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加更)求你出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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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忱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到裴撤,聲音微冷:“我要給她洗澡。”

裴撤掃了眼蘇暖安穩的睡顏,又看向星忱緊繃的神色,冰藍色眼眸泛起冷意:“你要去的方向不是浴室。”

星忱腳步一頓,走廊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

他微微蹙了蹙眉,轉身朝正確方向走去,懷裡的蘇暖無意識地往他頸窩蹭了蹭,他的動作瞬間放輕。

裴撤卻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金屬靴底敲擊地麵的聲音清晰可聞。

“你跟著做什麼?”

星忱猛地回頭,染上濃紫的眸子泛起危險的光。

裴撤抱臂倚在牆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怕你真正想去的不是浴室。”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星忱染上濃紫的眼眸,“或者,你想帶她私奔?”

星忱周身驟然泛著冷意,“你胡說什麼。”

他下意識將蘇暖摟得更緊,卻驚醒了懷中的人。

蘇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氣氛怪異的二人,聲音帶著未消的困意,迷迷糊糊道:“你們在乾嘛……”

裴撤瞬間收起鋒芒,上前半步想接過蘇暖,“我送你回房休息。”

星忱卻側身躲開,“不用了,姐姐今晚會陪著我。”

裴撤僵在原地,冰藍色眼眸裡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

他知道他現在是多餘的,蘇暖的目光已經好久沒有停留在他身上了。

他知道蘇暖會陪著星忱,他連陪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星忱的話像一把鈍刀割在他心上,泛著細密的疼。

蘇暖的目光落在裴撤滿是痛色的臉上,忍不住心疼了一瞬。

雖然之前裴撤犯了錯,誰又不會犯錯呢,她早都想要原諒他了。

隻是今晚的確是先答應了星忱,她會陪著星忱。

蘇暖剛要開口,卻見裴撤彆過臉去,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星忱抱著她往房間走去,腳步聲在身後回響。

蘇暖忍不住回頭,看見裴撤遠遠地跟著,身影被廊燈拉得很長。

他雙手插兜,脊背卻挺得筆直,像座孤獨的冰雕。

“你跟著我們做什麼?”星忱停下腳步問道。

“我的房間也在那邊。”裴撤淡淡地回道。

星忱輕輕皺了下眉頭,繼續往前走,裴撤在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衣角在穿堂風裡輕輕搖晃,透著說不出的蕭瑟。

“姐姐彆看他。”

星忱突然收緊手臂,把她的臉按進懷裡,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

蘇暖被星忱帶回了他的房間。

星忱小心翼翼地將蘇暖放在床上,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

他直起身子時,淡紫色眼眸還帶著不安與眷戀,“姐姐困的話,就接著睡。”

蘇暖剛才已經睡過了,這會兒一點睡意都沒有。

蘇暖伸手抓住了星忱的手腕,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渾身一僵。

房間裡隻開著一盞柔和的夜燈,暖黃的光暈將蘇暖的臉龐勾勒得格外柔美。

她微微仰頭,漆黑的眼眸水光瀲灩,“星忱,你說你沒有準備好,我們這樣單純睡覺,要到什麼時候?”

她的聲音軟糯,尾音輕輕上揚,帶著一絲蠱惑。

既然明天去海底峽穀有危險,萬一回不來,她至少要給星忱留下些什麼。

星忱喉結滾動,耳朵瞬間染上緋色。

他想抽回手,卻又舍不得掙脫她的觸碰,“姐姐……你是要……”

他的聲音發顫,連帶著身體都有些緊繃。

蘇暖卻不依不饒,她坐起身,睡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她纖細的手指劃過星忱手背的青筋,緩緩向上,停在他的手腕處,“我隻是在問你,有沒有準備好……”

她的氣息噴灑在星忱手腕內側,帶著若有若無的香甜。

星忱感覺有電流順著她觸碰的地方傳遍全身,呼吸逐漸紊亂。

他低頭看著蘇暖,隻見她睫毛輕顫,臉頰泛起紅暈,眼神卻直直地盯著他,很是勾人。

她輕輕拽了拽他的手臂,星忱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星忱……”

蘇暖的聲音近乎呢喃,她的鼻尖擦過星忱的臉頰,嘴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耳垂,“我有點冷……”

她的指尖順著星忱的手臂滑到他的肩膀,輕輕地勾住他的脖子。

星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他猛地將蘇暖摟進懷裡,呼吸變得急促而灼熱。

他的額頭抵著蘇暖的額頭,聲音沙啞得幾乎認不出來,“姐姐,彆這樣,我怕我會失控……”

星忱是真的害怕,如果不是怕自己克製不住傷害了蘇暖,他也不會忍得這麼辛苦。

甚至他為了克製住自己,不惜一刀一刀劃傷自己,用疼痛去麻痹自己越來越強的陰暗的欲。

星忱的唇重重壓下來時,帶著難以壓抑的顫抖與熾熱。

他的手掌死死扣住蘇暖的後頸,將所有隱忍的渴望化作滾燙的糾纏。

蘇暖嘗到他唇角鹹澀的味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血,隻覺腰間被他攥得生疼。

星忱突然將她推開,跌坐在床尾劇烈喘息。

淡紫色眼眸蒙上一層水光,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破碎的光,“出去………姐姐,求你出去。”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指尖深深掐進掌心,仿佛這樣就能遏製住體內翻湧的欲。

蘇暖望著他泛紅的眼眶和微微腫脹的嘴唇,心口泛起酸澀。

她伸手想觸碰他,卻見星忱猛地往後縮,後背撞上冰冷的牆壁:“彆過來!”

蘇暖看著星忱滿眼的防備,微微垂下眸子,走出了他的房間。

門被輕輕帶上的瞬間,房間陷入黑暗。

星忱蜷縮在陰影裡,月光透過舷窗照在他蒼白的臉上,映得他眼底瘋狂與克製的掙紮愈發清晰。

他摸索著從枕頭下抽出匕首,刀刃貼上手腕時,終於發出壓抑的嗚咽。

鋒利的金屬劃開皮膚,疼痛如潮水般湧來,卻壓不住心中那股陰暗的想法。

他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劃傷自己,用血腥味驅散蘇暖留在唇齒間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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