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家對麵的酒樓包廂裡。
黑玉赫麵無表情的看著走了過來的莊夢凡。
他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莊夢凡一路走,帶著撩人的香氣,一路脫衣服。
一件一件衣服落在地上,她臉上帶著誌在必得。
人有時候不能陷入執念。
倘若一定要這一個人,非他不可。
那麼無論莊夢凡受到了黑玉赫多大的羞辱。
她都能夠忍受自尊所帶來的創傷。
一定要黑玉赫這一個男人。
“黑玉大人,你看我還長得醜嗎?”
莊夢凡將身上的衣服,脫得隻剩下了一件肚兜,滿意的看著黑玉赫閉上了眼睛。
“黑玉大人為什麼不肯看我?”
“我堂堂一個郡主,難道還比不過你家夫人一個商戶女?”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了,黑玉赫怎麼可能不動心?
阿娘教她自薦枕席,她如願看到了黑玉赫閉上眼睛。
他肯定是動心了。
否則為什麼不敢看她?
莊夢凡伸手,把身上最後一件肚兜脫掉,就要走到黑玉赫的麵前。
她要坐到他的懷裡。
但很快,莊夢凡就發現自己的麵前,好像出現了一塊透明的牆。
她根本無法往前走一步。
莊夢凡臉上得意的神色,變得焦灼,不知為何會發生這樣怪異的事。
“黑玉公子,你過來呀,你不肯看我,你的心是不是也在為我跳動?”
黑玉赫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你誤會了,不看你是因為我要為夫人守貞。”
“更何況你也沒什麼好看的。”
他如坐針氈,在這裡一息都待不下去。
空氣中的臭味,讓他呼吸都窘迫。
寶寶會不會誤會他什麼?
他可真是一點兒都沒看多餘的地方。
要是寶寶誤會了他,以為他不乾淨了,寶寶就帶球跑了。
然後他追,她逃,她被他囚禁,每天玩好像這還挺不錯的。
這一瞬間,黑玉赫承認他想了無數種玩和被玩的姿勢。
他的臉上露出了某種陷入幻想中的笑意。
隨即,這種笑意轉瞬即逝,他皺了皺眉。
想想可以,他的貞潔還是要的。
否則他真不乾淨了,寶寶就不願意被他的臟手摸了。
莊夢凡還在持續崩潰。
她已經脫得沒有衣服了。
可是黑玉赫依舊不動如山,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為什麼不看我?”
莊夢凡衝著黑玉赫大吼,
“我究竟有哪裡比不上紀長安的?”
黑玉赫閉著眼睛冷聲說實話,“哪裡都比不上。”
“我夫人就是一根頭發絲,都比你黑,比你順,比你亮。”
真的。
莊夢凡的那一把頭發跟雜草一樣。
稍微出點汗,整頭都是臭味。
他家寶寶就不一樣了,出的汗那是香汗。
想舔。
便是頭發絲,就完勝了九州所有的女人。
更彆提寶寶其餘地方了。
黑玉赫諷刺出聲,
“你哪兒比得上我夫人了?”
“你自己上上下下打量過了嗎?”
他總是能給莊夢凡最極致的羞辱。
莊夢凡氣的大吼,“因為你根本就不碰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好。”
如果不碰一碰,他怎麼知道她有多好?
黑玉赫嗤笑,
“我碰一個跟青樓妓子一般,自薦枕席,不要臉皮的臟女人做什麼?”
“我是什麼很賤的男人嗎?”
也隻有聞夜鬆這種男人,才什麼女人都不挑。
碰過雙青曼那種又臟又醜又臭的女人後,還妄想九州蛇君夫人。
這些人當真是不明白,人跟人之間的距離,是有雲泥之彆的嗎?
莊夢凡的自尊被踐踏在塵埃裡。
她又走不到黑玉赫的懷裡。
隻能跌坐在地上,狼狽的流著淚。
莊夢凡這才知道,他不看她,並不是心動了不敢看。
而是怕被汙濁了雙目。
一股奇異的香氣襲來。
房間的門被打開。
幾個粗壯的婆子衝了進來。
莊夢凡一臉蒼白,臉上掛著淚回頭,
“滾出去!”
她坐在地上,急忙去撿自己的衣服。
一個婆子眼明手快,很快將莊夢凡的衣服抱走。
另一個婆子壓住莊夢凡的手腳,往她的嘴裡灌藥。
“是什麼?”
“啊,放開本郡主”
她的喉嚨被掐住。
給她灌藥的婆子,很顯然是個懂這事兒的。
她從宮裡出來,侍奉在十五皇子妃的身邊。
給人灌藥灌的輕車熟路。
就見那婆子的手順著莊夢凡的脖子一順溜。
被灌入莊夢凡嘴裡的藥,就被莊夢凡吞了下去。
很快,莊夢凡的臉色就變得通紅,那種烈性藥在她的身體裡極速起了反應。
幾個粗壯的婆子們,再看向坐在桌子邊的黑玉赫。
黑玉赫依舊閉著眼睛,沉聲對那幾個婆子說,
“你們衝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我一眼都沒看過她,我家夫人若是為此找我麻煩,你們得出來為我作證。”
幾個婆子麵麵相覷,似乎被黑玉赫這反應弄得手足無措。
她們還沒有見過,麵對這種情況,竟然還能如此一本正經,隻顧著維護自己貞潔的男人。
婆子們到底也是見慣了世麵的。
儘管沒見過黑玉赫這一款的,但依舊還是向黑玉赫蹲身行禮,應了一聲“是”。
地上的莊夢凡扭著自己的身體。
她很快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這時候,聞夜鬆被扒光了,送了進來。
黑玉赫也閉著眼睛,和婆子們一起退場。
聞夜鬆也被灌了藥,雙眼迷離,一進屋子,就撲到了莊夢凡的身上。
黑玉赫幾人從酒樓的房中下去的時候。
正好聽見轉角處有人爭執。
聞炎峰正冷著一張臉,看著麵前泫然欲泣的雙青曼。
雙青曼的背後是一間包廂,房中燃著迷情香。
“大郎,這麼多年我也是被迫的啊,你為什麼就不肯原諒我?”
聞炎峰根本就不進那間房。
他出門與街上的幾個衙役說點雜事,再上來,就遇到了雙青曼。
雙青曼想要拉聞炎峰進包廂好生聊聊。
但聞炎峰就是不同意。
要聊就在房門口聊。
不聊他就走。
見雙青曼反反複複,就是在訴說自己的苦衷。
聞炎峰厲聲說,“當年你求我,說好了隻要救你,跟著我們一起來帝都城就行。”
“你卻趁我忙碌,到處以我過了門的妻子自居。”
“你自己且說一說,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聊的?”
“謊話說多了,便是連你自己都以為,同我有些什麼關係了嗎?”
真要嚴格說起來。
他與雙青曼之間的對話,可有一百句?
當年就是那麼事兒趕著事兒,湊到一起。
真正要論起來。
雙青曼和聞炎峰其實一點兒都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