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瀚被抓了?
山腳下那兩個悍匪保鏢原本與警方打得有來有回,槍聲不斷。當林東凡的喇叭聲飄過來時,槍聲停了,眾人一臉懵逼。
躲在車頭前的兩個悍匪保鏢,麵麵相覷的互望了一眼。
無聲中似乎在問對方現在怎麼辦。
另一邊,手持喇叭躲在警車車門後的祁廳,也驚詫地皺起了眉頭,難道我又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
二等功落在楊青手裡,也是警方的榮耀。
祁廳收拾好小情緒,拿著喇叭向對麵喊話:“前麵那兩個誰,立刻放下手裡的武器,把雙手舉過頭頂,現在束手就擒還來得及。”
聲音飄到對麵,令兩個悍匪保鏢糾結不已,主要是無法確定山上的情況,不知道陸老大是不是真的已經被捕。
半山腰位置。
四周漆黑一片,已經與韓兵會合的陸瀚,剛剛把衣服撕成布條,正在包紮中槍的左腿。
“噢嗚~~~你他媽輕點!”
陸瀚痛忍躺在墳地裡,手裡拿著一把槍,嚴防一切潛在的隱殺。
韓兵一邊幫他包紮傷腿,一邊解釋:“不紮緊點,止不住血。”其實是在暗裡偷笑,心想你丫的也有今天?看老子今天怎麼玩死你!
等包紮完傷腿之後。
韓兵又向陸瀚提議:“瀚哥,你這腿傷了,也不方便行動。要不,你在這休息一下,我上去抓人質。”
“廢話,當然是你去。”
鑽心刺骨的疼痛,令陸瀚感覺自己這條左腿恐怕是保不住了,下半輩子指定是要拄拐杖。
想不到中槍是這種感覺。
之前打了弟弟陸偉一槍,打的是腿,今天自己又中了一槍,傷的也是腿!他奶奶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反正這不是報應,去他媽的報應!
陸瀚壓著滿肚子怒火,又催韓兵:“你他媽還愣在這乾嘛?等我給你發壽終大禮包?還不趕緊上山去抓人!”
“瀚哥,我沒槍。”
周圍抹漆抹黑,韓兵也不怕暴露自己的叛逆的笑容。
笑完後。
韓兵又拉出一副誓死忠誠的腔調:“能不能把你的槍借我用一下?瀚哥你放心,今天我就是拚了這條命,我也會幫你把人質抓過來。當年我不懂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如果不是你拉我一把,我韓兵也活不到今天。”
“心裡話?”
說著,天性多疑的陸瀚,已經將槍口頂在韓兵腦袋上。
韓兵不驚不躁地回道:“瀚哥,句句都是真心話。眼下這環境,你想活,我也想活,請你信我一次。如果手裡沒槍,真的很難抓到人。”
“想活就對了,這話我信。”
陸瀚把槍遞到韓兵手裡。
又咬牙切齒地吩咐韓兵:“林東凡那狗日的,滿嘴謊話,也不知道山下那兩個傻逼會不會上當。你先向山下喊個話,就說我們沒有被抓,叫他們彆上當。今晚必須跟林東凡這狗日的死磕到底,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林東凡沒說謊,你確實已經被捕。”
話音乍落,韓兵已經將槍口頂在陸瀚的額頭上。
那這致命的金屬質感。
頂得陸瀚倒吸一口涼氣。
陸瀚瞪著兩眼睛:“我把槍交給你去辦事,你他媽居然把槍口指向我!這他媽幾個意思?”
“就一個意思,我想乾你。”
輕笑間,韓兵又將槍口往前頂了一下,沒彆的意思,就想享受一下主宰大佬們生死的快樂。
如果不是被夜幕籠罩著,應該可以看到陸瀚已經被氣得臉色鐵青。
陸瀚道:“剛才你還說我以前拉了你一把,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做人真不能忘恩負義。”
“你說對了,做人真不能忘恩負義。”
韓兵淡然一笑。
當場幫陸瀚回憶了一下往事:“當年我開個夜宵店,日子過得很安穩。後來你兄弟跑到我店裡吃霸王餐,我失手打傷了你兄弟,你兄弟就乾我全家。我是被迫得沒辦法才去求你高抬貴手,你說你可以給我留條活路,前提是我必須幫你做事。我本是遵紀守法的小市民,被你逼成一悍匪,還得謝恩?”
“你當然要謝恩,當年如果不是我罩著你,你全家都會死。”陸瀚道:“我保了你全家,這是大恩。”
“行,我謝你八輩祖宗。”韓兵蹲下來,一手握槍頂住陸瀚的胸口,一手解陸瀚的鞋帶:“謝完了,現在老子有仇報仇。”
“你想乾嘛?”
陸瀚想縮腳,又不敢縮,怕槍走火。
韓兵將陸瀚的鞋帶抽出來,開始綁縛陸瀚的雙手:“彆緊張,我隻是想把你綁起來,然後把你送給林東凡和楊青,戴罪立功。”
“兄弟,不帶這麼玩的,你可以一槍打死我,但你不能把我當禮物送給我的仇家。”陸瀚已經沒有咆哮的勇氣,聲音中隱約透著一絲崩潰。
韓兵將陸瀚的雙手縛緊後,直接打了個死結。
確保安全無誤。
韓兵也鬆了口氣:“我若一槍打死你,那我就成了殺人犯,恕我無法滿足你這個弱智的請求,起來。”
說著,韓兵用力踹了陸瀚一腳。
陸瀚被踹得敢怒不敢吼,戰戰兢兢地回道:“我腿都這樣了,你讓我怎麼起來?要不這麼著,我放了我,我給你錢。”
“你打算多少錢?”韓兵笑問。
陸瀚見韓兵似乎有妥協的意思,頓時精神大振:“兄弟,你想要多少錢?開個價,你說多少就多少,我不還價。”
韓兵不假思索地回笑:“我想看你被判死刑。”
剛看到一絲曙光的陸瀚,在這頃刻之間,又掉進了漆黑的深淵,那種涼颼颼的死亡氣息,直侵骨髓。
夜幕下的陸瀚,已經崩潰得兩眼冒淚光。
“起來!”
韓兵又狠狠地踹了陸瀚一腳。
踹中的是中彈位置。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陸瀚發不出半點聲音,但他的表情已經扭曲得不行,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痛苦的氣息。
由於殘了一條腿,再加上雙手被綁著。
陸瀚咬著牙根掙紮了好一陣才站起來,受傷的左腿根本就不敢使勁,整個身體都是靠右腿支撐著。
“我給十億,十億買我的命,夠不夠?”陸瀚還是不想認命:“你彆把我送給林東凡,我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成為他的戰利品。”
韓兵道:“不好意思,你這條爛命真的值不了十個億,彆他媽自抬身價。還有,老子的智商真的比你高。老子要的不是錢,老子要的是減刑,要的是自由。另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跟你老婆有一腿,她的錢都是我的錢……”
“草泥馬!!!”
沒等韓兵說完,怒火衝頂的陸瀚已經像暴走的野獸一樣,抬起被綁著的雙手猛捶韓兵的腦袋,可惜被早有防備的韓兵輕鬆避開。
他越是憤怒,韓兵便越是興奮。
韓兵樂道:“當年,我就是因為被你們這些狗東西逼得走投無路,我女朋友才跟我分手。你搞得我沒女朋友,我泡你老婆,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