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為代理元帥之後,祁凜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他完成一天的工作,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不僅是以藍變了。
他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剛剛把以藍帶回家的時候,他恨不得天天在家裡陪著她。
這才過去多久。
他連自己家都不想回。
他歎了口氣,讓機器人把他的衣服送過來。
他拿上衣服走出去。
剛剛走出門,就有一個下屬神神秘秘地拉著他問:“祁將軍,元帥截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截肢?”
祁凜聲音嚴厲,“你聽誰胡說的,元帥好得很。”
“是宋將軍說的。”
“宋以淩?”
“是啊。”
宋以淩他到底在亂說什麼!
祁凜回到飛船上,聯係給宋以淩。
通話很快被接通,宋以淩縮小版的投影出現在光腦麵前。
“妹夫,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為什麼到處亂說元帥被截肢了?傳播這種謠言影響軍心,你要上聯盟軍事法庭的!”
宋以淩:“我沒有胡說,這話是以藍告訴我的,你不是去見過元帥了嘛,以藍肯定通過你知道元帥的真實情況。”
“況且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反正紀雲闕已經廢了,他回不來,以後元帥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祁凜不敢相信。
“是以藍告訴你的?”
“對啊。”
祁凜抿唇,直接把通話掛斷。
他想著以藍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她就像是變了個人。
祁凜回到家,發現宋以藍在玩光腦。
他心裡帶了一絲僥幸,“以藍,剛剛宋以淩說是你告訴他,元帥被截肢了?”
宋以藍滿不在意地回答,“對啊,就是我告訴我哥的。”
祁凜的眼裡布滿紅血絲,他多希望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本來就殘廢了,我為什麼不能說。”
“你說錯了!元帥根本就沒有截肢。”
宋以藍愣住了,她猛地站起來,“他怎麼可能沒有截肢呢!”
“明明上輩子……”
彈幕原刷得飛快。
【不可能吧,原劇情裡男主不是截肢了嗎?】
【女鵝你千萬彆信,估計也就是祁凜故意詐你的。】
【紀雲闕沒有截肢,那祁凜豈不是做不了元帥了?】
宋以藍看到彈幕上的話瞬間清醒過來。
對啊,要是紀雲闕並沒有截肢,祁凜永遠沒有上位的機會。
那她豈不是選錯了?
不行!
她要做高高在上的元帥夫人。
她跑上前,緊緊抓著祁凜的衣服。
“反正現在紀雲闕站不起來,身邊的警衛也不多,他現在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你去把他殺了,以後你就是元帥了,我就是元帥夫人。”
“你說什麼?”祁凜失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看著麵前這個表情猙獰的女人,明明是同一張臉,但讓他覺得那麼陌生。
“祁凜,你還愣著乾什麼?你趕快去。”
“隻要你去把紀雲闕殺了,我答應你,以後我隻有你一個監護人,我什麼都聽你的。”
她緊緊盯著祁凜的眼睛。
祁凜那麼喜歡她,明明知道他剛剛調任,就幫她哥哥升遷,他肯定是愛她的。
隻要殺了紀雲闕,他就是聯盟裡最強的。
反正紀雲闕都已經死了,聯盟肯定不會計較。
即便怪罪下來,等二十年後蟲族出現新的女皇,他肯定還會得到重用。
見他遲遲不說話,宋以藍故技重施,“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們就解除監護關係。”
“好,我們去解除監護關係。”
宋以藍整個人僵在原地,因為難以置信,不自覺提高聲音,聲線尖銳刺耳。
“你說什麼!祁凜!你怎麼可以和我解除監護關係!”
“以藍,你變了,你以前沒這麼惡毒。”
“我惡毒?”宋以藍笑了,笑聲癲狂,“我當初為了選擇你放棄元帥,你現在居然說我惡毒?要不是為了選你,我現在就是元帥夫人。”
祁凜歎氣,“即便你選擇了元帥,你也爭不過謝小姐的。”
“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比不過謝瀾音?”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敲響。
機器人主動過去開門。
門打開之後,七八個穿著製服,胸口印著“聯盟執法組”的人走進來。
為首的那個人說:“宋以藍,祁凜,你們涉嫌偽造元帥截肢的消息,經過太子準許,將你們帶回去盤問。”
宋以藍下意識往祁凜身後躲。
“你們胡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未來的元帥夫人,你們不能抓我。”
“祁將軍,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祁凜身心俱疲。
她當初敢胡說,如今出了事又不敢承擔。
他是真的累了。
彈幕刷的速度極快。
【臥槽什麼情況!】
【女鵝要被抓起出來了?都怪祁凜不夠強,上輩子我們女鵝可是元帥夫人,哪個人敢調查她。】
【執法組的人都來了,難不成紀雲闕沒有被截肢的事情是真的?】
病房裡。
“你把褲腿再往上一點,好,你彆動了,千萬不要碰到傷口。”
謝瀾音舉著光腦,把紀雲闕的小腿拍下來發到個人賬號上。
今天也不知道哪裡竄出來一夥人,在後台問她紀雲闕是不是截肢了。
還有一些說話非常難聽的。
謝瀾音一邊拍攝一邊氣憤地說:“當初我站在你身邊拍照,居然被人曲解成你被截肢了,拍出來氣死他們。”
“嗯”
氣死他們。
紀雲闕點頭,看著謝瀾音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很少看到瀾音這麼生氣的時候。
瀾音果然是愛他的。
謝瀾音站起來,查看剛剛拍攝的視頻。
紀雲闕說:“瀾音,你過來,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等等,我先把視頻發到網上。”
“好,我等你。”
紀雲闕緊緊看著謝瀾音,眼裡滿滿都是毫不掩飾的愛意。
謝瀾音將視頻發上去,她關掉光腦,快步走過來問:“怎麼了?”
紀雲闕忽然傾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溫熱的呼吸就已經落在她的臉頰上,輕柔的吻一觸就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