀家在南洋那邊控製著幾支軍閥,有訓練死士。
“鳳儀,你先彆妄動,此事有疑點。”
蘇婉玉說話了,她最了解姚鳳儀,知道姚鳳儀想做什麼。
“嗯,我也覺得有疑點。”
張凡點了點頭,輕撫姚鳳儀的香肩,示意稍安勿躁,接著說道:
“前幾天買凶的事兒,賀世豪被敲打了一頓,按理來說,他怎麼也得低調一些,不應該這麼傻。”
其實他已經決定要做掉賀世豪,隻不過這幾天忙這忙那,還沒顧得上此事。
“好像是啊,此事太明顯,賀世豪不會這麼傻,但除了賀世豪,還會是誰?”
姚鳳儀也反應過來,確實是有疑點,不像表麵這麼簡單。
“無需猜測,還有一個活口在醫院,我們這會兒先彆回家,找個僻靜的地方,我直接施術查看他的念頭。”
“嗯。”
蘇婉玉應了一聲,調轉方向,往彆處去了。
…… ……
彆墅的書房裡。
賀世豪一臉陰沉的坐著,等待著袁應天,同時也在心裡思考著,賀家花重金培養的死士,應該能扛住審問。
不過現在的技術手段太厲害,若是查出蛛絲馬跡,這就麻煩了。
關鍵是此事太大,隻要查到他頭上,即便沒有證據,他隻怕也逃不掉。
賀世豪回想了一遍過程,三條亡命是從澳省偷渡,然後坐專車,周轉了十幾次,一直呆在車裡,吃東西都是路邊攤,睡覺也在車裡,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和線索,中途也沒跟任何人說話。
“沒有疏漏,應該查不到我頭上吧。”
賀世豪還有些心存僥幸,但又想起了前幾天買凶的事兒,他還被請去局子裡。
雖然證據已經處理掉了,但這次張玄龍遇襲,肯定要懷疑他,這事兒太明顯了。
更何況上次的事兒,明顯是有人在針對他,他還沒查清是誰,為什麼要急著再次動手?
一想到這裡,賀世豪就後悔了,而這後悔的念頭一掀起,賀世豪又愣了一下。
這事兒如此明顯,他為什麼現在才後悔?
或者說,如此明顯的破綻,他為什麼當時沒想到?他不應該這麼魯莽。
這時,杜誠快步走進書房:“賀總,袁先生不在,聽傭人說,他今天下午出去了,一直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什麼?不在……”
賀世豪心頭一沉,猛然反應過來,暗道一聲不妙,一定是袁應天在作妖!
從一開始,袁應天就在引導他對付張玄龍,一定是袁應天對他使用了術法,蠱惑了他的心神,他才會如此行事。
“該死!”
恍然明白了這一切,賀世豪勃然大怒。
但下一刻,賀世豪的麵部表情呆滯,眼神睜大,血絲突起,滿眼都是驚恐,仿佛看見了什麼驚恐的東西。
“啊……”
賀世豪發出一聲驚叫,渾身顫抖,倒在地上抽搐,鼻孔裡流出兩行血跡。
“賀總!賀總!!”
杜誠嚇得大驚,急忙上前扶起賀世豪,但賀世豪已經不省人事,麵色蒼白,氣息漸無。
“來人,快叫救護車!”
杜誠對著外麵大喊,兩個保鏢衝進來,見到這一幕也是嚇得大驚,急忙叫救護車。
…… ……
僻靜的街道,蘇婉玉和姚鳳儀留在車裡,張凡獨自下車,走在街道上。
看了一眼周圍無人,他手捏道指,閉目凝神。
他有多種手段可以鎖定目標,首先是觀想那人的形象,其次是他與那人有接觸,他手上還沾著那人的氣機。
不過這兩種手段相對複雜,他在那人身上施加了鎮魂術法,術法就是他的念頭,猶如是一個標記,與他存在著一縷聯係。
他的念頭順著聯係,幾乎是一瞬間就鎖定了。
這人被神魂術法定住,還在昏迷之中,他看見鎮魂符籙就壓在神魂上。
他的意念進入神魂,隻見神魂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念頭,這些念頭映照出一幕幕畫麵。
其中最為強烈的念頭是一股眷念,對家人的眷念,妻子、兒子、女兒。
張凡精通解夢,懂得夢象的變化。
他觀想這股念頭,推動這股念頭放大,而這股念頭放大,男人的意識沉溺其中,自然而然就衍生成一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