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薑嫿:霍家…真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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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家什麼時候,入了霍家的眼了?霍三爺還親自接待,這是被霍家人看上了,想納到霍家做小的?”

一打扮華麗的貴婦,對著鏡子照了照,“誰說的好呢,畢竟這薑傾城的女兒,姿色可半點不輸,她母親。萬一不是霍三爺看上,而是霍霆山呢?”

“當初霍霆山跟薑傾城訂婚,訂婚宴上薑傾城一走了之,這霍家家主得不到的女人,萬一想從她女兒身上討回來,給她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不過就是滿足女人的虛榮心。”

“可惜了,長得再好看,不過都是霍家男人手中的玩物,薑傾城是個狐狸精,她女兒又能好到哪去。”

“是啊,把霍家的男人伺候好了,在帝都市還不是要風得風。”

“什麼樣的人,就生出什麼樣的女兒,不過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罷了。”

“吃了什麼東西,嘴這麼臟?”身後響起的聲音,嚇了正在補妝的兩人一跳,轉過身去,就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薑嫿,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們,她步步走進,“就這麼喜歡,在背後說彆的人壞話啊?”

“要不要把你們剛剛說的,去霍家人麵前,全都再說一遍?”

霍家五十多名傭人,加上保鏢,全都四處找人,終於一個年紀大的傭人,從大宅外匆匆跑來,氣喘籲籲的。

“找到了,找到了。夫人在…”傭人的神色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讓她說不出口。

裴湛:“在哪?”

傭人被這位家主的氣息,心中一顫,趕忙的說:“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嫿嫿,怎麼了?沈不律,我們去看看吧。”

“是不是嫿嫿出事?”

見到那個土包子走了,沉寶兒拉著沈不律就跟了上去。

然而眾人正著急,這位‘家主夫人’失蹤不見時,全都著急忙慌的找尋她的下落,可終於等找到她時,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幕。

“救…救命…瘋了,這女人她瘋了。”趴在地上的婦人,此刻渾身狼狽,衣衫不整,頭發也散亂了下來,見她要爬著走,薑嫿用力踹了她一腳,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浩浩蕩蕩來的所有人。

“平常吃的這麼乾淨,說話這麼臟,你要是不吃點彆的,豈不是浪費了你的嘴。”薑嫿很少有這麼生氣過,在她身邊都是找到她的傭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薑嫿蹲在地上,大概是真的發脾氣了,教訓人的勁兒,都大了不少,她掐住朱茜的嘴,被迫讓她張開口,另隻手從地上抓了一把泥,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你不是很會說?說啊?怎麼不說了!”

“嗯?”

婦人渾身劇痛無比,沒有力氣,隻能瞪著眼睛掙紮,被迫嘴裡塞滿了泥,她伸著手不停的亂抓,看著薑嫿身後的人,祈求求助。

“嫿嫿。”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薑嫿身形一頓,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裴湛擺了擺手,身邊的人,才把地上的兩人拉開,薑嫿蹲在地上,直到身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同樣在她身邊,單膝蹲下,裴湛伸手一白色的帕子,就遞到了他的手心裡,“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臟?”

裴湛握著她的手,將她掌心上的泥慢慢一點一點的擦乾淨,接觸他肌膚的那一瞬,薑嫿才有了片刻的清醒,明白了裴湛回來的事實。

薑嫿眸光微動,看著他手上的動作,下刻眉頭皺了起來,“滾開,少碰我。”

她將他推開,裴湛身形微動,薑嫿站起,轉過身的那一刻,渾身一怔。

周圍圍滿了人,就連霍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齊在了她身上。

第一次薑嫿闖大禍,還是把一商業部總會長的兒子打了。

第二次的大禍,應該是…現在在霍家,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某高官的夫人給打了一頓。

薑嫿很少有無措的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嫿嫿…”沉寶兒在人群中的最後麵,她想上前幫幫場子,但被沈不律給抓了回來,對她搖了搖頭,“她不會有事。”

裴湛走上前,扣住了她的手,帶在身後,薑嫿視線微微看向了他的側臉,但也僅是淡淡一瞥。

“對我太太出手的人,霍家會追究到底,後果…自負!”

霍家?

他?

薑嫿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心臟處像是有什麼東西,瞬間破開了一道屏障,一下湧上了大腦,讓她一片思緒紊亂,她愣然的看著身旁的裴湛。

“隻是一些小插曲,請各位繼續回去參加壽宴。”霍三爺打破了,片刻凝固的氣氛。

薑嫿一路上,都是被身前的男人,帶著離開,所有人散開,站向兩邊,為他們讓出一條路。

等她清醒來時,薑嫿已經被裴湛,帶到了宴會場地,她停下腳步,一股遭受欺騙,隱瞞,背叛的情緒,湧上來,不管不顧的甩開了他的手,已經抬手就要一巴掌就要落在他臉上時,看見從內堂走出來的爸爸跟外爺…

讓她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姿勢停在半空中。

她看著他,裴湛身形未動,像是在等著她的動作落下,那雙深邃黑沉的目光裡,映射著薑嫿生氣的身影。

薑嫿不傻,這裡是霍家,在剛剛霍家人所有人的態度,包括她出現的那刻起,霍家三爺親自出來迎接她的舉動,她應該早就猜出來的,是她一直低估了他。

現在…她終於知道了,起初爸爸為什麼不會同意,她跟裴湛離婚。

薑嫿的手,無力放下,“所以爸爸跟外爺,在很早就已經知道了是嗎?”

裴湛:“是。”

上輩子,薑嫿到死都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

可是他卻能夠對宋清然,毫無隱瞞。

“怪不得,你會有這麼大的能力,一次次的幫助薑家。倒是我小看你了…”

“你隱藏的這麼好,我每次又罵了你那麼難聽的話,你心裡應該也笑話了我挺久,裴湛你挺有意思的啊!”

裴湛:“我可以跟你解釋。”

薑嫿心臟感覺到了,絲絲的絞痛。

“沒必要!”

薑嫿來時看到他們對她手上戴著這枚戒指的目光,想來也應該是霍家人的信物,她慢慢的抬手,摘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不想再陪你耗下去了。”

在她摘下戒指的下步動作,裴湛阻止了她,“我想!”

“我想繼續讓你做我,此生唯一的霍太太。”

“我嫁的是一個叫裴湛的鄉巴佬,不是霍家家主,更不是…現在陌生的你。”

他所有的欺騙,隱瞞,密密麻麻襲來,眼裡透著一股無力,眼尾有些紅。

前世他是不是也用了,霍家家主的身份,娶了宋清然,他的身份,是不是覺得她不配知道,怕她貪圖什麼,索性就瞞了她一輩子?

他明明那麼有權有勢,卻讓她身無分文的離開。

沒有讓她帶走一切。

宋清然卻能夠享受他所有的一切榮耀,不就是覺得她不配?

“嫿嫿,從始至終,對你從未改變過。你可以裴湛的妻子,也可以霍家的主母。”

薑嫿:“騙子!”

眾人被攔在宅外,沒有走近一步,也根本聽不清,他們對峙說的那些話,隻是一個個的麵麵相覷,察覺到了在他們之間那股融合不到一起,沉重的氣氛。

薑嫿不想跟他在做沒必要的糾纏,她丟下手中的戒指,砸在他身上,“你跟霍霆山就是一副德行,你給我去死!”

薑嫿轉身就要離開,裴湛眸光看著地上,掉落的戒指,他慢慢蹲下撿起,“主母不在,宴會就不會開始。”

“所有人都會等你,開宴。”

又是威脅。

這清晰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

沉寶兒身影一晃,差點沒昏過去,“沈不律,沒席吃了。”

“我要餓死了。”

沈不律垂頭,在沉寶兒耳邊說了什麼,鬆開了她的手,就見到沉寶兒,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走到薑嫿身邊。

眾人唏噓:這個沒眼力見的。

“嫿嫿,你彆走嘛。”薑嫿雙手抓著薑嫿的手,聲音有些撒嬌,說著眼珠子轉了轉,踮起腳尖,湊到她的耳邊,用很小的聲音說:“今天聽說霍家上的菜,都是吃不到的國宴菜。”

沉寶兒抓著她的手,晃來晃去,“嫿嫿,你走了,我就吃不到了。”

“我中午空著肚子,就是為了吃這個,你等我吃口再走好不好。”

說著,沉寶兒假裝昏迷的閉了閉眼睛,身子搖搖欲墜的捂著腦袋,“哎呀,不行了,我要餓昏過去了。”

所有人都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

沈不律:他的寶寶撒起嬌來,可愛死了。

見到薑嫿看過來的眼睛,沈不律心裡嚇得一激靈,嘴角的笑都收斂了幾分。

卡格爾走上了前:“宴會正式開始,請各位落座。”

當著眾人的麵,薑嫿被男人牽著手,走到內堂的主位落座。

她不是因為裴湛的威脅妥協,而是因為寶兒…

傭人上第一道菜,落在主桌,家主未動,所有人也不得動筷,就見裴湛拿了那雙筷子,遞到了薑嫿手邊,她才不情願的接過,曆代的家主,從未對主母有過如此的重視,更沒有過這樣的行為。

可現今,這樣的規矩第一次被打破。

裴湛:“好吃嗎?”

薑嫿皺起眉:“彆跟我說話。”

裴湛沒有說話,就是時不時的給她夾菜,周圍女的投來羨慕的目光。

薑嫿吃的慢慢吞吞,但是看著外麵的寶兒卻吃的十分歡快,這些菜都是按照國宴的菜係,不是隨時隨地都能夠吃得到,菜色就跟藝術品一樣,上的豆腐都是兔子的形狀,入口即化,帶著淡淡的桂花香,還是甜甜的。

她確實沒什麼心思,一心想等著宴會結束。

等宴會結束快差不多的時候,主桌的人也都吃的差不多,零零散散的離開,等到一張大桌隻剩下裴湛跟她,他幾乎沒怎麼動過,隻給她夾了菜,“嘗嘗這個。”

“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裴湛見她沒吃多少,“再吃點,一會我們一起回去。”

“這麼大的場麵,都是霍家人,大哥怎麼沒有邀請我?”薑嫿抬頭看去,詫異許州瀾的到來,大哥?他喊裴湛大哥?

他也是霍家的人?

可他不是姓許嗎?

“好久不見,薑大小姐。”說著許州瀾下意識知道,大概是喊錯了,‘啊’了聲,很快的改了口說,“按照輩分,我應該喊你一聲嫂嫂。”

“誰把無關緊要的人,給帶進來,趕緊讓他出去。”霍三爺發號施令。

“三叔這麼快就忘了我的母親霍千雪?不過我母親死了多年,三叔應該確實是不記得了。我父親您應該清楚,霍霆山,先前的霍家家主,現在…倒是被大哥篡位成功了。”

霍千雪?他竟然是霍千雪的女兒。

霍千雪…是當年戰友的女兒,從小被老太爺收養在身邊,一直等長大之後,霍千雪跟霍霆山有過一段,見不得人的關係。名義上霍千雪也算是霍霆山的‘養妹’,不過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她是什麼時候,跟霍霆山非婚生子,有了他?

不過,他的模樣,確實與當年霍千雪的容貌,有幾分相似。

薑嫿:霍家…真亂。

裴湛似乎早知道了許州瀾的身份,態度淡漠,對他並不太關心。

所以,裴湛消失這段時間,是把霍霆山給反了,繼承了他的位置?

“不吃了?”

薑嫿放下了筷子,站起了身來,被她摘下的戒指,現在重新戴回了她手上,麵對這麼多人,薑嫿也不想讓彼此太過難堪,“回去了。”

“嗯。”裴湛帶著身旁的人,從許州瀾身邊走過。

許州瀾嘴角勾起,“大哥對我態度,是不是未免太過冷淡了些。”

裴湛始終未正眼瞧過他一眼,也仿佛入不了他的眼,“…下不為例。”

這一句的警告,許州瀾勾唇笑了笑。

霍家眾人送到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不遠處開來,保鏢畢恭畢敬的打開車門…

“不…不可以!”就在這時,急迫的聲音,從遠處著急響起,“裴先生,不能上這輛車…”

薑嫿目光看去,是穿著病服的宋清然,從黑暗中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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