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放開,快把我放開!”
葉誌剛不僅大喊,還開始跟前來抓他的男人開始動手,奈何對方動作實在太快,在猝不及防之下已經將他雙手扣在了背後,銀色手銬的冰冷無情的扣在一起,防止了葉誌剛的發力。
同時,帶隊男人的兩個手下壓著葉誌剛的肩膀,把人死死按住。
絕對力量上的差彆 ,以及前來抓捕他男人身上不同尋常的氣場,不再是派出所的無能之輩,第一次讓葉誌剛慌了神。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光天化日的在派出所門口憑什麼抓人?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不僅葉誌剛慌張,丁玉琴一樣驚恐無措。
她雙手緊緊拉著葉誌剛的手臂,“你們憑什麼抓我丈夫?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亂抓人?我告訴你們,我們跟派出所的王所長是認識的!你要是再不放人 ,我就要喊人了!竟在派出所前麵抓人,真是反了天了!”
“放開我爸爸,放開我爸爸!壞人,你們都是壞人,還不快放開我爸爸。”葉富貴也跟著大喊大叫。
扣押葉誌剛的男人聽了他們的嚷嚷,絲毫沒有被他們威脅到,不假辭色的說道。
“我們是什麼人你暫時不用知道,等到了地方你自會明白,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難道不清楚嗎?葉誌剛,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才有你活下去的機會 。”
“王所長?看來你們跟派出所的所長聯係頗多,把他的話記錄下來,當做口供的一部分。”
“你彆以為搬出王所長,就會放過你。今天我們不僅要帶走你 ,連你口中的王所長,也一並帶走調查。”
話音一落下,葉誌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王所長……那可是在派出所混了十幾年的老所長,竟然連他也要被帶走調查 。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有這麼大權力?
葉誌剛驚恐看著麵前幾個男人,他們都穿著便服,不是軍裝也不是稽查隊的製服,但是在胸口的位置帶著一個顯眼的紅色徽章。
是省裡派下來的人!
葉誌剛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口涼了一半,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被拖著帶上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子上。
“去找副廠長……去找副廠長……床底……”
這幾個字,是葉誌剛被拖上車之前 ,最後跟丁玉琴說的話。
丁玉琴眼睜睜看著葉誌剛被帶走,哪裡肯就這麼放棄 ,還想著追上去把她丈夫要回來。
但是一旁男人鐵麵無私,直接把他們母子兩人推開。
“不要妨礙執行公務,不然連你們一起抓走。”
丁玉琴被威嚴的氣場嚇得哆嗦 ,雙手抱著葉富貴,踉蹌的往後退,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往日裡的囂張跋扈,有的隻是驚慌無措的恐懼。
緊接著,發生了讓她更恐懼的一幕。
葉誌剛前不久剛叮囑她給王所長送酒,現如今王所長被剛才那些男人扣押著,從派出所裡帶了出來。
王所長的待遇比葉誌剛好一點,畢竟是領導班子裡的人,沒有對他動用手銬,隻是一左一右兩個男人押著,將人推上了車。
王所長在出來後,看到了站在路邊的丁玉琴,卻不見葉誌剛身影。
到底是聰明人,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完了!他是被這對夫妻連累了!
那天打了一通電話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有這麼大的權力,連省裡的人都能請來!
葉誌剛到底是惹了哪尊菩薩!
而這尊菩薩,就在派出所的馬路對麵,親眼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不僅是楚月和葉招娣,兩人身邊還站著陸戰凜。
自從上次的意外之後,陸戰凜聽說楚月要再次去葉家,說什麼也不放心楚月一個人過去,一定要同行。
沒想到海天這次不是來吵架,反而是來看戲的。
陸戰凜注視著馬路對麵的大吵大鬨,低聲問楚月,“是你做的?”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就是去了一趟賀軍長家,送了賀軍長一點東西。”楚月唇邊噙著一抹笑,眉眼飛揚,很顯然對剛剛看到的劇情很滿意。
賀軍長一出手,果然非同尋常 ,直接安排了省裡的人過來,能將葉誌剛的靠山一個一個拆除,讓他再也沒有作惡的資本。
一旁,隱隱約約傳來啜泣聲。
葉招娣親眼看著葉誌剛被人拷走,她知道這一次不再是走形式,而是實實在在的要處置葉誌剛。
這個折磨了他們八年的惡人,終於惡有惡報,要自食其果了!
爸爸,媽媽……你們在天上看見了嗎?
葉招娣忍不住紅了眼眶,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明明應該開心,可是她控不住的想哭,發泄著藏在心中八年的委屈和恨意。
現在終於能釋放出來了。
楚月沒有試圖安慰葉招娣,她想哭就讓她哭吧,哭也是一種發泄,哭完了之後能更好的開始新生活。
她等葉招娣哭得差不多了,遞過去一個手帕,“招娣,擦擦臉,這還隻是開始,接下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
葉招娣哭得紅彤彤的眼睛看向楚月,茫然又期待。
楚月笑著,點點頭,“屬於你的房子,今天就去拿回來。”
葉招娣幾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她期盼了那麼多年的事情,難道真的要在一天之內全都實現嗎?她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葉招娣恨不得重重掐她自己一下,確定是不是在做夢。
砰!
響聲傳來,是關車門的聲音。
在楚月、陸戰凜、葉招娣身旁不遠處,一直停著一輛車子,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重重的關上了車門。
男人短寸頭,粗獷臉,大高個,滿身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 ,站在那裡就跟一座小山一樣,他握緊的拳頭好像一隻手能打倒一個人。
他還穿著花襯衫,西裝褲,領口的紐扣沒扣上,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粗悍的野氣。
精壯男人站在車邊,不怎麼舒服的扯了扯領口,對楚月問道,“小嫂子,這衣服你從哪裡搞來的?可真夠難看的。”
聽著男人抱怨的聲音,才能認出來這個流裡流氣的男人,竟然是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