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顛倒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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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

莊明誠捂著鼻子,用力思索許久,還是茫然地搖頭。

“太久了,我實在想不起來。”

“從小到大我的家人都對我很好,我不記得我見過什麼奇怪的人。”

“那你的家人呢?也許是你家得罪了什麼人。”陸非看了看他。

“我家?”莊明誠一愣。

“一個孩童得罪人的幾率太小,特地顛倒你的嗅覺,應該是有原因的。”

“原因”

莊明誠陷入沉思當中。

“我家裡是做製香生意的,難道和這個有關?”

“這些年,我家的生意和過去比起來,一落千丈。父母年紀大了,我又幫不上忙,現在隻是苦苦支撐”

聞言,陸非和徐北對視一眼。

“如此看來,很有可能是競爭對手做的。”徐北推了推眼鏡,分析道。

“商場如戰場,多得是不擇手段的人!你家曾經是製香的龍頭企業,你又在嗅覺上天賦異稟,搞垮了你們家,他們才有出頭的機會。”

“因為生意競爭,就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甚至不惜毀了他的一輩子?”莊明誠一時間難以置信。

“有一句話莊先生應該聽過吧,這世上最不可直視的,除了太陽便是人心。”對於這種事,陸非已經見得太多。

莊明誠沉默了一會,臉色很難看:“可應該怎麼確定,我中的就是顛倒咒?”

“隻要找到咒物,就知道了。”陸非不假思索,“咒物一定還在莊先生的家裡,上麵附著你的隨身之物,比如指甲頭發一類,說不定還寫著你的生辰八字,應該不難找。”

“明誠,你的嗅覺從小時候就變得顛倒,如果真有咒物,應該在你父母家,隻要回家一找便知。”徐北看了看他,微微歎氣。

“想了這麼多辦法,我認為陸掌櫃的分析是最有可能的,也許這就是你最後的希望。”

“好,那我就回家一趟!”莊明誠咬了咬牙,振作精神站起來。

儘管顛倒咒聽起來如同天方夜譚,但他的嗅覺和正常人相反,不也是很荒唐嗎。

正如徐北所說,這也許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他戴了三層口罩,手裡拿了一瓶臭水,感覺難以忍受了就噴上一點。

“陸掌櫃,還要麻煩你一同前去,如果找到咒物,就能第一時間解咒。”徐北對陸非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自然。”

陸非也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出了彆墅,陸非和虎子總算能自由呼吸了。

陸非看到徐北也在偷偷地吸氣,為了這個朋友,他也是不容易。

莊明誠的父母就住在隔壁小區。

一家人明明離得很近,卻不能經常見麵。

莊明誠步伐很快,一路上緊緊捂著鼻子,不時噴一噴臭水。

偶爾有人從他身邊經過,都皺著眉頭快步走開,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徑直來到父母家。

那是一所十分老舊的彆墅。

“明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此刻,隻有年邁的母親一個人在家,父親在公司處理公務。

“媽,我等會跟你解釋。”莊明誠帶著陸非一行人,在彆墅裡到處尋找起來。

可上上下下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類似咒物的東西。

“兒子,你著急忙慌的,這是在找什麼啊?”莊母滿臉擔憂。

“媽,家裡有沒有頭發指甲的東西?最好上麵還寫有我的生辰八字。”莊明誠顧不上解釋,著急地詢問。

“頭發,生辰八字?兒子,你到底在乾什麼?”

“媽,你先彆問了,快告訴我家裡有沒有這種東西?”

莊明誠急得滿頭大汗。

莊母見狀,連忙想了想,點頭道:“有是有一個。”

她的回答讓大家都來了精神。

大家齊刷刷睜大眼睛,看著莊母。

“是什麼?在哪?”莊明誠的心臟更是劇烈跳動起來。

“就放在你房間的書桌抽屜裡,那是你小時候,我去給你求的平安符”

莊母話沒說完,莊明誠已經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拉開書桌抽屜,東西散落一地,他在裡麵緊張地翻找著,終於發現一個疊成三角形的黃符,黃符中間穿了一根紅線。

“我想起來了,這個平安符我小時候還戴過!”

莊明誠麵色發白,雙手顫抖地將黃符展開,裡麵果然包著他的頭發,符的背麵寫著他是生辰八字。

“陸掌櫃,是這個嗎?”

莊明誠捧著這些東西,顫顫巍巍地轉過身,向陸非求證。

陸非連忙上去,忍著他身上的臭水氣味,仔細看了看,卻心頭一沉。

“不是,這隻是一道普通的平安符。”

“不是?”莊明誠一顫。

“的確不是。”徐北皺起眉。

他和陸非都是修行人,是不是咒物一看便知。

莊明誠大失所望,不甘心地看向母親:“媽,家裡還有寫著我生辰八字的東西嗎?”

“應該沒有了兒子,你到底在找什麼?”莊母緊張地看著兒子。

莊明誠眼裡的光,頓時暗了下去,沒有心情回答母親的問題,整個人無力地靠著書桌,失落無比。

“難道也不是顛倒咒”

“陸掌櫃,咒物還有其他特征嗎?”徐北沉住氣詢問。

陸非也說不好,畢竟他隻在自家的邪物筆錄上看到過和顛倒咒有關的記錄,知道的也不多。

他努力回憶,忽然想到,有一個辦法可以驗證人是否中了顛倒咒。

不過這個辦法未必會百分百成功。

“算了,老徐,沒希望的”

但莊明誠顯然已經沒有心情嘗試了,無力地擺擺手,內心做了最壞的打算。

“明誠,彆輕易放棄”徐北還想勸慰。

就在這時。

外麵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老伴,明誠出了什麼事?”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滿臉焦急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個同樣年邁的助理。

“明誠一回家就到處找東西,我怕有什麼事,就給你打了電話。”莊母著急地解釋。

這位滄桑的老者正是莊明誠的父親。

“明誠,你到底在乾什麼?”莊父見滿屋子陌生人,神色狐疑。

“爸”

莊明誠看到白發蒼蒼的父親,不禁眼眶一紅,他想靠近父親,卻又很痛苦的捂著鼻子退了好幾步,往身上噴了噴臭水。

父親常年和各種香料打交道,身上沾染了不少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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