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芍藥那裡離開後,魏雲舟沒有急著回魏國公府,而是跟著湯圓去了雲錦園。
劉瑫和張臨鏡他們早已在雲錦園等候多時。見湯圓帶著魏雲舟來了,立馬朝魏雲舟撲了過去。
三年不見,幾個人沒有半點生疏,立馬打鬨成一團。
玩鬨了一會兒,幾個人才停下來。
雖然三年不見,但他們卻一直有書信來往。對這三年裡,彼此之間發生的事情,還是非常了解的。
劉瑫他們幾個,最苦逼的就是劉瑫。這三年裡,他一直陪程錦良演戲,演的他都快要吐了。
見到魏雲舟和湯圓他們,劉瑫忍不住大吐苦水。
之前,每次寫信,劉瑫就跟魏雲舟他們大吐苦水。魏雲舟原以為劉瑫不會再吐苦水,沒想到見到他們又吐苦水。
不過,看到劉瑫一臉生無可戀地吐槽程錦良的種種行為,還挺有趣的。
張臨鏡他們幾個不知道聽劉瑫吐槽了多少次程錦良,但他們每次聽不膩,因為劉瑫說的太好玩了。
“你們不知道,程錦良如今已經不滿意做我父王的義子,他覺得他是皇伯父的親生兒子,最差也得做皇伯父的義子,最好還能被冊封為郡王。”劉瑫麵露輕蔑地說道,“做郡王,他都覺得委屈自己了。明明都是皇伯父的兒子,憑什麼成王他們做親王,而他隻能做齊王的義子。”
“嘖嘖嘖嘖,他還真是敢想啊。”張臨鏡嗤笑道。
“他現在對我這個郡王爺越來越不客氣了,也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劉瑫譏誚道,“三年前,他對我這個郡王爺可是十分客氣,恭恭敬敬,連我的名字都不喊。如今見到我,毫不客氣地喊我瑫弟。”說完,劉瑫繪聲繪色地學程錦良喊他“瑫弟”時的表情和語氣。
學的魏雲舟他們哈哈地大笑起來。
“哦對了,他如今使喚我的語氣非常的高高在上。”劉瑫雙手抱胸,微微揚起下巴,麵上露出一抹傲慢的神色,“他現在就這副模樣的跟我說話。”
魏雲舟笑道:“他這是徹底飄了啊。”
“都飄到天上去了。”劉瑫一臉嫌惡地說道,“我現在真的不想搭理他,但又不得不繼續跟他演戲,真是委屈死我了。”劉瑫特彆心疼他自己。
湯圓抬手拍了拍劉瑫的肩膀,安慰他道:“真是辛苦你了。”
“嗚嗚嗚嗚……”劉瑫撲進湯圓的懷裡,滿臉心酸地說道,“我真的是太苦了,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委屈過……”
看到劉瑫這副委屈心酸的模樣,張臨鏡他們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魏雲舟他們不僅不同情他,還幸災樂禍地笑他,氣的他朝他們撲了過去,又一場廝殺開始了。可惜,不管是劉瑫,還是張臨鏡他們都不是魏雲舟的對手。
這三年來,為了能打敗文弱書生的魏雲舟,張臨鏡他們在軍營裡拚命練武,原本以為等魏雲舟回來後,能打敗他,結果他們還是敗給了他。
張臨鏡氣的捶地:“雲舟你明明長了一張小白臉,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你這是騙人!”
“就是,你這個小白臉怎麼越來越強了?”季來之眼神控訴地瞪著魏雲舟,他們幾個聯手都不是魏雲舟這小子的對手,真是太氣人了。
“你這三年不是在金陵書院讀書麼,怎麼武功也越來越高了?”宋錦的語氣非常哀怨。
陸江楓苦著臉說:“如果讓我們的爹知道我們依舊不是雲舟這個小白臉的對手,我們完了。”
一想到他們的爹懲罰他們的手段,張臨鏡他們幾個嚇得瑟瑟發抖。
魏雲舟鄙夷地看了看張臨鏡他們,“你們自己弱,還怪我強,這還有沒有天理。”
這話說的張臨鏡他們幾個的額頭上蹦出一個個青筋,這話實在是太欠扁了。
“怎麼,以為我去金陵讀書三年,就不是你們的對手?”魏雲舟好笑地看著季來之他們幾個,毫不客氣地嘲笑道,“你們是不是高看了你們自己,小看了我?三年前,你們就打不過我,是誰給你們自信,認為三年後就能打敗我。”
張臨鏡他們幾個被魏雲舟譏諷的神色刺激到了,然後又跟魏雲舟打了一架,結果又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實在沒天理啊。
他們幾個將士竟然打不過文弱的小白臉,這要是傳出去,他們沒臉見人了。
魏雲舟盤著腿坐在張臨鏡他們幾個人的背上,悠閒地喝著茶。
湯圓坐在一旁,邊安靜地喝茶,邊看張臨鏡他們幾個與魏雲舟打鬨。
直到張臨鏡他們求饒,魏雲舟這才起身,放了他們。
季來之他們幾個坐起身,眼神非常哀怨地瞪著魏雲舟。
“雲舟,三年不見,我怎麼覺得你小子越來越壞呢?”雲舟這小子原本心眼就多,這三年來在江南經常跟廢太子和趙楚兩家的人打交道,恐怕心眼更多了。
魏雲舟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瑫哥,你怎麼說我就過分了啊,明明是你們先動手的,怎麼反而說我壞。”
“我……”劉瑫剛開口就被張臨鏡伸手捂住了嘴巴,並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你自己不要命了,可不要連累我們,我們可不想被雲舟坑。”雲舟這小子最記仇了,再任由瑫哥說下去,雲舟就要使壞了,他們所有人的心眼加起來都沒有雲舟多,根本鬥不過他。
劉瑫想到魏雲舟報複的手段,乖乖地閉上嘴巴,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魏雲舟笑眯眯地看向劉瑫:“瑫哥,怎麼不說了?”
“不說了。“劉瑫領教過魏雲舟的手段,哪裡還敢再說,連忙把話題扯回來,繼續說程錦良的事情。
“對了,程錦良跟張明陽一起做了生意,他還邀請我跟他們一起做生意。”
魏雲舟問道:“做什麼生意?”
“說起來有些不太體麵。”劉瑫麵露嫌棄地說道,“做的是果子和海貨的生意。”
魏雲舟聽到這話,立馬反應了過來。
“做福州那邊的果子和海貨生意,還是外邦的?”
劉瑫驚問道:“你怎麼知道?”
“海貨隻有福州和外邦那邊有。”
“被你說中了,做福州和外邦那邊的果子和海貨。”劉瑫繼續說道,“這兩年,鹹京城裡賣福州那邊的果子和海貨的越來越多,張明陽就想開個店專門賣。”
“是醃製好的果乾和海鮮吧。”新鮮的果子無法從福州運到鹹京城來,即使全程用冰塊保鮮也不行。
“對,就是醃製好的果乾。”劉瑫道,“你還彆說,從福州那邊運來的果乾的味道真不錯,海魚也很好吃。”
張臨鏡他們幾個附和地點頭道:“的確好吃。”
“我嫌有點上不了台麵,就沒跟他們一起做這個生意。”
劉瑫說完,發現魏雲舟沉著一張臉,表情有些難看,心頭猛地一沉,急忙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魏雲舟沒有回答劉瑫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湯圓,神色嚴肅道:“果乾和海貨這塊得好好查查。”
湯圓明白魏雲舟的意思,微微頷首道:“的確得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