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縉領著人走到大門口時,才看清剛剛下令的那個人,竟然也是一名將官!
而且,更讓他意外的是。
對方比他還要高一級,是一顆星的正職!
李縉定睛一看,他認出了這個人,竟然是保衛局局長謝佳臻!
他以前在軍報和電視上,多次見過謝佳臻的身影。
所以,對他還算有些印象。
不過,李縉並沒有直接上前搭話,而是直接走到鄭光軍少尉麵前。
麵對李縉這位將官的注視,那兩名保衛局的軍官,下意識的鬆開了鄭光軍。
李縉伸出雙手,幫鄭光軍整了整有些淩亂的常服。
副司令如此關切的舉動,讓鄭光軍大為感動。
剛從軍校畢業還不到兩年的小夥子,激動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而衛戍區的官兵們,看到副司令來後,也更有底氣了。
最後,李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鼓勵道:“小子,不錯,沒把咱們衛戍區的臉給丟了。”
“我看,你當個排長有點屈才了。要不要,來當我的警衛員?”
聽到李縉的話,鄭光軍更加激動了。
這時,謝佳臻看不下去了,開口詢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聽到謝佳臻的問話,李縉並沒有急於回答。
李縉雖然是軍事主官出身,但是性格卻是十分沉穩內斂。
尤其是,在經曆了在軍分區、省軍區係統這幾年的曆練後。
現在的李縉,可以說是一名優秀的指揮官。
他知道這些人是來乾什麼的,他的任務就是拖住對方。
既然,對方軍銜比他還高,那麼就不好硬來了。
於是,李縉在轉過身的同時,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他走到謝佳臻麵前,主動向其敬禮後,問候道:“謝局長,你好!你到我們衛戍區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呢?”
李縉雖然認識謝佳臻,但謝佳臻卻未必認識他。
畢竟,李縉到京都任職,才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
不過,對於衛戍區這樣重要單位的職能變動,謝佳臻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謝佳臻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縉,注意到李縉的姓名牌後,才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就是新來的副司令?”
李縉友好的點了點頭,同時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是的,謝局長,我叫李縉。”
然而,謝佳臻並沒有接受李縉的示好。
他的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很不屑的看了一眼李縉。
然後,謝佳臻冷冷的說道:“既然你來了,那我就給你一個麵子,不再追究你的手下。”
“不過,你馬上得把大門打開,讓我們進去。”
如此的孤傲的態度,讓李縉打心眼裡瞧不起。
但是,李縉保持著正常的神態,詢問道:“進去?你們到我們衛戍區有什麼事嗎?”
“我們保密局辦事,不需要跟你彙報吧?”謝佳臻很不耐煩的說道。
李縉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又問了句:“有文件指示嗎?如果沒有文件,就隨意帶著這麼多人闖入我們衛戍區,我不好向我們司令和政委交代啊。”
李縉這句話,問到了關鍵地方。
今夜的種種情況,誰都不會有紙麵文件的。
最後,就看誰背後的人胳膊粗,手段硬了。
不過,謝佳臻也早就意識到會有這種情況,對答如流的回應道:“我們是秘密行動,不會留下書麵文件的。如果你們司令和政委有意見,回頭我會跟他們談的。”
話語很意思,你還沒資格跟我平起平坐。
李縉一聽這話,直接就拒絕了:“那不行,我們衛戍區是拱衛京畿的特殊部門?沒有任何文件指示,這個大門也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你敢攔我們保密局?”謝佳臻眼神淩厲的看向李縉,態度陰冷的說。
李縉嘴角掛著笑意,淡淡的回應道:“我膽子可沒那麼大,我隻不過是履行我的職責而已。”
這不軟不硬的口氣,讓謝佳臻心中十分不爽。
“好!你想要指示是嗎?我保證你馬上就會後悔的。”說罷,轉過身掏出了手機。
謝佳臻給幕後的大人物打了個電話,簡要的轉述了這裡的情況。
幾分鐘後,衛戍區一把手的手機響了。
但是,手機就一桌在茶幾上響著,一直沒人接。
司令員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今晚的情況,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抽著悶煙。
隻不過,他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李縉調糾察的事,是按照程序備案過的。
但是,司令員很快就聞到了其他的味道。
要不然,警備區大門口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又怎麼會沒去現場。
茶幾上的煙灰缸裡,已經快要堆滿了。
這刺耳的鈴聲,就一直這麼響著。
很快,就將他的夫人給吵醒了。
睡眼惺忪的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疑惑地披上衣服。
緩緩地走出臥室,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當她踏入客廳時,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丈夫。
隻見他神情嚴肅,眉頭緊蹙,手中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
煙霧在他麵前繚繞,使得他的麵容若隱若現。
夫人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擔憂。
她快步走到衣櫥前,拿出一件外套。
輕輕地披在了丈夫的身上,然後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身旁。
就在這時,那惱人的鈴聲再次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怎麼不接電話啊?”夫人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丈夫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夫人。
然後將手中的煙頭用力地掐滅在煙灰缸裡,吐出一口煙霧後,才緩緩說道:“不能接。”
“那為什麼不關機呢?”夫人有些意外,又問了句。
丈夫沉默了片刻,然後又說了一句:“不能關。”
夫人愣住了,她實在想不明白丈夫為什麼既不接電話也不關手機。
於是,她再次追問:“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丈夫深深地歎了口氣,仿佛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可是又無法說出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開口道:“神仙鬥法,我是進退兩難啊。”
夫人聽完丈夫的解釋,心中的疑惑漸漸消散。
沉默片刻後,丈夫突然發出了一句感慨:“最可怕的永遠不是敵人,最可怕的總是‘自己人’。”
“不管什麼時候,總是有鬥不完的爭。”
說完後,這位衛戍區的一把手發出了一聲無奈的長歎。
妻子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有些擔憂的看著丈夫,問道:“那你要是不接,老劉會接嗎?到時候,會不會更被動?”
丈夫冷笑了聲:“嗬嗬,老劉?我都能看出來,你認為老劉能察覺不到?”
“彆說他現在外出學習了,就是在位,他也不會蹚進這灘渾水的。”
一把手口中的老劉,就是衛戍區的政委。
妻子想了下,有些擔憂的問了句:“可是,如果不表態,事後會不會”
丈夫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會的,老子不是小魚小蝦。我和老劉這個位置,沒人敢動我們的。”
最後,丈夫皺著眉頭冷冷的說道:“大不了,事後也就是換個位置而已。”
眼看衛戍區司令員的電話一直沒人接,電話那頭的老者肺都快要氣炸了。
氣急之下,涵養功夫極深的老者,都冒出了想要摔手機的衝動。
強忍著這口氣後,他又撥通了陳如勝的電話。
接通電話後,老者陰沉著臉質問道:“你人呢?什麼時候能到衛戍區?”
陳如勝已經察覺到老領導正處於暴怒的邊緣,連忙說道:“我已經到了,馬上就進去。”
老者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威脅道:“再有半個小時,天就亮了!你必須把孫亞楠等人和證據給我帶回來。要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我知道了。”陳如勝有些沮喪的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的陳如勝,是如此的後悔之前打的那個電話。
而李縉怎麼都沒想到,紀委的陳如勝來了。
李縉才一顆星,拿什麼攔陳如勝這個兩顆星?
而且,人家是汪青雲的頂頭上司,一句“我的人在裡麵,要麼我進去,要麼馬上讓他們給我出來。”。
麵對陳如勝強硬的態度,再加上老者又親自打來的電話施壓。
這下他再也頂不住了,隻好放人進去了。
李縉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進去後,心中萌生出恐懼的想法
(今天我妻子的奶奶腳燙傷了,大早上就去縣醫院了。本來想不更了,但是答應大家的,怎麼也得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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