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嗚嗚嗚~~~”九歲袁霜看到許悅的腦袋被袁強踩在地上,哭著推搡袁強:“你走開!你走開啊!嗚嗚嗚~~~”
“不許你打許老師!”
八歲袁中華也撲了上去。
他的聲音雖然很稚嫩,可他的憤怒不亞於一個成熟的成年人,知道自己推不動袁強,把直咬袁強的大腿。
兩個孩子,一個推一個咬,把周圍人驚得唏噓不已。
果然……
袁強這畜生一點人性都沒有。
他一聲怒喝:“滾開!”先將九歲袁霜推倒在地上,接著把身子瘦弱的八歲袁中華揪住:“狗雜種,真屬狗啊?這麼喜歡咬人!”
下一秒便將袁中華甩飛兩三米,沒有絲毫猶豫。
八歲袁中華摔倒在剛剛焚燒過紙屋、草紙的煙灰堆裡,手臂被殘餘的火星燙得驚顫一縮,匆匆爬出火堆。
許悅看到這一幕,淚不成聲,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九歲袁霜又哭著跑過來攙扶許悅:“許老師……”可惜力量有限,一個支教老師與兩個孤兒的無助,令人唏噓不已。
周圍雖然有很多村民看著,可沒有人敢站出來幫扶。
大夥都是敢怒不敢言。
就像簽字賣祠堂的事,全村老人被他們父子倆叫到村委會,關門上鎖!那字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否則就會像老校長一樣“失足”滾落山崖。
有恃無恐的袁強走進祠堂裡,掀翻了擺在棺材前的那張供桌。
又拿來一根竹竿狂拍猛掃拆靈堂:“媽勒戈壁,死了一條狗也設靈堂!這條死老狗有什麼資格進祠堂!”
“畜生!!!你住手!!!”
許悅痛心疾首地淚呼著,想衝上去阻止,被村裡一個善良的老太太拉住。老太太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彆犯傻,你鬥不過他的,彆進去。”
周圍村民聽了,無不感同身受。
是啊,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小山村,誰不是打落門牙往肚裡吞?袁強這個狗東西本來就是個村霸,現在又有外麵的大老板撐腰……
大夥眼睜睜地看著靈堂被拆,也隻敢在心裡罵袁強沒教養。
袁強把靈堂砸得一地狼藉,又朝外麵喊人:“你們幾個進來,把這條老狗的棺材抬出去!”
平時跟在袁強屁股後麵混的幾個年輕人聞聲而動。
很快就把棺材抬到了外麵的空地上。
袁強又拿來一壺汽油往棺材上澆,澆完後又掏出打火機:“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都睜大眼睛看著,火一點,這就叫挫骨揚灰!”
就在袁強打著打火機的一瞬間。
一坨牛屎呼嘯而來,bia的一聲呼在袁強臉上,把袁強呼得渾身一驚,愣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草!”
他抹下臉上那坨惡心的牛屎。
橫眉怒眼地掃視著周圍村民:“誰扔的!誰扔的牛屎!草泥馬勒戈壁!都不承認是吧!信不信老子……”
“我扔的。”
眾人聞聲一瞧,看到兩張陌生麵孔。
來人正是林東凡和楊青,
回話的人是林東凡,他四平八穩地走向袁強,把殘留在右掌上的牛糞抹在袁強的衣服上:“媽的,弄臟了老子的手。”
“草泥媽,又是你這王八蛋!”
想起昨天在大街上被林東凡收拾的情景,袁強火冒三丈,揮起拳頭就往林東凡的腦袋上轟。
打架,林東凡是專業的。
林東凡偏頭側閃,順勢擒住袁強的右臂往後一扭,緊接著再往袁強背上猛推一掌:“交給你。”
話音未落,袁強已經踉踉蹌蹌地栽到楊青麵前。
楊青二話不說。
一拳就把袁強打趴在地上。
“草!”
袁強吃力地爬起來,抬手往嘴角一抹,難怪這麼疼,原來流血了。他低著頭左尋右瞧,撿了一塊板磚,轉身就往楊青腦袋上拍。
“還敢襲警?”
楊青沒有急著掏手銬製服袁強。
因為這畜生不是人,今天怎麼著也是讓這畜生付出一點代價,若是收拾不到位,大概率會被林東凡鄙視。
劈開這一板磚的襲擊後,楊青用專業的擒拿手,反押袁強的胳膊。
疼得袁強“噢嗚”一聲慘叫。
林東凡凝眉不展放冷話:“剛才我好像聽到這個畜生說,要將袁老師挫骨揚灰!老楊,你看著辦。”
“懂。”
楊青把袁強推到袁老師的棺材麵前。
袁強奮力掙紮著:“草泥馬勒戈壁!鬆手!你動老子試一下,今天你們都彆想活著離開烏石村……”
“真他媽嘴硬,跪下!”
楊青一腳踢向袁強的膝蓋彎。
迫使袁強跪下之後。
楊青又把袁強腦袋按到地上,在棺材前一陣猛磕:“畜生,你不是要將袁校長挫骨揚灰嗎?你爸不教你死者為大,老子來教!”
言語間,楊青已經按著袁強的腦袋在地上磕了十幾次。
隻見袁強的額頭上鮮血淋漓。
這大快人心的一幕,把周圍圍觀的村民驚得熱血沸騰。
大夥私下裡都興奮地笑議著:這畜生也有今天?磕吧磕吧,磕不死就往死裡磕!袁校長又不是受不起他的磕頭大禮。
原本絕望無助的許悅,也在這時鬆了一口氣。
她抹乾眼淚。
牽扯著兩個孩子走到林東凡麵前:“大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
說著就要給林東凡下跪。
林東凡匆匆伸手扶住她:“許老師,彆這樣。”轉身又指著正在“施暴”的楊青,向許悅介紹:“那位是我兄弟楊青,今天我們是專程來找你。”
“謝謝你們。”
想起剛才所受的種種屈辱,許悅又抹起了眼淚。
她低著頭哽咽:“袁強這畜生,一點人性都沒有。如果不是你們來了,我恐怕連袁校長的屍骨都保不住……”
“老楊,聽到沒?這畜生沒人性!”林東凡大聲提醒。
楊青按著袁強的腦袋又是一陣猛磕:“畜生,不許嗷嗷大叫!磕頭要專業,一拜天地!二拜恩師……咦?這麼快就暈了?真他媽不耐磕……”
這回袁強是真的暈了過去,額頭都已經磕爛。
一直在旁邊靜觀其變的李健民,這時已經怒咬牙根,他瞧瞧暈死在地上的袁強,又瞧瞧林東凡和楊青。
林東凡訝異地問:“看什麼看?不服?”
“服?老子為什麼要服你?”李健民冷然一笑,隨即呼令手下:“上!把這座祠堂給我拆了,我看今天誰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