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的卷簾門嗖得開了,二十幾個黑衣男子走了出來,自動站成兩排,衝著雷友畢恭畢敬道:“友哥。”
歐陽婉兮的心咯噔一下,恐慌的心再次升了起來,她戒備地盯著四周。
雷友自是感受到了婉兮恐懼的情緒,溫柔地握住了婉兮的手,道:“婉兮,咱們進去吧。”
“額,哦。”婉兮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任由雷友拉著走進了昏暗的倉庫。
走著走著,一道嗚嗚嗚的奇怪聲音倏地響起。婉兮心中的恐懼更甚。
不一會兒,走到倉庫最深處,瞥到兩個人被五花大綁坐在椅子上,嘴裡塞著布,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兩人滿臉是血,渾身臟汙不堪,光著腳。
婉兮大驚失色,握著雷友的手不由地緊了緊,道:“友哥,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誰?”
雷友直視著那兩人,目露寒光,道:“婉兮,你沒認出來?再仔細看看。”
額,婉兮一怔,又仔細端詳著那兩人,瞥到其中一人矮胖矮胖的,舔著個大肚子,一絲熟悉感撲麵而來,隨即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眸,疾呼一聲:“曾順。”
同此同時,被綁的曾順也認出歐陽婉兮,嗚嗚地喊著,似是在求救。一旁的另一個被綁的男子也嗚嗚出聲。
婉兮又看向另一個被綁男子,認出這是那日在片場給她遞礦泉水的工作人員小田。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曾順和小田被綁來,是雷友的意思,雷友要給她報仇,也就是說,雷友已經知道了她被玷汙一事。頓時,一股羞愧湧上心頭,不著痕跡地鬆開了握著雷友的手。
雷友衝著一旁的楊鐵使了個顏色,楊鐵心領神會,走上前,一把撤掉曾順和小田口中的布。
“友哥,你放我一條生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錯,我把我的家產都給你,隻求你能放過我。”曾順自是認得雷友,瞥到婉兮站在雷友身旁,瞬間明白自己為何會被綁,苦苦哀求。
曾順又看向婉兮,哀求一聲:“歐陽小姐,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以後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歐陽婉兮緊咬牙關,怒視著曾順,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日曾順一臉邪笑的一幕,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地纂成了拳,她真想一刀解決了曾順。
小田也趕忙哀求:“歐陽小姐,我是受了曾順的蠱惑,才給你下藥的,我知錯了,以後不敢了,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我一定牢記你的大恩大德。”
楊鐵上前一步,直接給了小田一記重拳,質問一聲:“你隻是下藥這麼簡單嗎?嗯?”
小田瞥了眼怒不可遏的楊鐵,又瞅瞅不遠處的婉兮,目光閃爍不已。
婉兮見狀,也不禁心生疑惑。
“說,你除了下藥,還乾了什麼?”楊鐵質問一聲。
“我,我在礦泉水裡下了,歐陽小姐喝了水暈了過去,我就把她扶到了地下停車場車子的後座。之後,順哥,額,不,是曾順,他,那個,完事後走了,讓我把歐陽小姐的褲子穿上,我一時起了色心,就、、、、、、”
婉兮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口鼻,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原本她以為自己隻被曾順一個人侮辱了,此刻才知道她是被兩個人、、、、、、
雷友目露凶光,恨不得殺了曾順和小田,瞥到身旁的婉兮渾身戰栗不已,淚如雨下,他心疼地一把抱住了婉兮。
楊鐵回神走到雷友身旁,道:“友哥,怎麼處置這倆人?”
“給我把槍。”
楊鐵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弟使了個顏色,小弟會意,立即走上前,從後腰掏出槍遞給雷友。
雷友鬆開婉兮,接過槍,遞給婉兮,道:“婉兮,這兩個人交給你,你可以一槍崩了他們。”
額,婉兮一驚,接過手槍,嘴唇微微顫抖,前所未有的恐懼布滿全身。
“歐陽小姐,你不要殺我,拜托你,我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我孩子才幾歲,不能沒有爸爸,求求你放我一馬。”曾順瞬間慌了,哭喊道。
“歐陽小姐,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我老爸還住著院呢,我不能死。”小田也哀求一聲。
婉兮握著手槍,一步步逼近那兩人,雙眸噙著淚,滿眼憤怒和委屈。她舉起右手將槍口對準曾順,她真想一槍崩了這個禽獸。
曾順恐懼萬分,渾身戰栗不已,小便失禁,哀求道:“歐陽小姐,拜,拜托你,放我一命,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
婉兮緊咬牙關,緊緊地握著手槍,隻要食指扣動扳機,就可以立馬結束曾順的性命,也就一雪恥辱了,可她的手仿佛僵硬了似的,動都動不了。隨即,婉兮的槍口向旁邊一歪,隻聽砰地一聲槍響,子彈從曾順的耳邊擦過,射到了後方的牆壁上。
曾順大驚失色,直接暈了過去,而一旁的小田也是嚇得魂飛魄散,大聲求饒:“婉兮小姐,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婉兮微微喘著粗氣,放下顫抖不已的右手,手槍滑落在地。
雷友見狀,上前幾步,來到婉兮身旁,一手攬過婉兮的肩膀,道:“婉兮,怎麼不下手?”
婉兮搖搖頭,道:“我下不去手。”
也是,讓一個小姑娘開槍殺人,確實難為人!雷友歎了口氣,剛要指示手下動手,這時,婉兮開口了。
“友哥,我希望你能放他們一條生路,我不想殺人。”
“可他們欺負了你。”
“是,教訓他們一頓算了,不要殺人,我不想跟他們一樣。”不錯,婉兮雖然恨透了這兩個禽獸,但還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她不能犯罪。人一旦開始作惡,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雷友皺了下眉,想了下,看向楊鐵,吩咐一聲:“楊鐵,你找把斧子,砍了他們的雙腳。”
額,婉兮一驚,疾呼一聲:“使不得。”
“婉兮,我答應你,不殺他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法律治不了他們,我要還你個公道。也不僅僅是你,他們可能殘害了很多女孩子。我要替那些女孩子討個說法。”
額,確實,曾順怎麼可能隻禍害她一個人呢?肯定還有其他受害女生。婉兮眉頭緊皺,不再作聲。
雷友給楊鐵使了個眼色,便攬著婉兮的肩膀轉身欲走出倉庫。
“婉兮,咱們走吧。”
“哦。”
剛走出十幾米遠,身後先是響起一道碰的響聲,隨即淒慘的喊聲響徹整個倉庫,婉兮緊蹙著眉頭,心中的恐懼再次升了起來。
雷友瞥了眼婉兮,抱著她的手不由地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