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皇位做賭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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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之間,李存孝一人攔龍牙,鄧太阿十二劍讓守樓人董大器不敢動彈。

衛錚就這麼看著夔字營一千重騎兵被一千鐵鷹銳士斬殺殆儘。

同樣的一千騎,正麵對壘,龍牙最精銳夔字營死絕,鐵鷹銳士隻死亡十數人,其間差距,大到難以想象,龍牙重騎敗的很徹底。

今日後龍牙軍大衡第一的名號易主了。

董大器落下城頭,一步數十米,越過龍牙軍,朝著李景源疾馳而去。

李存孝眼睛一亮,大踏步而出,攔截董大器。

董大器道:“此戰已經結束,該說正事了。”

李存孝獰笑道:“說甚廢話,先接我一拳。”

董大器腳步稍稍停頓,探出一臂,手掌側了側,無視其洶湧拳罡,隻是搭上拳背,手掌化鉤,固住拳頭,向一側快速引去。

李存孝麵有異色,瞬間縮手,左手快速抬起抵住了董大器黐手反擊。

右手抽回再度遞出猛烈一拳,董大器雙腳轉動,步伐飄逸,雙手快而有力的卸去李存孝的剛猛勁拳。

李存孝力過千斤,拳可破山,招式剛猛。而董大器選擇以柔克剛,藏書樓中七十年,讀了無數秘笈和心得,招式套路早已爛熟於心,什麼招式用什麼化解嫻熟近本能。輕描淡寫的破了李存孝的剛猛之勁,一時間李存孝空有一身天下罕見的勇力,竟是討不到半分好處。

董大器抓住機會化拳為掌向前一推,綿柔之力將李存孝壯碩身軀推出兩步。而後快步進前,一式肩靠泰山直接靠在李存孝胸口。

李存孝精妙的連撤三步,讓那一瞬巨力卸去大半。而後打出了更為剛猛的一拳。董大器這次沒有躲,也遞出一拳,更快更猛,氣機就如滔天洪水開閘,傾瀉不止。

兩人之間因這一拳蕩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李存孝高大健壯的身軀被轟倒退兩丈。

董大器兩步騰空而起,一腳踏下。

李存孝探手拖足,董大器借勢飛起,李存孝被這一腳踏的失去重心向後倒去,單手按地,一個鷂子翻身重新站起。立馬雙足驟然發力,地麵炸出兩個大坑,身形如長虹,追向董大器。

李存孝身著重甲,追不上身法超凡的董大器。

董大器先一步落在李景源麵前,李存孝後追而至,還想出手,被李景源叫停了。

李存孝收拳,對著董大器冷哼一聲道:“老家夥,有點東西,下次我持槊與你打一場。”

董大器置若罔聞,看著這位掀翻了甘州的天驕太子,神色複雜道:“太子又見麵了。”

李景源麵無表情的俯看他,淡淡道:“藏書樓中老先生的教誨,本宮至今還記得。”

董大器苦澀一笑,沒想到李景源如此記仇。

他輕輕搖頭,收拾好心情,沉聲道:“太子殿下,城中有人請你一敘。”

李景源似乎知道請他的是什麼人,沒有說話,隻是輕夾馬腹,向前走去。大雪龍騎軍和鐵鷹銳士緊隨其後,過五裡和龍牙軍碰麵。

衛錚沉聲道:“隻許太子殿下一人入城。”

李景源歪頭看著他,輕聲道:“你是嫌龍牙軍死的不夠多?你要是找死,本宮可以成全你。”

衛錚臉色鐵青,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因為數道可怕的殺機鎖定的他。

龍牙軍拔刀持弩,隻要有軍令,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衝陣。龍牙軍卒不懼生死,亦不會退讓。

袁左宗冷哼一聲:“抽刀。”

大雪龍騎軍齊齊抽出北涼刀,對峙起來,雙方再度劍拔弩張。

董大器沉聲道:“夠了,衛錚,龍牙軍讓路。”

衛錚攥緊拳頭,無奈揮手,悲憤吼道:“讓路。”

龍牙軍咬著牙齊齊讓出了一條入城小徑。

董大器拱手道:“太子殿下可帶五騎入城。”

李景源沒做回答,點了五人跟隨。無視龍牙軍卒憤怒目光,慢悠悠的穿過小徑入城。

董大器於前引路,來到了一座客棧前,有數百龍牙鐵騎將客棧圍得水泄不通。

李景源翻身下馬,領著鄧太阿五人進入客棧。

客棧中已無閒雜人等,隻是在客棧隱秘角落有不少微弱氣息浮動,藏著不少暗手。

上了二樓,來到客棧的一間僻靜廂房,郭威此時站在門外。

李景源走來時,郭威鞠躬,平靜道:“隻能太子殿下一人進去。

李景源徑直推門直入,郭威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外,隻是在鄧太阿等人的注視下,郭威遍體生寒,好不自在。

一個李景源無比熟悉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正麵無表情的看著李景源。

李景源也平靜地看著他,倆人對視了十幾息後,才慢悠悠鞠躬道:“兒臣見過父皇。”

中年男人正是本應該在廣德宮閉門祈福的衡順帝。

衡順帝怒拍扶手,陰沉道:“太子,你好大的膽子,還不跪下。”

李景源右手按著劍柄,無動於衷。想用皇帝的名頭壓他,幾個月前可以,現在遠遠不夠。

他已不是當初那個需要用同情換生機的太子,他今非昔比了。

李景源平靜道:“父皇,拿我的命做局,你做的太過了。”

衡順帝眸子中戾氣爆起,怒指李景源,低吼道:“無君無父,信不信,朕廢了你。”

李景源輕輕一笑,搖頭道:“我不信。”

衡順帝氣的臉都在抖,直直望向李景源,第一次不掩飾他的殺意。

李景源渾不在意,灑然笑道:“你是真心想廢了我,但是你做不了主。要不然在我壞了你甘州之局,在我攔截郭威的時候,你就應該昭告天下廢黜太子,而不是這般鬼祟的瞞著天下人來甘州。”

又平靜道:“是皇宮裡的那位老祖宗不許你廢我吧,他更看好我對吧。”

衡順帝殺氣轉瞬即逝,滿臉陰霾,不曾想到李景源會這般袒露回答,他明顯感覺到了李景源的生分,倆人之間已經生疏到沒了父子情分,一時間沉默不語。

衡順帝悄悄歎息,坐回椅子上,平靜的不帶語氣起伏道:“你以為被老祖宗看上是什麼好事嗎?”

李景源眉頭一挑,這其中還有隱秘。他一直在探查宮裡那位老祖宗的身份,隻是這位老祖宗太神秘了,羅網至今也就大致推斷了宮裡老祖宗身份可能兩百多年前助力太祖皇帝開國的李氏先祖李長天。

李景源想打探一下,嘗試著問道:“為何不是好事。”

衡順帝突然冷笑道:“你若有機會自然就會知道。”

李景源有些遺憾,隻得轉問道:“父皇這次瞞這天下人來甘州意欲何為。”

衡順帝平靜道:“老祖宗許了我們一局父子局,此局以大衡皇位為賭注。你贏了,朕退位,你做皇帝。你輸了,自廢太子位,自囚皇陵,終身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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