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傻子,每天送她兩個雞蛋吃。
青衣會拒絕才怪。
她的嘴裡塞了一整顆雞蛋,要吞不吞的強調,
“不耽誤我伺候大小姐,我就去找你。”
哼,她青衣也是一條很忠心耿耿的蛇來的。
雞蛋固然可貴,可也不能收買青衣為大小姐儘忠。
畢竟大小姐是君夫人,是九州最好的君夫人。
聞炎峰笑著摸了摸青衣的頭,柔聲說,
“好,你有空就來,多晚我都等你。”
他的眉眼專注,一直看著青衣,將她俏麗的臉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子。
此時。
紀長安已經進了院子。
所有跟著她一同出去的丫頭婆子,都留在了院子外麵。
除了當值的,其餘的都可以去休息。
她直接往寢室內走。
一眼就看到了靠著床柱,正在閉目休息的黑玉赫。
男人的眉眼在黑色夜裡,有一種濃墨重彩的豔麗感,卻又不失半點陽剛氣。
這樣極致的形容詞,堆疊在黑玉赫的人身上。
紀長安卻一點兒都不覺得違和。
她走過去,坐在黑玉赫的麵前,仔細的看著她。
腰身上的蛇身這時候一動未動。
仿佛這一人一蛇,都在靜靜的等待紀長安接下來的動作。
她悄悄的伸出白嫩的手指,扯了一下黑玉赫的袖子。
黑玉赫的眉頭微擰,偏了個頭,那張俊美的臉不再對著紀長安。
內寢中沒有點燈。
他的臉仿佛埋進了一團墨裡。
讓紀長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阿赫,我知道你肯定沒睡。”
紀長安又扯著黑玉赫的袖子,幅度大了一些,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對不對?你是不是知道啞婆是誰?”
“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黑玉赫依舊閉著眼,纏在紀長安身上的那條黑蛇,也依舊是一動不動的。
紀長安坐近了一些,將臉頰貼在黑玉赫的肩上,
“阿赫?夫君?你為什麼不理我?”
“哼。”一道輕輕的不滿聲,提醒了紀長安。
現在某人的心情似乎有點兒不爽快。
為什麼?
大小姐應該好好兒反思一下。
這入夜都幾個時辰了?
等到前廳的聚會都散的差不多了。
在外麵浪蕩的大小姐,似乎早就忘了她的閨房中,還有條蛇在等她回來溫存。
就大小姐這樣的表現,還想從他的嘴裡套話?
怎麼想,怎麼憋悶。
果然是得到了的,就不夠珍惜了。
黑玉赫這才第一天被綁回紀家,親都還沒成呢。
他就已經被晾了大半夜。
獨守了空房大半夜。
這像話嗎?
紀長安看著黑玉赫的側臉,黑色的發絲從他的臉頰邊垂落一兩縷。
她又湊近了些,將下頜磕在黑玉赫的肩上,
“夫君?你生氣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黑玉赫調整了一下呼吸。
既要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又不能顯得太過於生氣,把他的大小姐給反向惹毛了。
總之,就是要讓大小姐知道他現在生氣了。
但是哄一哄就會好的那種。
“讓我看看。”紀長安抬起一隻手,捧住了黑玉赫的臉頰。
她將他偏向床內側的漂亮臉蛋掰過來,正對著她。
“夫君,我真是一刻都沒有耽誤,辦完了事就回來找你了,你都是知道的。”
她的任何事情,都很坦誠的沒有瞞過黑玉赫。
畢竟黑玉赫的蛇身就在她的身上。
紀長安想瞞什麼也瞞不住。
這時候黑玉赫才睜開了他狹長的眼眸。
“你回來也並不是來找我的,你想知道啞婆是誰。”
這就有區彆了。
而且區彆很大。
想著他,要與他共享歡愉,是一回事。
為了另一個不相乾的人,回來找他問話,那又是一回事。
說白了,黑玉赫氣什麼呢?
就氣在他家大小姐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的眼眸中透著一抹控訴,“你現在都不摸我那兒了。”
她也會玩他的尾巴尖。
可是她現在都會避開他的那塊鱗片,手指尖隻在旁邊打圈圈。
方才,就在馬車裡,她就是那樣乾的。
她已經對他的那個不感興趣了。
紀長安的臉熱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決定避開這個危險的話題,於是雙手抱住黑玉赫的脖子,撒嬌,
“哎呀,夫君,阿赫,你先告訴我啞婆是誰嘛?”
“你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
她一邊念,一邊抱著他的脖子晃來又晃去的。
黑玉赫覺得自己的腦子,就是被這個女人這麼晃壞的。
他很快迷失在了大小姐的撒嬌中,轉過身,雙臂抱著她的腰,將她往他的腿上一提。
“寶寶”黑玉赫啞著嗓音,雙手圈著她,低頭與寶貝鼻尖相蹭。
黑色的蛇尾,從寶貝的衣襟中蜿蜒滑出,浮現在兩人的眼前。
“你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蛇尾滑動著,帶著緩慢的窸窣聲。
黑玉赫的聲音宛若夜裡蠱惑人心的妖,
“想知道什麼,夫君都告訴你。”
蛇尾彎著滑動,擋住了他的鼻梁,露出他帶著血色的期待眼眸。
紀長安的唇動了動,如果不知道這是什麼。
說真的,她就親了。
但是這條蛇好惡劣,他在引誘她。
過了許久,紀長安還是屈服在好奇心之下。
她飛快的親了一下,“說!”
空氣中,似乎有什麼要炸開了般。
那個鬨著小性子的男人,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興奮神情。
“她就是元仙兒。”
“啊?”紀長安沒聽明白,又疑心自己聽錯了?
“她是誰?賢王側妃?”
黑玉赫不說了,抿著殷紅的唇,眼眸深邃的看著她。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拉著寶貝後腰上的大袖衫。
一點一點扯落。
黑玉赫的頭偏了偏,血紅色的眸,落在寶寶的唇上。
“夫君?夫君你告訴我呀。”
紀長安抱著他的脖子,哄著他,“啞婆為什麼會是元仙兒?”
他不為所動,並主動將頭往上,露出他冷白的脖頸。
紀長安撒著嬌,咬上他的喉結,又將他推倒在床榻上。
賢王側妃不是一直都在賢王府嗎?”
黑玉赫難掩燥意,閉上眼,仰著脖子,任由大小姐將他的雙手手腕拿住,壓在繡枕兩邊。
他抵不住美人計,被動的躺在床榻上,一點點和盤托出。
“元家本來就有個元仙兒,這並不是杜撰出來的人物。”
“你與她親緣深厚。”
“具體的細節不知道,天機是這麼說的。”
“泄露天機會傷元神,寶寶,你調整一下角度,上來一些。”
“讓夫君把內丹取出來,才有力氣繼續窺探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