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鹹京城的玄武大街上,義信侯府的世子帶著一群士兵正在巡邏。
此時,已是子時。鹹京城萬籟俱靜,隻有打更人和巡邏的士兵行走在鹹京城的各個街道上。
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人持著劍朝義信侯府的世子奔來。
義信侯府的世子的身邊的士兵們看到這一幕,大喊道:“有刺客!”
盧守禮見刺客們來勢洶洶地朝他襲來,神色沒有任何波瀾,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拔除腰間的佩刀,這把佩刀是永元帝賞賜的。他手持佩刀,鎮定地麵對一群要他的命的刺客。
這並不是盧守禮第一次遇見刺客,這都不知道是多少批了。
盧守禮身邊的士兵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刺客,麵對刺客時沒有一點驚慌失措。
這些刺客的招式非常狠毒,招招直擊要害,要置盧守禮於死地。
盧守禮武藝高強,在麵對刺客們凶狠的圍攻下沒有落下風。
士兵們雖不是刺客們的對手,但是他們人多。
兩個更夫看到前麵打起來,嚇得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盧守禮被其中一個刺客傷了手臂,其他刺客就像聞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窮凶極惡地一起圍攻他。
即使受了點傷,麵對一群刺客的圍攻,盧守禮也沒有退縮之意。
突然,一群手持弓箭的士兵跑了過來,瞄準刺客們射出箭矢。
刺客們武藝再高強,但不敵密密麻麻地箭矢。有幾個刺客被箭矢射中了要害,當場死亡。
沒多久,又有一批手持弓箭的士兵出現。
刺客們徹底落了下風,陸陸續續地死了不少刺客。有兩個受傷的刺客恨恨地看了一眼盧守禮,轉身準備逃走。
盧守禮不知何時手持弓箭,隻見他手裡拿著兩支箭矢,瞄準逃走的兩個刺客。
咻的一聲,兩支箭矢同時射出,接著射中兩個刺客的後背。
兩個刺客發出一聲慘叫,隨即摔倒在地上。
盧守禮把手中的弓箭遞給一旁的士兵,他拿著劍朝倒在地上的兩個刺客走了過去。
他並沒有射中要害,為的就是活捉,但還是晚了一步,兩個刺客已經身亡了。
一個士兵走了過來,恭敬地問道:“將軍,這些刺客的屍體還是送到大理寺嗎?”
盧守禮輕點了下頭:“送去。”
想到大理寺那些人看到刺客屍體一副興奮的模樣,士兵打了個冷顫。
自從將軍們開始遇刺,大理寺那群人就對刺殺將軍們的刺客屍體非常感興趣。不對,是癡迷。看到這些刺客屍體,猶如看到絕世美人一樣,色眯眯的。
大理寺的那群人越來越詭異了。
他不想去,但不得不去。叫了幾個士兵,把這些刺客的屍體送去大理寺。
盧守禮走到一個刺客的屍體麵前,拿著劍挑開了麵罩,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他拿著劍在刺客的臉上劃了一下,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刺客的臉並沒有流血。
果然!
盧守禮又拿著劍把覆蓋在刺客麵上的人皮麵具剝開,這才露出刺客的真麵目。不過,還是一張普通的臉。
“將軍,這些刺客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戴人皮麵具啊?”他們之前遇到刺客,大多數也都戴著人皮麵具。“他們本來都戴著麵罩,看不到他們的臉,為何還要戴人皮麵具啊?就這麼見不得人嗎?”現在的刺客怎麼也變得這麼奇怪。
盧守禮眼神嫌惡地看著地上的這些刺客,冷聲道:“一群見不得人的東西,送去大理寺,讓他們好好地查。”
“是,將軍。”
接下來,是手持弓箭的士兵跟著盧守禮一起巡邏。
直到天亮,沒有第二批刺客來行刺。
刺客們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一天之內接二連三地行刺盧守禮,這裡畢竟是鹹京城,天子腳下,容不得他們再三放肆。
天亮後,盧守禮並沒有急著回義信侯府,而是先回皇宮,準備向永元帝彙報昨晚遇刺一事。
他沒有等多久,很快就被和芳請了進去。
永元帝正在用早膳,見他來了,招呼他一起用早膳。
盧守禮謝了恩後,便坐了下來。和芳親自盛了一碗粥,遞給了他。
永元帝看向盧守禮,語氣溫和道:“吃吧。”
“謝皇上。”
永元帝沒有用膳時不說話的習慣,“昨晚又遇刺了?”
“是,臣正準備向您彙報此事。”
“說吧。”
盧守禮放下碗筷,恭敬地向永元帝彙報昨晚刺客的具體情況。
永元帝邊吃,邊聽。
等盧守禮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覺得昨晚行刺你的刺客是哪波人?”
“趙楚兩家的人。”
“哦?為何覺得是趙楚兩家的人,而不是廢太子的人?”
“皇上,前段時日,行刺臣的父親的那波刺客是廢太子的人,他們不可能再來行刺臣。”盧守禮又道,“昨晚刺客的招式與廢太子的人不一樣。”
“昨日,朕收到邊關來信,你弟弟忠信侯也遇刺了。”
“皇上,弟弟沒事吧?”
“忠信侯沒事。”永元帝似笑非笑地說道,“自從你們義信侯府一分為二,他們就急了,越發恨你們盧家了。”
“當年,盧家並沒有做錯,錯的是他們。”盧家絕不會做謀逆的反賊。
“過些時日,你弟弟忠信侯便會回來。”永元帝邊用早膳,邊說道,“屆時朕會賜婚,這賜婚的對象是楚家人。”
聽到永元帝這麼說,盧守禮自然明白永元帝賜婚的目的。
“皇上英明。”
“就是要委屈你弟弟了。”
“皇上,這是忠信侯的榮幸。”
對盧守禮這個回答,永元帝很滿意,見他剛才沒有怎麼動筷子,說道:“怎麼不吃?”
“臣現在就吃。”
用完早膳,盧守禮跟在永元帝身後上朝。
大臣們早已紫宸殿等候,見盧守禮是跟在永元帝身後來的,都非常驚訝。其中,有一些大臣的臉色並不好看。
盧守禮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與眾大臣一起跪下來行禮:“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
早朝正式開始,大臣們一個接著一個上奏。
至於昨晚盧守禮遇刺一事,並沒有人上奏,盧守禮自己也沒有上奏。
等下了早朝,魏瑾之走到盧守禮的身邊,關切地問道:“盧將軍,你沒事吧?”
“謝魏大人的關心,我沒事。”盧守禮隻是手臂受了點皮外傷,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傷。
魏瑾之壓低聲音問道:“哪家人?”
“趙楚兩家的人。”
“果然!”之前,忠信侯府的人遇刺,刺客都是廢太子的人。刺客沒有一個活口,並且都被送去大理寺。廢太子的人損失慘重,一時間沒有,也不敢再派刺客刺殺盧家人。那他們隻能求助於趙楚兩家的人。
“魏大人,您的情況如何?”
魏瑾之笑眯眯地說道:“一切都在算計內。”
聽到魏瑾之這麼說, 盧守禮麵上露出一抹佩服之色。
“不愧是魏大人。”
兩人沒有再說正事,說起閒話來了。
不少大臣看到他們兩人走在一起,有的不屑、有的鄙視、有的暗恨、有的憤怒……
自從忠信侯府一分為二後,魏瑾之就和盧家人走的非常近,這讓很多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