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霽直接捉住他的胳膊往車上拖:“走吧。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再說我家也不用我做飯,有阿姨。”
程時:“撒手,撒手,彆拉拉扯扯的。嘖嘖。你這女人,手跟老虎鉗子一樣。”
林雪霽這才改成挽著他的胳膊:“嘖,時哥,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比女人還斯文。可是看你打架,又爆發力十足。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這會兒才算是恢複了平日的淡定嬌媚。
程時:“嗬嗬,還不是被你們這些人逼的。沒事的時候,把我當吉祥物。一有事,又個個把我推出去。”
林雪霽有些內疚和心虛,替他揉著自己剛才捶打的地方:“我那不是擔心你嗎,看來是真打疼了,我給你揉揉。”
程時:“哼。”
程時回頭衝章啟航擠擠眼睛。
他要不這麼乾,還要費力氣哄林雪霽。
章啟航又想起他說的,人都可以被控製的話,心想:這個潑皮,無理都要占上風,何況他有理。
到了林雪霽家才發現,哪裡是臨時把人叫起來做飯,原來已經做好了等他們。
餃子,醬骨頭,鍋包肉
這幾個菜做起來都挺費時間的。
看來林雪霽早精心準備好了飯菜,卻讓程時自己開口。
要是她直接說,程時肯定不敢來。
程時:“太麻煩了。”
林雪霽:“不麻煩,我也還沒吃晚飯。”
程時挑眉問:“你為什麼不吃。”
林雪霽衝他橫了個白眼:“明知故問。”
肯定是擔心你,所以沒心情吃,一定要接到你才放心啊。
章啟航覺得程時就是在裝。
不然一個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想不明白。
林雪霽不停地給程時夾菜,碗裡都堆不下了。
程時:“停停停。我隻是餓了,不是要死了。今晚上這頓沒吃夠,明天還能繼續吃。”
林雪霽才停下,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被嚇壞了,才會這麼反常。
程時開玩笑:“豁,你這架勢,知道的說你好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把我喂飽,再乾掉我。”
林雪霽:“以後彆這麼乾了。真的彆這麼乾了。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
程時含含糊糊回了一句:“知道了。”
林雪霽:“明天就回去嗎?”
程時:“嗯。”
林雪霽:“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程時想了想,說:“你把全國做羽絨服和皮毛大衣的企業攢一攢,有多少要多少,碼數要加大號以上的。”
林雪霽有些惱,還以為程時要說什麼好聽的話,結果他還是在談工作。
哼了一聲:“要那麼多衣服乾什麼。”
程時:“今年冬天莫斯科會難熬。不趁著夏天多攢點,冬天怎麼有貨給他們?”
林雪霽頓了頓,說:“知道了。要多少。”
這會兒夏天,羽絨衣和皮毛大衣便宜,正式囤貨的最好時機。
程時:“至少要準備二十萬件以上。你去調查一下贛省,蘇省的幾個企業。我寫名字給你。這幾個廠應該是去年剛上馬了羽絨服生產線。而且這幾個省是養鴨大省,原料豐富。要想擴產也容易。”
蔣鬱東在家裡笑眯眯等著程時他們。
程時總覺得他的皮笑肉不笑,讓人不寒而栗。
等程時跟家人聊完,用在機場買的東北土特產哄蔡愛萍他們開心之後,蔣鬱東就把他叫到了茶室。
門一關,蔣鬱東的臉色就沉下來了,壓低聲音說:“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竟然自己一個人直接跑去莫斯科了。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
程時:“你不要看過程,要看結果。你就說我拿回來的東西有沒有用吧。”
蔣鬱東:“還敢狡辯,你要是出點事,我怎麼向你姐交代?!!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怎麼向上麵交代。”
程時:“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怎麼會出事。”
蔣鬱東這麼斯文的人都忍不住爆粗口了:“你特麼有個鬼計劃,還不是腳踩西瓜皮,溜到哪裡算哪裡。要不是剛好路上遇見了章啟航。你現在已經在莫斯科直接見到列寧了。”
程時:“不可能,章啟航也在我的計劃之內。
章啟航在門外聽著,有些無奈:第一次見到兩個人壓低著聲音還能吵得這麼激烈。
關鍵等下他們兩要是打起來,他應該幫誰?
上麵讓他保護蔣鬱東。蔣鬱東又把他派給了程時。
所以兩個都算是他的保護對象。
蔣鬱東氣急敗壞揪住程時衣領子:“你特麼,真是冥頑不靈,信不信我把你送戈壁去關起來,讓你這輩子都逃不出來。”
程時煩了,扯著嗓子叫了一聲:“姐!!”
程娟立刻在樓上回答:“嗯?!怎麼了?!”
蔣鬱東在唇邊豎起食指,對程時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滿眼威脅的意味。
程時乾咳了一聲,還要說話。
蔣鬱東已經搶先一步,開門出去了,一邊上樓一邊淡定回答:“沒事。他抽風了。”
程時得意洋洋地走出去,對章啟航說:“瞧,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一物降一物。隻要方法得當,我可以控製任何一個人的行為。”
章啟航翻白眼:嗬嗬,你個小無賴。
大家吃飯,按照規矩章啟航是要守在旁邊的。
可是現在又沒有敵人,就有些尷尬了。
蔡愛萍他們都很不習慣。蔣鬱東交代今天不要有外人在,因為有重要事情要講。
結果程時卻帶了個陌生人回來。
程時把章啟航拉過來坐下:“以後你就是我兄弟,都一起吃飯。”
章啟航很局促:“這樣不太合適吧。”
特彆是在蔣鬱東也在場的時候。
程時說:“沒什麼不合適的。我讓你坐,你就坐。”
蔣鬱東:“沒關係,進了個屋子,你就不用管什麼級彆了。”
章啟航這才說:“好。”
吃過飯,蔣鬱東:“我幫家裡請了個保姆,明天就會過來。她不住家,就每天來搞衛生做飯。”
主要是他要忙起來了,程時明擺著也沒空,也不舍得程娟做家務,所以先斬後奏。
蔡愛萍剛想說:“我們工人階級,不用請保姆,會被人說的。”
程時卻搶先說:“好的,還是領導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