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又愣了,心想這也是老板了!
要是換作彆人,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懟苗家豺狼們啊,還是懟一群。
蕭彥尷尬一笑,先是衝豺狼們拱手表示歉意,然後翻閱著手中的資料說:
“據查,死在黔東的樊榮,表麵上是‘追風’公司的老板,其實,公司真正做主的人,是他媳婦,周琴。”
蘇淺她們派人去樊榮的老家查了,樊榮是灰色產業起家,名聲並不好。
而他的媳婦周琴,與他堂弟樊華早有一腿。
“老板,樊榮沒了之後,樊華接手了他創立的‘追風’公司,財務大權又掌握在他媳婦周琴手裡。”
“而他媳婦,是仡佬人,就是黔東慶餘縣的姑媽。”
聞言,阿塵眉頭微皺。
“知道位置嗎?”
“慶餘的西北方,靠近縣界了。”
這下,阿塵基本上明白了!
他之前還有些納悶,“追風”公司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想到投資慶餘那邊仡佬人的地,原來這裡麵還有這一層關係。
“另外”
蕭彥翻動手中資料,繼續說:“‘追風’公司的產業,主要是以旅遊和畜牧業為主,種植這方麵的,是新增的。”
“樊華在樊榮去世後上位,成為‘追風’的老總,我們查了他的資料,羊城那邊的大學生。”
他讀書的所有錢都是他堂哥樊榮給的。
畢業後,端的還是鐵飯碗。
但沒幾年就因貪汙被對手一狀告上去,最後,一擼到底。
後來他堂兄樊榮見他有才華,就招募到公司來,擔任副總,沒想到
引狼入室!
而蕭彥說的這些,就是懷疑,樊榮的死,是他堂弟樊華與周琴合謀乾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樊榮上位。
“不,還有一點!可以嫁禍給我,得到他們想要的。”阿塵補充了這麼一句。
嚴浩也說:“我也聽明白了!這要真是這個樊華乾的,就是狼子野心了。”
阿塵卻說:“農夫與蛇的故事,你們都沒聽過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農夫與蛇?
豺狼們雖然沒怎麼讀過書,但卻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至於嚴浩和蕭彥,當然知道了。
隻是這樣的話從阿塵口中說出來,他們倒是有些驚訝。
畢竟
算了,不想了!
“老板,依照你的吩咐,我們查到的這些資料,已經告知法務的歐陽了。”
“知道了。”
阿塵沉默了下來!
因為歐陽那邊告訴他,市公防的郝彥也查到了樊家身上。
畢竟有些事不合理。
比如
那所謂的被聖果毒死的三位富商,他們公防的人接到電話就馬不停蹄趕去的,可記者怎麼提前到達了?
誰告訴他們的?
還有,死者的親人不都在林城嗎,又是誰這麼及時的將噩耗傳回去給他們的?
何況這事在林城那邊發酵速度之快,一點都不正常,又是誰安排的?
如今看來,這些事都是“逐風”公司內鬥奪權搞出來了。
“老板,在來之前,我們分析過這邊的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往往問這種話的人,不是在征求對方同意,而是在等對方答應,說吧!”
“老板息怒!”蕭彥神經繃緊了。
阿塵抬手,示意他說,他這才敢開口說下去的。
“我們懷疑這就是樊家自己人做的,他們就是想利用這件事詆毀老板您們的果林,另外”
“姚曄在查‘追風’公司賬目的時候,發現有一筆一百萬的資金轉出後,兜了很多圈子,最後進入黔東府衙某人媳婦的兜裡。”
“收買賄賂?位置高嗎?”
“第一個。”
第一個?
市頭頭?
阿塵愣了!
就連旁邊正在看資料的阿沫,也抬起了那迷人的杏臉。
因為她昨晚還在跟阿塵聊起這事,雖然不確定,但這邊有人肯定泄露關於芭龍古寨這份文件的信息,不然那姓樊的怎麼來的那麼快。
重要的是
其他有意向開發芭龍古寨的公司都是通過譚縣他們來的,畢竟譚縣這邊是本地直屬。
市裡當然也可以介紹人來,可來了為什麼不通知譚縣這邊?
阿沫昨晚就說,有點不正常。
還有慶餘那邊的幾千畝果林開發,司衛阿妹查了之後,也回信說,是市裡那邊介紹的。
沒想到,居然挖出了這麼一條大魚。
哈哈哈
“痛快!”
阿塵放聲大笑,這回,林城那位應該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了吧。
畢竟去年冬天那事,黔東這位頭頭差點就完蛋了的。
可是
阿塵笑過之後,老感覺不對勁啊!
這種事林城那位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啊,難道他在等什麼?
這個老狐狸!
他要是利用自己,那自己現在做的,豈不是正如他的意了?
想到這裡,阿塵側臉望著阿沫,欲言又止。
“阿沫”
阿沫展顏,輕聲地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們也可以理解為,他有他的安排部署,我們有我們的需要。”
“你是說,各取所需?”
“可以這麼理解吧!所以不必多想,畢竟我們雙方的立場和身處的環境不同。”
這一個瞬間,阿塵和阿沫之間的對話,堂屋中無人聽得懂。
豺狼們聽不懂,笙糖薑牙和楊阿堯聽不懂。
嚴浩和蕭彥更聽不懂了,因為是苗語。
不過
阿塵能夠想象得到的,如果林城那位認真起來,市頭頭這回是真的完了。
但這種事他不會摻和的,管人家鬥不鬥,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司衛阿妹走了過來,俯身在阿沫耳邊嘀咕幾句。
之後
阿沫起身走開,但不大會兒她就回來了,隻是沒過來,而是去側屋。
“阿塵,你過來一下。”
我?
阿塵心裡咯噔了一下。
就連豺狼們也是相互對視。
畢竟剛才是司衛阿妹來送信息的,而現在聖女把阿塵單獨叫開,肯定有事。
而且還是大事。
隻是豺狼們都不太拿得準,到底是什麼事能讓聖女把阿塵單獨叫開。
你看,聖女在側屋那邊,眉頭皺得緊緊的。
這一點,楊阿堯和薑牙也發現了。
但要說最疑惑的,應該要屬嚴浩和蕭彥吧,畢竟這兩位對苗語是一頭霧水。
苗語,這對他們來說,比聽天書還難。
而側屋。
阿沫遲疑了一下,對阿塵說:“司衛那邊已經查到,害死樊榮嫁禍給我們苗家的蟲子,究竟是誰的了。”
“這人跟我有關嗎?”阿塵問。
阿沫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