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呂洞賓的話,定光歡喜佛臉色鐵青,盯著呂洞賓半天,終究沒敢把那句“呂洞賓你個混賬”喊出口。
“呂洞賓,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
“哦,是嗎?我說話過分?”
呂洞賓不屑的看了定光一眼,“我說話向來都是這個樣子,不服氣的話,你就過來打我啊!”
“還有,你口口聲聲叫我名字,是誰給你的臉?你以為‘呂洞賓’這仨字,是誰都能叫的嗎?”
“你”
定光氣得一哆嗦,差點把念珠給捏爆了。可抬頭看著呂洞賓那副“你動手試試”的表情,終究還是慫了。
“區區一個老古董,從男仙之首的地位隕落之後,還敢這麼囂張,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東王公嗎?”
可是一想起呂洞賓的背景,他就更慫了。
畢竟和他這個截教叛徒,佛門中最不討喜的人相比。
身為東王公轉世、人教弟子、東華帝君、八仙之一的呂洞賓可比他位高權重的多了,真要拚背景,定光連人家門檻都摸不著。
想到這裡,定光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安慰著自己。
“忍,咬牙也得忍!”
“就給他個麵子,就當提前給這東華帝君上了柱香。”
在做了一陣自我安慰之後,他憋著滿肚子火,雙手合十,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朝著呂洞賓深深一禮。
“阿彌陀佛,貧僧拜見東華帝君。”
呂洞賓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定光一陣咬牙,強忍著怒火說道。
“既然這位小施主是帝君的弟子,那麼帝君,您是否要給貧僧一個交代?給佛門一個交代?”
呂洞賓輕輕一哼,負手而立,冷眼看著定光那一臉“問罪”的模樣。
“交代?”
呂洞賓聲音一挑,斜睨了定光一眼:“你想要什麼交代?”
定光雙掌合十,一臉莊嚴。
“我佛門弟子芝居,被帝君弟子當場斬殺,不管如何,總要給個說法。”
“那怎麼能叫殺?依你們佛門的說法,應該叫‘度他往生’,送他早日成佛,上西天,省下幾萬年修行苦,你家弟子都該感謝我徒兒才對。”
定光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定光大怒著說道。
“帝君如此強詞奪理,是想袒護自己的弟子嗎?”
“我還用袒護自己的弟子?”
呂洞賓一揮袖,手指輕點,虛空之中浮現一麵光鏡。
“你說那家夥是你們佛門弟子是吧?”
“很好,你看看他的所作所為,在考慮考慮要不要說這句話。”
隻見在光鏡中,照映出芝居的所作所為,其中在他使出‘無間噬魂陣’的時候,更是給了一個特寫。
八條巨蛇盤踞虛空,嘶吼咆哮,蛇身由無數冤魂組成,哭嚎連連,煞氣衝天。
定光一看,額頭立刻冒出細汗。
看著定光的反應,呂洞賓的嘴角泛出了一絲冷笑。
“我都不知道你們佛門是怎麼回事!總會冒出這些殺人無數、行為殘忍的家夥。”
“就這家夥,你還想幫他討個公道,怎麼的,死的那個家夥也是如來的娘舅?”
“阿彌陀佛!帝君說笑了!”
定光連忙低頭,話鋒一轉。
“唉,此子其實並非正式弟子,頂多算個臨時工。”
“我見他到處行善,因此才想著度他一把,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如此的人麵獸心。”
“唉,都怪貧僧,識人不明,差點犯下了大錯,多虧帝君弟子相助,才避免如此歹人混入佛門。”
說到這裡,他恭敬地朝著林風行了一禮。
“多謝這位小施主了。”
“哼。”
呂洞賓雙手抱胸,看著賠罪的定光。
“我徒弟幫了你這麼大的忙,難道你就打算口頭道謝一聲就混過去了?”
“那當然不會!”
定光咬了咬牙,臉皮一抽,從懷中掏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放在地上——半塊殘佛骨、一串斷珠子、還有一隻不知道從哪撿來的舊木魚。
“貧僧囊中羞澀,隻能略表心意,小施主莫怪。”
“不是吧?”
呂洞賓看著那堆‘破銅爛鐵’,滿臉寫滿著無語。
“你就打算拿這堆玩意來糊弄我。”
“貧僧也沒辦法,實在是身無分文了。”
看著定光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呂洞賓厭惡的揮了揮手,看都懶得再看一眼定光。
“好了好了,你走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定光當即一個轉身,撒丫子就跑,速度之快,仿佛背後有什麼洪荒猛獸在追。
看著他那副落荒而逃的樣子,林風好奇的詢問道。
“師父,他乾嘛跑得這麼快?這事跟他也沒多大關係啊?”
“怎麼了?他賠罪了你還不開心?”
“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很奇怪?”
“嗬嗬!”
呂洞賓笑著搖了搖頭。
“你呀,等回去之後我再給你掰扯掰扯這局裡的門道。現在嘛,你先把這攤爛事收拾乾淨吧。”
林風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師父。”
在恭送呂洞賓離去後,林風頭痛的看著遍地狼藉的忍界,經過多場戰鬥的摧殘之後,整個忍界破爛不堪。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唉,看來要費不少的力氣了。”
他慢慢飛起,漂浮在半空中。
“斡旋造化!”
“呼風喚雨!”
整個忍界頓時籠罩在無數雨滴之中,伴隨著雨水的降下,整個忍界慢慢恢複生機。
接下來的幾個月,他開始在忍界各地傳道講法,建立玄門道統。
輝夜和旺財則跟隨在他身後,不停的跟著和他在忍界傳道。
“終於完工了!”
林風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望著整個忍界籠罩在玄門氣運中,長舒一口氣。
“差點沒把我累脫相。”
輝夜站在他身後,看著這個曾經橫掃一切的男人如今開始收拾行囊,神情微妙。
“你要走了?”
林風笑了笑,“當然了,這裡隻是我旅途中的一站,我可不會一直停留在這裡。”
“以後不要再做吸取星球生命的事了,這個忍界,就交給你們了。”
“嗚嗚嗚……”
旺財眼淚嘩嘩,一邊抽噎一邊蹭著林風的褲腳。
林風蹲下摸了摸它的狗頭。
“行了,彆哭了,旺財,這邊的道統我打好了,你以後就靠自己的實力……不對,靠輝夜罩著混。”
輝夜輕輕抱起旺財,點了點頭,沒說話,但眼中有些泛紅。
“好了好了,矯情啥?”
林風笑了笑,一甩衣袖,背後浮現一道金光門戶。
“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