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林母雙眼通紅,瘋狂揮舞菜刀,朝著丈夫砍來。
“媽,你冷靜一點!”
林晨去勸架,誰知母親連他也照砍不誤,他躲閃不及,眼看著鋒利地菜刀就要砍到身上。
“小晨!”
林父拚命推開兒子,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刀。
“哎呀,要出人命了!”
苦燈連忙衝上去,他體型雖胖,動作卻十分靈活。
寬厚有力的手掌,及時抓住了林母的手腕。
菜刀堪堪懸在林父的後背上,再往前一寸,就砍到身上了。
林父後怕地回過頭,看到妻子駭人的雙眼,頓時嚇得渾身冒出一層冷汗。
妻子此時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就像在看一個擁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爸!”
反應過來的林晨,連忙將父親從菜刀下拖開。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林母拚命掙紮。
看起來身形瘦弱的她,此時力量大卻得不可思議。
苦燈竟被她甩得一個趔趄。
她揮著刀,再度朝丈夫兒子砍去。
父子倆竟然毫無還手之力,被追得滿屋子跑。
而苦燈則追著林母。
屋子裡亂成一團。
“陸掌櫃,快來幫忙啊!”苦燈滿頭大汗。
“稍安勿躁,馬上就好。”
可陸非不但沒有過去幫忙,反而走到鞋櫃處,在劉傑詫異的目光下,從背包裡取出八卦鏡,放在鞋櫃上方。
就在他做完這個動作的下一刻。
林母身體一軟,翻著白眼倒了下去,手裡的菜刀叮咚落到地上。
林家父子都呆住了。
剛才還瘋了一樣的林母,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像被關了開關似的。
“陸掌櫃,這是?”
苦燈見狀,頓時明白了幾分。
林母剛才的狀態不正常,和中邪差不多。
陸非看了劉傑一眼。
“大師,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苦燈快步走過來,踮起腳,朝著鞋櫃上方一瞧,頓時吃了一驚。
鞋櫃上麵有兩個東西。
一個木製的小人。
一個八卦鏡。
木頭小人手裡鑲嵌著鋒利的刀片,而八卦鏡則壓在木頭小人上麵,鏡麵對著小人。
“厭勝術?!”
苦燈明白了。
林母剛才之所以凶性大發,是中了壓勝術。
“厭勝術是什麼?”
林家父子驚疑不定。
“不如問問這位劉傑先生?”陸非微笑看著劉傑,“你應該比誰都了解,壓勝術是什麼吧?”
此人外表老實巴交,但一雙三白眼格外陰沉。
長著這種眼睛的人,心機都很沉。
陸非從頭到尾都不相信他,隻不過想看他葫蘆裡賣什麼藥而已。
現在,他已經知道劉傑用的什麼手段了。
劉傑身體僵硬的站著,臉色鐵青。
“劉傑,又是你?”
林家父子呆了呆,終於反應過來。
劉傑能用臟東西害林翰,肯定也能害林母。
他們上了當,差點冤枉了林母。
“你這個王八蛋!”
兩人勃然大怒,衝向劉傑。
“我說過,你們彆後悔!”
劉傑抬起頭,老實巴交的臉上布滿陰狠。他的花招被拆穿,就沒必要再假裝了。
“我沒想動你們,是你們自找的!”
說完,他掏出一把木釘灑向眾人,然後轉身朝門外跑去。
“苦燈大師。”陸非隻是淡淡一笑。
那木釘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放心,他跑不了!”苦燈緊跟著追了出去。
但林家父子卻像被釘子釘住雙腳似的,定在地麵動不了了,嘴裡還發出痛苦的慘叫。
陸非拿出雷擊棗木棍,對著地上的木釘輕輕一揮。
電光閃過。
木釘瞬間著了火。
父子倆這才感覺腳上的刺痛一鬆,身體能動了,跌坐在地,滿頭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劉傑太卑鄙無恥了!”
“竟然下讓我們自相殘殺!”
“我們家對他那麼好,他為什麼要害得我們家破人亡?”
兩人一腔怒火無處發,隻能恨恨地大罵。
“能讓他鑽到空子,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們彼此不信任,快去看看林太太吧。”陸非提醒了一句。
父子倆羞愧無言。
特彆是林父,他爬起來,內疚地將昏迷地妻子抱進臥室。
“陸掌櫃,到底什麼是厭勝術?”林晨苦澀地問。
“厭勝之術,是為魘鎮,鎮物,厭而勝之。簡單來說,就是一種用鎮物詛咒壓製彆人的古老巫術。”
陸非緩聲解釋。
“這香囊就是他用來詛咒你哥哥的鎮物,木頭人是用來詛咒你母親的鎮物。想要成功施術,還需要對方的生辰八字。”
“不過,他和你們家那麼好,想必知道你們的生日。”
“他是我哥的同學,跟我哥關係一直很好。我們看他一個人在城市打拚不容易,爸媽每年過生日,都叫他一塊過來吃飯,把他當家人一樣看待。”
林晨無法理解。
“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家?”
“你們家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陸非看著他。
“我敢發誓!絕對沒有!”林晨表情肯定。
隨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我哥把他當親兄弟,連開公司創業也算他一份我想起來了,因為公司他們好像鬨過不愉快。”
“也許,原因就在這裡吧。”陸非搖了搖頭。
再好的關係,也經不住利益的考驗。
親人朋友甚至愛人,因為利益糾葛而分崩離析甚至反目成仇的例子,不在少數。
“就算這樣,他也用不著殺了我哥吧”林晨打著寒顫,感覺渾身發冷,“他一直表現得老實巴交,竟然是那麼可怕的一個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
陸非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晨歎了口氣,擔憂地問:“這種巫術好解嗎?我媽她不會再發瘋吧?”
“放心,你母親身上的厭勝術已經解了。”陸非從鞋櫃上方,拿下木頭人和八卦鏡。
“厭勝厭勝,隻要壓過對方的鎮物,術法自然就破了。”
林晨長長鬆了一口氣,又問:“那我哥呢?”
想到哥哥渾身指甲的慘狀,他現在更多的是心痛。
“同樣好解,隻要找到”
陸非話沒說完,苦燈就拎著劉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