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著屏幕上的數據,白月詢問道。
“普羅米修斯之子的成功率這麼低嗎?隻有百分之五不到的嬰兒能夠成長成人。”
格林博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確實,人類方麵沒有完全吃透來訪者的技術,海本隼人的基因和正常人也略有不同,就算截取了彆的優秀基因,成功率也不到5%。”
白月隨手點開了一個數據庫。
r7因子濃度90以上人員概要。
這個標題引起了他的興趣,向下掃動著,不多時,就出現了千樹憐和姬矢準以及孤門一輝的名字。
白月若有所思。
不愧是tlt的頂尖科學家,各種數據在他這裡都有。
慢慢向下滑動,白月的眼神一凝。
這個名字………
和林博士看著屏幕上的名單,詢問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
白月搖了搖頭,快速掃完名單後,關閉了電腦,突然站起了身。
格林博士被嚇了一跳,癱倒在了地上,白月無語的說道。
“我要真想殺你又何必等到現在?你應該有對其他普羅米修斯之子的聯係方式吧?我要你們繼續研製拉斐爾。”
格林博士猶豫的回答道。
“可是普羅米修斯之子的調遣權在高層手上,而高層已經……”
白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看來您是在科學領域待太久了,不太了解人心啊。”
他無所謂的說道。
“既然我已經出手,那不管是那些剩下的高層還是更上麵的人,他們都會做出明智的選擇,更何況……”
他的眼中忽然變得幽深起來。
“當官這種事,你不當有的是人當,我就是殺掉一萬個官,後麵也有十億個人想頂上,如果他們不吸取教訓,大不了再殺一回,總有人會學做好官的。”
格林博士閉上了嘴,他對這方麵的事還真不了解,畢竟不管是哪個人,對他這個科學家都客客氣氣的。
白月微笑著看向他。
“以普羅米修斯之子的重要程度,就算防備鬆懈了,也不是他能輕鬆逃出來的,既然你願意默許千樹憐的自由,那我也沒有針對你的理由。”
白月的身影忽然消失,格林博士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軟軟的倒在了椅子上。
沒過幾天,新的tlt高層被提拔上位,而他們對世界各個支部不約而同的提出了同一個要求。
奧特曼是人類的朋友,嚴禁任何支部用不人道的方式去試探奧特曼的力量,同時,必須全力配合奧特曼的作戰。
這個消息到日本的時候,孤門一輝非常高興,在他看來,這是奧特曼被更多人認可的證明。
而鬆永要一郎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配合作戰暫且不論,前麵那條怎麼看都像是在點自己。
聯想到自己的領導換了一個新麵孔,他頓時噤若寒蟬,原本以為換了領導就能展開了的計劃也不敢彙報,悄悄掐滅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白月再次進入遊樂場,見到了千樹憐,看著這賣力擦著桌子的他,笑眯眯的問道。
“憐,你今年多大了?”
千樹憐仔細想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
“大概還有一個月就要過17歲生日了,怎麼了?”
白月神秘兮兮的說道。
“等你過生日那天,我送你個禮物,保證是個大驚喜哦。”
千樹憐儘管不明所以,但還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嗯!阿月哥的禮物,我一定會好好期待的!”
………………………
石崛光彥看向身旁的諾斯菲爾,眼神陰森的笑道。
“那道光在那個人身上已經到了極限,看來,是時候啟動下一階段了。”
從旁邊拿出了七個人偶,紮基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
“融合怪獸嗎……”
“黑暗實體化!”
“雷德王!”
“巴拉巴!”
“西格拉斯!”
“貝蒙斯坦!”
“漢紮基蘭”
“克拉勃王!”
“伊卡爾斯星人!”
七個不同顏色的光團飄在紮基身邊,伴隨著黑暗虛擬火花一指,融入了諾斯菲爾體內。
“超合體!諾斯菲爾·瑞茲雷!”
在一片越來越大的黑色光團中,紮基的笑聲回蕩在相位裡。
“等著吧,很快,一切都會被終結!!”
…………………………
一個上班族疲憊的回到家中。
“我回來了。”
然而,意料之中的“歡迎回來”卻沒有出現,他奇怪的又喊了聲。
“孩子他媽,在嗎?”
還是沒有回應,他小聲嘀咕道。
“難道是出去了?可是燈還開著啊……”
繼續朝裡麵走去,終於看見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看著蹲在電飯煲旁邊的妻子和孩子,上班族鬆了口氣,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千夏,鬆太,你們怎麼不回答我啊?話說今天晚上吃什麼?”
女人和小孩兒蹲在電飯煲旁邊,手裡捧著什麼東西,正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你們……在吃什麼呀?怎麼跟鋸木頭一樣?”
上班族乾脆走過去一探究竟,結果卻踩到了一堆堆木屑。
“欸?”
他低頭看去,再轉頭時,他妻子的臉猛然貼到了他的麵前。
臉上爆起一團團糜爛的血管,流著不知名的惡臭膿液,密密麻麻的肉突布滿了整張臉。
嘴巴裡還咀嚼著木頭,兩顆老鼠一樣碩大的門牙掛在嘴上,唯一還像人類的隻剩那雙眼睛,卻也布滿了血絲,瞳孔也成為了紅色。
曾經身為禦宅族,現在已經進化成上班族的中年男子,此刻卻沒有對黑發紅瞳表示出少年時的熱情,反倒是慘叫著一屁股坐到地上向後退去。
“啊啊啊啊啊!千夏,你你你……”
突然,右腿傳來一陣劇痛,又讓他淒慘的嚎叫出聲。
看向那邊,自己的兒子臉上也是如出一轍,而他的左手化作了一柄血肉錘子,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砸在了他父親的腿上。
“爸爸,來陪我和媽媽玩啊……”
這句曾經聽過無數遍的話,此刻卻這麼恐怖,看著那張畸變的臉上扯出的“純真”笑容,上班族的大腦在劇痛中一片空白。
“這是……噩夢嗎……”
他的“妻子”湊了上來,一柄血肉鐮刀赫然已經代替了她的右手。
帶著二人初識時甜美的笑容,鐮刀重重的揮了下去。
“歡迎回來,親愛的。”
一顆頭顱飛上天空,帶著恐懼與不甘,被母子二人分食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