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隆冷笑一聲,望著耳麥中傳來的慌亂聲,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轉頭環視戰場,滿目儘是保衛們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地麵。
“你的人,他們已經全都死光了。”
“至於說我們是誰。”
斯隆看著周圍的織布廠員工們,“我們,是命運的使者,是給你們帶來死亡之人。”
紀少群臉色一黑,“什麼神神叨叨的玩意,我告訴你,你們敢殺我的人,你們死定了。”
他轉身對著保衛們做了個手勢,眾人默契地分散,悄無聲息地向前包圍過去。
“嗬嗬,這位先生。”
斯隆隻是一笑,絲毫不以為意,“我們已經將生命奉獻給了命運,死亡,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是嗎?那就讓我送你們去見你們的命運吧。”
說罷,紀少群便猛地竄出,舉起槍對著前方準備射擊,“受死吧。”
在他身後,還有著不少保衛,也紛紛衝了出來,開槍射擊。
“砰!砰!砰!”
“停手,都給我停手。”
紀少群看著掛在樹上的耳麥,臉色一變,頓時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連忙大吼道。
“隱蔽,隱蔽,快全都躲起來。”
然而,已經晚了。藏在暗處的斯隆和他的員工們,早已開始反擊。
原本被包圍的局麵瞬間逆轉,反包圍的火力如同暴雨般鋪天蓋地。
“砰!砰!砰!”
紀少群躲進掩體後,冷汗已然濕透了衣背。他耳邊傳來斯隆猖狂的聲音。
“怎麼了,這位先生,你不是要送我們去見我們的命運嗎?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啊!光是躲起來的話,你們可是會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啊。”
紀少群咬了咬牙,現在的他,才真正相信了,對方的子彈真的能拐彎。
他親眼看著幾個保衛明明躲在堅固的掩體後,而敵人是在前麵開槍,卻能擊中他們。
好在他們現在身處叢林之中,大多數的弧線射擊都被樹木給乾擾,從而失效。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紀少群緊握手槍,“一直躲著,隻能坐以待斃,從對方的槍聲上看,對方的人數不多,所有人,都跟我衝啊。”
說罷,他深吸一口氣,突然猛地躍起,朝著前方衝了過去。
身後的保衛們見狀,也紛紛跟隨,躍出掩體,展開了衝鋒。
“該死的!”
斯隆黑著臉,這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麵。
麵對複雜的地理環境,他們的槍術已經大受影響。
如果保衛仗著人數優勢,來一波豬突猛進的話,就算他們全都是神槍手,也會非常頭痛。
更何況,他們都是一群殺手,很少和人正麵對戰,更彆說是遇到這麼一大群人朝著自己逼近。
他的眼角不經意掃過,發現一些員工的神色已經開始慌張,眼中的膽怯愈發明顯。
就在這時,克洛斯猛地拉住斯隆,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小心,是火箭彈!”
話音未落,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響起,空氣中的壓力瞬間改變,地麵震動,四周的樹木劇烈搖晃。
一股炙熱的氣浪席卷而來,爆炸的餘波將周圍的草木吹飛,一些員工來不及反應,就被熱浪吞噬,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斯隆!”
克洛斯緊張地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不安。
“我們得撤了,正麵戰鬥對我們不利,尤其在這種地形下,我們根本沒有優勢。”
斯隆看著混亂的隊伍,心中微微一歎,終於意識到,殺手工作和大規模戰鬥是不一樣的。
“撤!”
他果斷下令,轉身就準備帶領隊員們迅速穿過叢林,尋找著逃脫的機會。
就在這時,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槍響。
“砰!”
一名倒黴員工的頭顱炸得乾脆利落,像是有人拿榔頭砸了個熟透的西瓜,血水和腦漿噴了一地。
“是誰?”
斯隆眼神一冷,壓低身子滾進一旁的樹木後方,“同行?”
其他紡織廠的員工也紛紛躲了起來。
“多謝了克明。”
紀少群看著被阻攔的斯隆等人,“要不是你,恐怕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逃走了。”
“我們這種關係,那麼客氣乾什麼。”
另一邊的山坡上,方克明正趴在狙擊點後方,在瞄準鏡中盯著斯隆等人。
他的身邊是一支精英狙擊手小隊,熟練地調整角度、裝填彈藥,臉上寫著專業二字。
“更何況,對於這些人,我也挺感興趣的,竟然能讓子彈拐彎,這種槍術,我倒是第一次聽見,淩靖,你有聽說過嗎?”
在更加遠的地方,淩靖獨自一人架著槍瞄準。
一名紡織廠的員工試探著想要探出頭,明明他頭還沒來得及出個全,並且淩靖的距離比方可明他們更遠,
可是淩靖仍然能夠第一個發現,並且毫不猶豫地開槍。
“砰!”
看著瞄準鏡中那綻放的血花,淩靖笑了笑。
“讓子彈拐彎?這種槍術我也沒有聽過,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槍術不是比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我比他們打的更遠,打的更快,就算他們的子彈再能拐彎,總不能直接拐到我這裡來吧。”
說話間,他又繼續開槍,不斷地壓製著斯隆等人。
“該死的,這群人,應該是島上保衛的那群狙擊手小隊。”
斯隆的臉色難看,做為花旗國的人,他向來都看不起其他國家的人。
在加入了紡織廠之後,這股自信更加是達到了巔峰。
在命運織布機的指示下,他們殺一人,救千人,賦予該死之人死亡。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會在這裡,被一群他看不起的家夥給壓製住。
不僅如此,聽著那群雜亂的腳步聲,他知道,紀少群的大部隊就快到了。
現在,輪到他們陷入兩難的抉擇之中了。
麵對一群已經占據了優勢的狙擊手,貿然衝出去,那就是找死,出去給人當靶子的。
可是不衝出去,麵對紀少群大部隊的包圍,他們留在這裡也是死路一條。
“斯隆,我們該怎麼辦?”
克洛斯試圖探頭看看情況,結果剛露半張臉,下一秒,一發子彈貼著他耳朵飛過,樹皮都被削掉一層。
他臉都白了,直接縮了回來,像隻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