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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南關外牆,四周隻有一條條簡單的小道,挨著路旁建著幾間土房。
放眼望去,除了更靠近城牆的位置,還紮著一排排營帳,其他便隻有這種相當簡單的土房子,大約有百十來間。
這裡麵住著的,都是從各地遷來的罪戶,又或是早年間受不了苛捐雜稅,直接棄家而逃的難民及其後代。
慢慢發展到今日,倒也成了些規模。
也就是這些人,多年以來默默在背後支援鎮南軍,負責日常造飯,漿洗衣物等雜活兒。
逐漸成了鎮南軍的後勤營。
當然,鎮南軍滿編五萬,僅靠這一百多戶,肯定遠達不到需求。
更主要的是,大離朝堂對南邊的態度,此前就有些模糊不清。
畢竟鮮有戰事發生,還養著這麼多的兵力,無非就是防患於未然。而軍餉方麵雖然不會克扣,但也絕對不算富裕。等到監察司進了南方以後,朝堂自然也連帶著遷怒鎮南軍。
好在鎮南軍這麼多年過來,早就習慣了這一點。平日若無戰事,隨時放下刀兵,便可化身農戶,負責開荒、耕種。
還有些手腕厲害的將官,帶著手底下的兵,倒騰些南方特產,銷往北邊,或是直達大虞,把自己當行商使喚。
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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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軍基本就是自給自足慣了,平時常備一萬左右的兵力鎮守關口,剩下的不是在城裡城外種地,就是自己去找些營生。
到了現在,還有些乾脆掛刀披甲跑去給監察司做事的,卻也混得風生水起。
就連鎮南軍的一眾高層將官也都不得不承認,監察司這一插手,雖然對他們而言也有壞處,但總歸還是好處更多。
今日正巧是又一批罪戶發配到南關城中的日子。
數百個戴著手枷的罪戶所過之處塵土飛揚,長途跋涉而來,臉上儘是倦意,早就沒了折騰的力氣。
除了負責看押的差役時而吼喝幾聲以外,整個隊伍當中竟是沒有半點言談叫囂的聲音。
顯然是在路上把性子都給磨平了。
就算偶爾有幾個刺頭,估計也早就不知死在哪個角落,又或是知道此行是要往鎮南軍的地盤,提前認命了。
不過,在這一支罪戶的隊伍最末,卻有幾個格格不入的家夥混在其中。
一副尋常百姓打扮的江陽亦步亦趨跟在差役身後,左右則是腰挎判刀的護國司之人。
如今他的氣色還算不錯,雖然一路趕來南關也多有波折,但好歹不必繼續逃命,多少是緩過勁了。
在他身後幾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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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破爛的性蠻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周圍。
腳步稍有放緩。
一隻大手便從背後伸過來,狠狠推了他一把。
“快點走。”
性蠻的身子被推得一晃,猛地回頭瞪向那人。
表情變得狠厲。
“怎麼,想跟我齜牙?”烏壁麵無表情,目光環視,“你先看看這周圍是什麼地方。”
“南關雖然不比北關,但這些軍士,可都是殺過蠻人的。”
一句沒有幾分威脅之意的‘提醒’,就讓性蠻立刻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