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黔東這邊因為苗家聖果,以及未來苗王慕阿塵被人告的種種事件鬨得沸沸揚揚的時候
無數非苗人都想著,十幾天過去了,未來苗王應該也要出來了吧。
因為市裡那邊這兩日有驚天消息傳出,說市頭頭被林城那邊帶走了。
原因不明!
可這件事竟然又有人暗地裡議論是苗家乾的,這可把慕阿塵冤枉死了。
可他真的冤枉嗎?
鬼才知道!
反正,現在的他,在聖女阿沫的陪伴下,在阿勇、阿震、阿獅幾大豺狼以及阿沁、阿吟她們司衛司首的護衛下,策馬來到了青苗巴郎古寨。
這一路來,青苗這邊的變化雖然還不明顯,甚至是部分武防在這邊乾著收火槍的事
但青苗眾苗民明顯比以往更加忙碌了!
畢竟阿塵的那個大計劃,青苗這邊都向往著呢。
這不僅僅是助他們苗家未來苗王完成對青苗的計劃部署,重要的是
是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可他們也知道,急不得,越急就越容易會出錯。
要是因為他們自己的錯誤影響到計劃的推進,彆說寨主饒不了他們,光是他們這個小家的當家的,都不會放過他們。
甚至還會被罵:未來苗王交代的事你都做不好,還能乾什麼?
也是這種種因素,武防在青苗這邊的收槍計劃還算順利,青苗養山雞的事,更順利。
此刻
進入巴郎古寨的阿塵,望著路麵已經比上個月寬了,甚至做過鋪整,他還算比較滿意的。
整個巴郎古寨原本是要迎接阿塵的,但阿塵讓大家彆耽誤工期,他歇一晚就走,加上又有聖女叮囑一切以青苗的大計劃為重,苗民們這才沒放下手上的事搞什麼迎接。
不過寨中依舊熱鬨,一群苗娃就圍在阿塵身邊,大的七八歲小的兩三歲。
篝火邊的阿沫,當看見阿塵一手抱著一個苗娃玩,她笑了。
特彆是阿塵隻抱兩三歲的小阿妹們玩,反而給小苗郎們一人一腳,不僅是阿沫笑了,連邊上的阿妹們阿哥們也都笑了。
“哇”
“阿塵叔踹我!哇”
“阿塵哥不要我!哇”
那兩個被踢的苗娃,明明就不疼的,可他們就要哭。
見狀,他們的阿娘太氣了,心想你們的阿塵叔隻是逗你們玩,踢你們怎麼了,那可是咱們苗家未來苗王,這苗犢子被踢還不笑,反而哭?
哪知阿塵上去又補了一腳。
“哭哭哭,哭個錘子,老子就抱小阿妹們了,你們要咋的?”
“一個個的站著撒尿的再敢哭老子先收拾你們。”
“都給老子站好了,聽老子說。”
“記住了啊!在你們阿塵叔或者阿塵哥這裡,姑娘就是個寶,兒郎就是根草!”
“窮養兒,富養女!不懂的不許問我,我也說不出來。”
撲哧
阿塵聲音大了起來,苗娃們全都閉嘴了,想哭,不敢哭。
而那些隻有幾歲的小阿妹們見阿塵哥(阿塵叔)給她們出頭,彆提有多傲氣了,一個個的全都圍在阿塵身邊。
幾分鐘的時間,阿塵的苗服被搞得亂糟糟的,這不,大腿上還掛著兩個小阿妹呢。
旁邊那些已經長大的阿妹們全都笑了起來,而苗郎們,彆提有多鬱悶了。
心想:我們兒郎什麼時候變成根草了?
“阿伯阿伯”
突然,一個很小的小阿妹跌跌撞撞的來到阿塵這邊。
阿塵都還沒開口問話,旁邊那個七八歲的阿妹就把小的抱起來給阿塵。
“阿伯,抱抱!”
阿塵聽著小女娃這脆生生的聲音,將手上的苗娃放下,接過這最小的一個,問:“你叫我嗎?”
“烏(嗯)!你是我阿伯。”
我是這小姑娘的阿伯?那意思是,人家的阿爹還比我還小了?
果然,旁邊一個年輕得不像話的苗婦羞澀地走了過來,“阿塵哥,這是我娃,她阿爹比你小。”
哎呦我去
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阿伯,阿哥和阿姐呢?她們沒跟你和聖女一起來嗎?”
額
小姑娘這句話,阿塵感覺要出事,更懷疑是有人教的。
果然
他一側臉,就看見篝火那邊的幾位阿婆和嬢嬢們,正把阿沫圍在中間呢。
要說鬱悶,現在的阿沫比阿塵還要鬱悶。
青苗這邊的阿婆們,開口就問怎麼還不生苗娃,哪會像其他支係的阿婆,隻是從側麵提醒,趕緊生了。
“聖女,阿塵在這邊的那些天,我們都悄悄給他檢查過的,身子很好,怎麼你們就”
“是啊聖女!一年了,不能再等了!先把苗娃生了,你們沒時間帶,就給我們,青苗一定養得白白胖胖的。”
“聖女,苗娃”
“娃的事耽誤不得啊聖女。”
最先開口的兩位阿婆,一位是拿苗藥給阿塵泡腳的那位,一位是巴郎古寨這邊的,就是去魔都的那位。
其他的,都是青苗最頂尖的草鬼婆。
再加上其他的嬢嬢,阿沫現在徹底處於一種最貼心的催生氛圍中。
整個青苗支係,都是把阿沫當成他們青苗嫁出去的姑娘,關心著呢。
並且這種關心,明顯就與其他支係不一樣。
當然,要除開紅苗。
畢竟阿沫生於紅苗。
“阿婆”
阿沫拉著落霞村那位阿婆的手,對巴郎古寨這邊的阿婆們說:“忙過最忙的這段時間,就生!”
“好好好,這是我苗疆的大事,耽誤不得。”
“第一胎先生個姑娘,第二胎直接生一對兒,然後再過幾年,你和我那苗兒再生個姑娘。”
“不行不行,第一胎要先生一對兒,第二胎生姑娘,這樣就能讓阿哥照顧阿妹了。”
“這個好這個好。”
阿婆們七嘴八舌的安排著阿沫和阿塵的娃的性彆,這可把阿沫給苦著了。
聽阿婆們這麼一合計,少說也得生四個!
我滴個天啊!
阿沫有點昏
不過阿婆們高興就行,最後的結果不是阿塵說了算嗎!
反正阿塵想要幾個她就生幾個,不過還真不能多。
得保質保量
越想,阿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這一晚,阿沫完全是在阿婆和嬢嬢們的催生中度過的,反倒是阿塵,早就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直到淩晨三四點的時候,她們接到慶餘縣那邊仡佬寨子周邊司衛阿妹的傳信,這才出發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