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腰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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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

聞炎峰倒在青衣的懷裡,雙眼望著她。

他想要抬起一隻手,摸一摸這個天真爛漫的姑娘。

卻發現自己的手怎麼都抬不起來。

甚至連說話,都讓聞炎峰覺得困難。

“我是說真的,想娶你,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隨著聞炎峰虛弱的話語,他的嘴角流下了一線黑色的血絲。

跟一條線線似的,越流越多。

這蛇毒果真厲害。

青衣抬起手,手掌貼在聞炎峰的心口位置,掌心下都是青色的光。

她茫然無措的低頭看著聞炎峰,

“我不明白,我其實又不是躲不開。”

“聞大人,聞大人?”

聞炎峰扯出一抹笑,溫柔的說,

“嗯,我們青青最厲害了”

可是萬一她沒有躲開呢?

聞炎峰衝出來的那一刻,他什麼都沒有想。

青青的武功高不高,她能不能躲開,甚至他為她擋刀的行為是否愚蠢。

他又想從這之中得到些什麼。

這些算計統統都沒有想過。

唯一想到的,就是不想因為他曾經的過錯,讓青青受到任何傷害。

“對不起。”聞炎峰意識開始模糊,聲音斷斷續續的,

“因為我年少,見識淺薄的錯,讓青青,差點兒”

他的話沒說完,整個人便墜入了黑暗。

青衣愣愣的抱著他,坐在台階上。

見大小姐走過來,她才惶然的抬起臉。

不知道為什麼,臉上都是淚。

畜生不知情愛。

尤其她的年紀還小。

雖然修煉百年,可是在蛇族中,她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大小姐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青衣茫然的問她的神。

她不懂的,信仰會指引她。

紀長安滿眼複雜的上前,蹲下身,

“因為他不想你受傷。”

“他為什麼不想我受傷?”

“因為他想讓你好好兒的,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聞炎峰年少時招惹了雙青曼。

無論是不是他刻意的。

這就是他的孽障。

他在為曾經善尾。

紀長安隻能這麼告訴青衣。

談什麼喜歡,什麼愛的。

對於青衣來說,她完全無法領會。

徒增煩惱。

況且要說,也該聞炎峰自己告訴青衣。

紀長安掃袖,吩咐出來的赤衣和黃衣,

“把聞炎峰帶入府裡。”

“至於這位。”她轉身,看向從巷子的牆上滑落,被她一掌打的七葷八素的雙青曼。

紀長安麵無表情道:

“刺殺朝廷命官,報官吧。”

雙青曼恍恍惚惚的,等她被紀家的小廝捆住這才回過神。

她頓時著急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聞炎峰是我丈夫,我不是故意要殺他啊啊啊。”

聞炎峰已經被紀家的丫頭弄入了後門裡。

紀長安也準備回去。

將將融化了雪的地上,都是黑色的毒血。

被五花大綁的雙青曼這才覺得出了大事。

她痛哭流涕的衝著紀長安大聲的喊,

“不要把我送官府,紀長安,我,我好歹以前也與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姑嫂。”

“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

“紀長安,我會死的,我以前對你是不好,可我並罪不至死啊。”

紀長安停下腳步,轉身,冷眼看著雙青曼,

“你找我求情?”

“你有什麼臉找我求情?”

“你的所作所為,哪一點不能讓你死?”

上輩子雙青曼和王嬤嬤勾結,在紀長安的洞房花燭夜給她下了軟筋散。

又放了個男人進洞房,意圖玷汙紀長安的清白。

這輩子雖然計劃沒有成行。

可是雙青曼早就與王嬤嬤計劃好了。

如何敞開院子的門,如何放男人進來,如何在前院拖住聞夜鬆回房。

甚至玷汙紀長安的男人人選,他們都找好了。

一個惡心的爛賭鬼,給點錢,什麼都敢做的下三濫。

這計劃儘善儘美。

隻等著紀長安和聞夜鬆的婚期定下來。

洞房花燭那天,就是紀長安身敗名裂之時。

流言蜚語能殺人。

女子的貞潔在這個世道何其重要。

雙青曼沒有親手提起屠刀。

可她的所作所為,與謀財害命又有什麼區彆?

更何況

紀長安的眼中散發出厲光

她一腳踹中雙青曼的心窩,把她踹的又往後滑行幾米遠,一句話說不出,差點兒岔了氣

"更何況,丫頭的命不是命?"

"你殺不了青衣,不是因為你做人還有一絲良知,而是你本事不濟。"

“如今你刺殺朝廷命官,就等著你的報應吧。”

說完這句話,紀長安掃袖,拖著長長的裙擺進了紀府。

雙青曼被扭送起身。

她大聲的喊,

“我不會這麼死的,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我還有郡馬爺。”

“我是郡馬爺的女人,你們不能把我送官府。”

她一路大喊,周圍的百姓紛紛打開家門,伸出腦袋來看熱鬨。

這個女人可真虎啊。

連朝廷命官都敢殺。

這可是重罪。

她連京兆府的大牢都沒進,就被聞訊而來的大理寺官員,提到了大理寺的牢獄裡。

一個時辰後,付大儒的劄子送到了老皇帝麵前。

老皇帝快被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氣到昏厥。

官員在履行職責時,應該有其嚴肅性和權威性。

這是確保政策得到有效執行和秩序得到維護的必要條件。

因此在大盛朝,任何冒犯官員的行為,都是罪。

區彆隻是罪責大小而已。

老皇帝也就掃了一眼劄子,便判了雙青曼腰斬。

消息是隨著皇後的申飭,一同傳到郡主府的。

宮裡的嬤嬤指著跪在地上的莊夢凡罵了一個時辰,這才口乾舌燥,皮笑肉不笑道:

“郡主恕罪,皇後娘娘令奴婢申飭郡主一個時辰,那就得一個時辰。”

莊夢凡滿眼都是怒色。

她被兩個宮女壓著跪在地上,嘴裡堵了一團布。

皇後要申飭她,她自然不服。

不服的後果就是這樣跪著,被迫接受申飭一個時辰。

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彆以為她父王不管她,她就失勢了。

太後馬上就要回來了。

到時候莊夢凡一定要皇後好看。

待宮女將莊夢凡放開,宮嬤嬤高傲的轉身,轉頭就走。

莊夢凡沒地方撒氣,對著湊上來的聞夜鬆就甩了一巴掌,

“什麼女人不好碰,你非看上個青樓女?”

“你不嫌臟,我還嫌臟!”

“要不是這個賤人,本郡主今天至於受這麼大的羞辱嗎?”

聞夜鬆原本還有些愧疚。

見莊夢凡被人壓著罵,他還準備過來安慰安慰莊夢凡。

結果就被打了。

他臉色一黑,一把抓住莊夢凡的頭發,將她往房內扯,

“敢打你男人,我給你這臭婆娘的臉了?”

“我管你是什麼郡主不郡主的,你做了我的女人,進了我聞家的門,就是我聞家的牛馬”

慘叫聲響起。

聞母還在喪期還在。

無論是聞夜鬆還是莊夢凡。

都沒時間去看顧這事兒,雙青曼撇手不管了。

聞夜鬆就隨意叫了外頭兩個抬棺材的人,先把他的阿娘弄去下葬。

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調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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