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姬!羅斯!”
龍宮王國,王宮內。
望著直播畫麵中,乙姬站在羅斯身旁,一副十分親密的樣子,尼普頓的眼中就帶上了一抹陰霾。
事實已經擺在臉上,所有自欺欺人都沒了任何意義。
“也不知道那個羅斯聖除了身份,其餘有什麼好的,哪點都不如陛下呢。”
在尼普頓身邊,女性蠍子魚人魚不滿嘀咕道。
她的長相妖豔,顏值不足但氣質魅惑,足有10米多的體長與尼普頓相差不多,魚尾與尼普頓的魚尾糾纏在一起,顯得十分親密。
“嗬,不過是身份高一些罷了。”
尼普頓輕哼一聲,看向羅斯的目光中寫滿了敵意。
他本來就不喜歡天龍人,現在自己的王妃跟著天龍人跑了,而且還一副自願的模樣,他現在更是恨極了羅斯。
“陛下,乙姬真是有眼無珠呢。”蠍子魚人魚癡癡笑著,“陛下對她那麼好,她卻想著彆人。”
“沒錯,還是你對我好!”
尼普頓臉上稍緩,看向蠍子魚人魚的目光裡,帶著些許的寵愛。
在他最失意的時候,是這個女人魚陪著他度過,不僅給了他安慰,並且還承受了他一部分的放縱。
但哪怕疼痛無比,對方也沒有說半句。
不僅如此,對方還為他籌備了一場選妃,說是國不可一日無妃,既然乙姬不珍惜,那就選一位更好的。
尼普頓沒有拒絕,而是任由蠍子魚人魚折騰,並且還讓左大臣給對方提供幫助,甚至給了調動海王軍的權力。
他從來沒懷疑過對方有問題。
今天的經曆,讓他堅信對方是個好女人。
並且,這是馬爾科帶來的人,他還是能信得過。
而且尼普頓已經準備把王妃的位置給蠍子魚人魚了,選妃隻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而在旁邊的另一個宮殿內,馬爾科和比斯塔同樣看著直播,不過他們的見聞色,也一直在觀察尼普頓那邊。
“說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馬爾科嘿嘿笑道。
“切,魚人島要重新選妃的事情,都已經傳遍了,嘖嘖,幾千隻人魚,尼普頓也不怕扛不住。”比斯塔感慨。
“你懂什麼?”馬爾科斜了他一眼,“人魚又跟我們不一樣,他們交尾就等於動作片,繁衍後代又是靠另一套方式,所以不存在虧空的事情。”
“你咋這麼懂?”比斯塔皺眉。
“咳咳,彆看我,我最近可沒有找成年的人魚姑娘。”馬爾科有些心虛。
“噢噢,我倒是想找一個來著,可惜30歲以上的人魚姑娘看不上我。”
比斯塔壓根沒反應過來,還耿直的在說可惜的事情。
“哈哈,會有的會有的。”
看著比斯塔一如既往的憨,馬爾科放下了心,看向直播畫麵道:
“有羅斯在,海賊的生存環境越來越惡劣了。”
“怎麼說?”比斯塔不解。
“薩卡斯基的理念我聽過一些,是海軍中最強勢的鷹派,以消滅所有海賊為目標。羅斯既然支持這樣的人,說明他們理念差不多。”
馬爾科解釋道,眼裡帶著些許擔憂。
他們身為海賊,雖然互相間也會廝殺,但遇到海軍和世界政府,還是會一致對外。
畢竟如果隻剩下一家海賊,以海軍的實力,他們壓根沒有活路。
想要在海賊這條路上走的遠,就要讓更多的人成為海賊。
“如果覺得他是個威脅,我們找個機會把他殺了。”
比斯塔摩挲著刀柄,眼神裡透著殺意。
“殺?拿什麼殺?”馬爾科好笑的搖了搖頭,“我和老爹都想殺他,但他身邊至少有一位海軍大將保護,那位世界第一劍豪實力也不弱。羅斯自己也是位強者,這樣想殺他們就更難了。”
“哼,那位世界第一劍豪純粹是吹出來的。如果他們來魚人島,我會讓那個娘們知道,什麼才是劍道。”比斯塔嗤笑道。
他非常看不慣羅斯一行人,倒不是因為理念,而隻是單純的討厭祗園。
明明什麼戰績都沒有,還被世界政府捧成世界第一劍豪,這已經是在踩所有劍士的臉了。
“來魚人島?”
馬爾科挑了挑眉,忽然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還真沒辦法針對羅斯。
但如果是在海底,如果能說動尼普頓,說不定他們還真的有機會。
羅斯可從來沒有掩飾過,已經被證實是能力者了。
能力者就怕海水,隻要把澤法拖住,說不定真有機會殺死羅斯。
“這件事我得通知老爹,要好好謀劃一下了。”
1號島嶼,羅斯的講話還在繼續。
說完了對1號島嶼奴隸店的處罰後,羅斯將目光看向了下方的奴隸: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奴隸這個詞。甚至覺得,奴隸不該存在。”
此話一出,下方不隻是奴隸,就連海兵們也一樣,全部以驚駭的眼神看向羅斯。
這還是世界首例,有掌權者當著世界直播的麵,說奴隸不該存在。
這種震撼的感覺,就好像是讓野蠻人看到飛機一般。
不隻是在場的人,就連其餘地方看直播吃瓜的人,也被羅斯這句話驚住了。
“在我看來,應該解放所有奴隸,改為雇傭製度,所有人都該享有工作賺錢的權力,人們可以用雙手勞動,來換取應有的報酬。”
羅斯絲毫不帶怕的,當著直播的麵,就開始侃侃而談。
在他的描述裡,不僅奴隸不該存在,海賊山賊也不該存在。
在他設想的世界裡,大家都從事各種各樣的工作,有能力的人賺取更多的報酬,能享受更多的物資。
而沒有能力和實力的人,也不用擔心被抓去當奴隸,也不用擔心被海賊和山賊侵擾。
大家各司其職,共建一個美好的世界。
你是農民,他是瓦匠,她是廚師,我是領袖,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無數事實都證明了,牛馬比奴隸好用百倍。
對當下的奴隸製世界來說,他的話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所有人聽完羅斯的話,都陷入到了狂熱之中,看向羅斯的表情,幾乎到了信仰和崇拜的地步。
說出這番話,並不算特彆可怕。
最可怕的是,羅斯作為統治階級本身,說出了這番話。
那無疑是在表明,這種製度是真的有實現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