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赫被聞炎峰煩的要命。
他本就不耐煩當這個兵馬司總指揮使。
為了每天儘快的完成本職工作,他最新擴了幾倍的兵馬司衛。
沒有那麼多符合標準的人手。
黑玉赫就全招了手底下的蛇來濫竽充數。
目的就是為了,讓帝都城的每個角落都站上一個兵馬司衛。
同時,大街小巷巡邏的兵馬司衛隊伍也壯大了好幾倍。
每天巡邏的次數,由一個時辰一輪,增加到了一刻鐘一輪。
戶部說預算不夠?沒那麼多錢擴張兵馬司。
笑話,錢財能抵擋得住黑玉赫早點兒下值嗎?
他要把整個帝都城都嚴格看守起來。
嚴禁任何打架鬥毆,偷摸拐騙。
這樣帝都城無事,他也無事。
他無事,每日便能點個卯就下值。
然後回家玩寶寶。
預算不夠,雞蛋來湊。
一切都在黑玉赫的計劃內。
除了這個沒事兒找事兒的聞炎峰。
黑玉赫臭著一張臉,穿著威武黑甲,一路往前走。
身後緊跟著身穿緋紅圓領官服的聞炎峰。
“黑玉兄,你看這個麵具,做工極為精巧,回家送你夫人,她定然喜歡。”
聞炎峰指著一旁攤子上,一個十分精巧的麵具。
成功的讓黑玉赫停下了腳步。
他腳步一拐,雖然滿心不耐煩,但不可否認,這精巧的麵具,的確可讓寶寶多看一眼。
聞炎峰的眼光還算不錯。
也就比他差那麼十萬裡而已。
“買了。”
黑玉赫拋出一錠金子,伸手拿過攤子上的精巧麵具。
他繼續往家門口走。
“黑玉兄,你看這根長命鎖,以後你與大小姐有了孩兒,戴上這根長命鎖,必定好看。”
這個拒絕不了。
黑玉赫又停下來買了。
“黑玉兄,你看這款口脂的顏色,同你家夫人配嗎?”
夫人什麼時候都好看,但若是能塗上這樣的口脂,親得他滿身都是嘖嘖,硬了。
買買買。
一條長街,黑玉赫走了一個時辰,都還沒走回去。
眼看著天要黑了,黑玉赫手裡大包小包的,黑著一張漂亮的臉,暴躁的看著聞炎峰。
聞炎峰的手裡也提著一個大包裹。
他一臉溫和的笑道:
“天晚了這麼多,黑玉兄,你看我陪你逛了這麼久,也買了不少東西給青青,今晚就在你家用晚膳如何?”
“你我好歹是親戚,這點小忙,黑玉兄定然會幫。”
“多謝黑玉兄。”
聞炎峰提著大包裹,就走入了紀府的大門,又摸了摸看門童子的頭。
他回頭,看向臭著臉的黑玉赫,
“進來啊,黑玉兄,自家還講什麼客氣?”
他大大方方的朝著黑玉赫打招呼。
看門童子原是想攔著聞炎峰,不讓他進門的。
可是君上在這兒都沒說什麼,看樣子聞炎峰這賊人,同君上的關係還不錯。
兩個小門童一時又不敢攔了。
黑玉赫皺著眉,走進了紀家,提著大包小包的冷聲道:
“誰陪你用晚膳?我要去看我那人間絕色,溫柔賢惠的夫人,你休想再纏著我。”
“黑玉兄,你去吧,我自便就好。”
聞炎峰熟門熟路的,也不纏著黑玉赫了,隻笑著說,
“往後我過了門,總歸是有機會一同用晚膳的。”
黑玉赫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這個神經。
他興衝衝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寶寶,看看為夫都給你買了些什麼好東西。”
一堆東西被他放在桌麵上,大大小小全都是。
紀長安從內室出來,腳下跟著黑玉赫的蛇身。
她早從黑玉赫的蛇身得知,今日他都給她買了些什麼。
紀長安沒好氣道:
“聞炎峰讓你買你就買,你沒看出來他就是在利用你接近青衣?”
黑玉赫上前,一把抱住他的乖寶,將寶寶舉起來,放在桌麵上。
上麵的一堆禮物被他這動作,擠的往下直掉。
黑玉赫雙手撐在桌沿邊,“知道。”
“但他推薦的都還不錯,寶寶肯定會喜歡。”
所以他就買了。
紀長安抬起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黑玉赫的眉心,
“傻不傻啊?”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抵抗的手反鎖到她的背後。
低頭來輕啄她的唇。
紀長安被迫仰著頭,坐在一堆沒拆的禮物中,被吻的氣息紊亂。
“夫君聞炎峰還在家裡。”
她要去會會,然後把他趕出去。
免得他又借口見青衣。
但是黑玉赫好不容易回來,他的蛇身纏住她的腳踝,將她雙膝拉開。
“明天再料理他,夫君想在這裡玩寶寶。”
“迫不及待。”
“寶寶哪兒也不準去。”
夜太短,明日天不亮又要去點卯。
今日回來的本來就晚了些。
黑玉赫想她想的厲害。
桌子上的東西被掃落,房門也被黑玉赫一揮手,緊緊閉上。
紀長安抗拒著他,她被纏得厲害,雙腳根本動不了,隻能扭頭不讓他親,
“不,這裡不行。”
這裡太誇張了,哪裡有人能在桌子上,乾這些勾當的?
黑玉赫卻是孟浪的厲害,他翻出今日給夫人新買的口脂,用指尖沾上一些。
紀長安偏頭不讓他弄。
他就掐著寶寶嬌弱的脖子,將她的臉掰過來,將紅色的口脂擦在寶寶的唇上。
“好看。”
黑玉赫低頭,一點點舔掉那些口脂,沒給乖寶留下半點。
他的唇角都是暈染的口脂,在她耳際一遍遍喚著她,
“乖寶,寶寶,夫人,娘子”
他胡亂的喊,說些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能羞恥死人的下流糙話。
手指把內丹推得更深一些。
紀長安又是心悸,又是心慌。
她的蛇君在這種事上,總是能無師自通的展現出他最放蕩的一麵。
有時候紀長安在想,那些兵馬司衛,和黑玉赫手底下的那些蛇。
知道他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他們知不知道,其實黑玉赫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麵?
一條沒有下限的,隻顧著沉淪在享樂中的蛇。
他甚至考上了狀元,達到了目的後,連書都不看了。
紀長安被推倒在桌麵上時,抓住最後一絲清明的意識。
心道壞了。
聞炎峰這個狗東西,好像抓住了她的軟肋。
他知道隻要黑玉赫在家裡,她就出不了房門。
所有伺候她的丫頭,也再無事可乾。
這時候,丫頭們管不住,紀長安也沒時間去管。
可不就給了聞炎峰可乘之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