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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這麼巧吧?”
“多半是咱們行蹤暴露咯!林大俠可有什麼高見啊?”
葉當聽故作一副期待的模樣,靜靜地看著林滿六。
林滿六回想起這幾日審訊錢有福的過程,後者的確是有薑硯臨的暗中授意,讓商隊一行人跟焚骨三山之流儘早有些“交集”。
可依照錢有福的說法,還有薑硯臨如今的腦子,斷然不會讓眼前的情況出現的。
畢竟焚骨三山之流,如果在這裡將商隊輕易碾死之後,是根本激不起對方與寒川王衝突的。
“此時退走,商隊是躲不過那禦牛化及的圍追堵截的,與其倉惶撤走...不如與那禦牛化及見上一見?”
林滿六思量一番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葉當聽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林滿六的肩膀。
“想法你想了,做事就讓我去做吧!”
陸風白豈會讓葉當聽逞得一時威風,立即開口拆台。
“都是半個廢人了,那禦牛化及還會理你?先前名頭也不要的,人會賣麵子給你不成?”
陸風白胳膊肘朝葉當聽位置一推,後者一下沒反應過來,差點沒站穩摔地上。
葉當聽齜牙咧嘴地回瞪了陸風白一眼,隨後就沒有言語了。
薛唐在旁提議道:“我隨大哥一並前去?”
他說著拿出了那枚運糧官腰牌,卻見陸風白搖了搖頭。
“拿了這東西更不好使,本來這商隊名義上就是給關內關外打通一條商路,然後還不給他禦牛化及從中分一杯羹,我獨自前去就是!”
眾人見陸風白心意已決,也就不好再勸說什麼了。
陸風白牽了一匹快馬走出人群,向身後的眾人招了招手後,便翻身上馬朝著焚骨三山的兵卒方陣行去。
這一舉動,驚得整個部族聚集地議論紛紛...
“那家夥不怕死嘛?居然敢隻身一人去那焚骨三山的軍陣麵前!”
“先前你們沒看見嘛?那支商隊有關內的官兵護送呢,獨自禦馬那人恐怕身份不一般...說不定跟那赤戈王有舊呢!”
“咱們尋個位置高些的地方...待會等著看熱鬨吧!”
此處部族聚集地因為早早地歸順了焚骨三山,在這居住的百姓根本不擔心會危及到他們的生命,一個個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主。
就在弈劍山莊眾人目送著陸風白獨自前去的時候,靈運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他雙手籠袖地看著陸風白的背影。
“林少俠,就不擔心你們的大莊主一去不複返嘛?”
“陸莊主自有他的打算,也有他自己的脫身之法。”
“喲...不錯,還挺自信!不過都這種情況了...就沒想過找我出手相助?你是知道我的...”
“如今的情況,還不用勞煩靈運大人出手,先前陸莊主也說過了運糧官身份過於敏感,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出現。”
靈運和林滿六的對話,在場的弈劍山莊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距離他們最近的葉當聽,更是將其中一些話語聽得真切。
不等林滿六繼續跟靈運搭話,他抬手就給林滿六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腦瓜崩。
“小騙子啊...小騙子...都學會藏事情了啊這是,怎麼還不趕緊給我們引薦一下?”
葉當聽的言外之意,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林滿六早已識破了靈運的真實身份,但卻沒有第一時間跟大家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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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運率先開口,替林滿六解圍。
“葉莊主、薛莊主...額還有月女俠,本官跟林少俠還有一些交易,是我有意讓林少俠暫時隱瞞,待得時機成熟,我自會亮明身份!如今非常之時,還望諸位多擔待!”
......
焚骨三山的軍陣本就距離集市不遠,禦牛化及又有意等待,陸風白一人一馬很快就接近了那架高大的車輦。
禦牛化及抬手輕叩扶手,位於幔簾之外的傳令兵立即吹動號角。
嗚嗚——嗚——
車輦隨即停止當場,在其前方的血腥花車也停了下來。
可那些身著暴露的舞女卻不敢在這一刻停下,仍是在不停的賣力舞動...
她們似乎早已麻木,根本不知道外界的變化如何,她們隻記住了一點,停下來就會死!
在旁歌唱著的女子,也同樣不敢停下...可就是在她們以為自己做對了的時候,一道無聲羽箭穿破了其中一人的喉嚨。
對此,血腥花車上的女子皆是驚慌不已,但口中仍是控製不住地繼續發出聲音。
誰能想到,又是一枚箭矢從車輦頂端射出,再次指向了一名女子的喉嚨。
嗖——
下一刻,箭矢未能將那名女子射殺,就在距離其脖頸三尺之距時,被一道突如其來的白光攔停當場。
禦牛化及將手中的牛角大弓隨手一拋,整個人走出了幔簾。
“陸氏煌璃名不虛傳,今日得見果然了得!”
陸風白身形幾次回閃,重新出現在了馬背上。
“不過是些糊弄人的小把戲罷了,赤戈王今日前來...想必是要與陸某商議些事情吧?”
禦牛化及露出一臉古怪笑容,抬手在身側拍了拍。
很快,就有一名兵卒從車輦右側走出軍陣,徑直朝著陸風白拋出一物。
白晝再次出鞘,將那拋來的黑匣一分為二,從中滾落一枚頭顱。
正是先前林滿六他們遇到的,焚骨三山將領——伏牛。
禦牛化及出聲問道:“陸莊主開個價吧...咱這一個將領的腦袋,弈劍山莊該給咱這焚骨三山多少錢啊?”
陸風白仰頭看了一眼禦牛化及,坐於馬背上的他身形如剛剛一般,再次變得虛幻起來。
等到禦牛化及反應過來的時候,跌落在地的伏牛人頭已是一灘碎肉,正當他準備繼續出言譏諷的時候。
哢哢——哢——
禦牛化及右側的台階,竟是憑空出現了一道裂痕,並且從裂痕的狀態來看,是被人一刀劈斬所致。
他居然沒有察覺到陸風白的氣息!?
“昔年蕭保立囤積南疆兵力之眾,都有吞並中原之能了...他都沒敢跟陸某這麼做生意,禦牛化及...誰給你的膽子,覺得自己有本事吃下我弈劍山莊了?”
禦牛化及剛要出聲言語,又是一道裂痕從他後方傳來。
哢哢哢——哢——
待到他回頭看去的時候,原本屬於他的那方王座,早就連同四麵幔簾齊飛,最後墜入右側軍陣之中。
“反倒是你禦牛化及,想好了怎麼賠我弈劍山莊了嘛?”
前後兩次陸風白的聲音,禦牛化及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離自己十分得近。
仿佛隻要陸風白想,瞬間就可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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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牛化及強行撐住自己的身形不倒,再次開口讚歎。
“陸莊主的煌璃,當真是玄妙無比...在下佩服!”
陸風白的身影再次出現時,此刻的他依舊在剛剛的馬背之上。
“所以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那是自然!陸莊主想要怎麼談,那就怎麼談!”
陸風白右手比了三個數,禦牛化及疑問出聲。
“陸莊主當真能做的了主?往後這商路我焚骨三山...能吃下去三成?即便是其他兩位同意,中原那小王八蛋能同意?”
陸風白收起了一根指頭,出聲回應禦牛化及。
“看來是陸某高估了赤戈王的魄力,往後再努力恐怕焚骨三山也隻能吃下至多兩成了...”
“陸風白!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焚骨三山若是冒險吃下三成,往後豈不是隨時可能被那謝乾清算,你這口子開得大了,就沒想過那謝乾一成都不想放給我?”
陸風白故作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禦牛化及整張臉頓時黑了下來。
“原來赤戈王是在顧忌那謝乾啊,倘若陸某有法在一月以內,讓楚王殿下以及朝堂上的幾位大人合力出手,連出十幾道金牌召謝乾南下返回京畿述職,赤戈王還覺得吃不下嘛?”
“當真可以?”
“往後天下多半可以太平個數十載,謝乾如今無功可封,若是還放任其在邊關聚攏人心、操練兵馬,怕是炎陽再起戰事之時,不姓謝都不行了咯...”
此話一出,禦牛化及心中頓時有了一些猜測。
先前按照探子傳來的消息,自從他們成功北上之後,那寒川王謝乾就一直在外巡視邊境...
原來是那小王八蛋開始忌憚謝乾了!
那弈劍山莊此次北上的目的,也有可能是為了針對那謝乾?而非是針對自己?
倘若凡情在身邊,便可與之推演一番...
突然想到柳凡情的禦牛化及,此刻臉色比之先前要更加難看了。
為了確認自己的判斷,禦牛化及需要繼續探一探陸風白的口風。
“陸莊主,楚王殿下既是有意,何不暗中傳信一封,也省得我們雙方心生嫌隙啊!”
陸風白掃了一眼那輛血腥花車,臉上閃過一瞬的譏笑。
“楚王殿下也不知,赤戈王如今在這漠北,如此的逍遙快活啊?”
禦牛化及也跟著瞅了一眼花車,神色顯得淡然無比。
“咱一沒坑殺俘虜,二沒縱火毀城,不過是尋了些舞姬和仆役罷了...這些都要管?”
“如果我弈劍山莊說,想要管管看呢?”
陸風白雙手再次按在了白晝、漆夜之上,這一刻他不再掩飾自己的氣息,在禦牛化及眼中...陸風白似乎化作了一頭白日鬼魅。
話音剛落,不遠處再次疾馳來了兩人兩騎,分彆便是葉當聽、薛唐。
兩人異口同聲道:“風白,我們助你!”
這種場麵活,當是三人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