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帶著她的丫頭們,來到了法場邊上的一座酒樓。
錢娘子早就提前等候在這裡,她替紀大小姐安排了特殊通道。
可以避開看熱鬨的那一群百姓,進入到酒樓的二樓。
並且錢娘子為大小姐安排了視野最好的一間包廂
“雖然說,咱們這裡已經算得上私密性很好了,但這到底是法場邊上,平日裡人龍混雜。”
錢娘子為了大小姐的這一次出行,還特意的叫上了她家裡的一群小廝夥計們。
生怕一些不長眼睛的人,會突然冒出來衝撞大小姐。
紀長安將長裙微微的提起一些,走在前麵,青衣和赤衣兩個丫頭走在最前麵為她開道。
就在紀長安走入酒樓後門時,巷子的儘頭緩緩地駛過一輛馬車。
聞夜鬆就坐在馬車中,眼中充滿了熱切的,躲在車簾後麵。
他透過車簾的縫隙,看著紀長安在一大群國色天香的丫鬟簇擁之中,自馬車中下來進入了酒樓的後門。
他是碰巧路過,正準備去法場送雙青曼,結果運氣好到巧遇了紀長安。
“又長漂亮了……”
聞夜鬆低聲的呢喃著,他的手放在了腰腹下方。
那裡這兩日有一些癢。
並不是那種意味的癢,而是真正的癢。
但並不明顯難受,隻是微微的。
偶爾才在聞夜鬆想起來的時候,才會宛若小草在輕輕的撓他一般。
聞夜鬆並沒有放在心上。
每天該怎麼折騰莊夢凡的,就怎麼折騰莊夢凡。
隻是這種事情吧,次數一多,聞夜鬆就覺得有一些膩味。
尤其莊夢凡在床上,每一次都是那一副死樣子,看得讓人越來越倒胃口了。
他這一段時間都是,隻要他一碰莊夢凡,為了尋找那一種刺激感。
到最後總是會變成一種施暴。
聞夜鬆想要尋找更新的刺激。
莊夢凡給不了他更愉悅的感受。
反倒是莊夢凡買來的那兩個丫頭,更讓聞夜鬆感興趣一些。
但是這兩個丫頭再怎麼樣都比不上紀長安。
聞夜鬆這段時間,經常會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紀長安時,心中的那一種驚豔感。
這是他真正的覺得,一個姑娘可以和“漂亮、美麗”這樣的字眼掛上鉤。
是的,年少時的聞夜鬆,曾經真心的喜歡過雙青曼。
可那是一個少年身體發育成熟之後,最初對於女人的幻想開始具象化。
讓他具象化的是雙青曼。
但真正的讓聞夜鬆體會到,一個姑娘能有多漂亮,漂亮的讓人心中悸動的。
隻有紀長安。
尤其後來,他跟紀長安訂婚的那五年時間內,聞夜鬆不止一次的想要把紀長安拐上床。
無論他明示還是暗示,紀長安始終恪守禮製,就是不為所動。
她越是裝得十分正經,與雙青曼的放蕩仿佛兩個極端。
聞夜鬆心中就越是想要她。
這種從他少年時期,一直延續到他成年的渴望。
在經過了這麼多年後,逐漸的成為聞夜鬆心中的一股執念。
哪怕紀長安現在已經成婚了,他都很想要得到紀長安。
就算得不到紀長安的心,能夠得到她的身子,也算是一種得到。
抱著這樣的想法,聞夜鬆不知不覺的又開始撓癢。
今天一早起來之後有一陣子的時間,聞夜鬆的那個地方癢的特彆的難受。
但也就是那麼一下。
使勁的撓幾下便好了。
現在他坐在馬車之中,這種癢癢仿佛怎麼撓都撓不好一般。
他的心中一時升起了煩躁感,使勁的抓了幾把,把自己抓疼。
這才勉強的止住了癢意。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見紀長安已經進入了酒樓很久。
聞夜鬆這才吩咐了駕駛馬車的車夫,繼續往法場去。
到了法場的邊上,馬車就走不通了。
聞夜鬆皺著眉頭,想起他的這處地方,距離執行刑罰的地點還有一段距離,他的心中就止不住的煩躁。
按照這個距離,他恐怕還得與那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下等人擠一擠。
才能夠步行往前,走到行行的地點邊上。
這段距離讓聞夜鬆心浮氣躁。
最近他被酒色掏的有點厲害,一段不長的步行距離對於聞夜鬆來說,就是一種難受。
尤其是剛剛才壓下出去的那一股癢意,現在又開始癢了起來。
聞夜鬆一邊抓著自己撓癢,一邊在內心思索著。
想必這個時候,紀長安早就已經坐到了酒樓的包廂裡頭,占據了視野最好的那一間包廂。
畢竟紀長安不缺錢。
紀家比整個大盛朝都還要富裕。
這真好,文葉楓的心中五味雜陳。
紀家的這一些錢曾經也是他的。
都怪聞歡和聞喜那一對小畜生。
如果不是他們倆的存在,暴露了他和雙青曼之間的關係。
他和紀長安的婚事怎麼會告吹?
如果他現在按照計劃娶了紀長安,就不用這麼辛苦的步行到行刑的地點去了。
他可以像紀長安那樣,早早的便有下人給他安排了特殊的通道。
也能夠在姿態間不慌不忙,不用人擠人就可以走特殊通道。
到視野最好的地方,去觀看雙青曼被腰斬。
聞夜鬆一邊使勁地抓著自己身上的癢癢,一邊在心中埋怨著聞歡和聞喜。
他似乎早就已經忘記了,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喜歡這一對兒女。
甚至為了這一對兒女,還辛苦了籌謀算計紀長安和紀家。
等他和紀長安成婚了之後,便讓紀長安過繼聞歡和聞喜到她的名下。
“郡馬爺,該下馬車了。”
前頭的車夫提醒著聞夜鬆,
“前方已經過不去了,全都是人。”
這車夫一邊說著,一邊壓下了眼底的不耐煩。
堂堂一個郡主府,居然連兩輛馬車都沒有。
就隻能養得起他一個車夫與一輛馬車。
天知道他一天到晚的有多累,郡主府裡的主子要用馬車,都得他去趕車。
他還得負責喂馬養馬照料馬,主子們坐完了馬車之後,他還得給馬車打理乾淨。
同時他這個可憐的車夫,還得兼顧著郡主府的守衛職責。
工錢又隻發一個人的工錢。
還好的是現在聞母和雙青曼已經死了。
聞歡和聞喜那一對小兔崽子,根本就不受郡主和郡馬爺的重視。
他才不用頻繁的外出,趕著馬車送聞母、雙青曼、聞歡、聞喜出去逛街。
回頭回到了郡主府,還得被郡主奚落,罵他認不清真正的主子是誰。
太好了,聞母和雙青曼這兩個禍害死的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