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歐陽婉兮就領著歐陽華兮離開石水渠街,乘坐計程車來到了九龍塘彆墅。
待兩人抵達彆墅時,雷友早已離家,婉兮讓仆人收拾出二樓的一間客房,讓華兮住進客房。
晚上,待雷友回到彆墅時,走上二樓,就聽到一陣女子的歡聲笑語從客房傳出,他已從仆人口中得知婉兮把妹妹華兮接來了,料想將華兮安排在客房了。
另一邊,婉兮和華兮兩姐妹此時身在客房的浴室,兩人坐在浴缸裡洗泡泡浴,婉兮在給華兮搓背。
“家姐,我記得上次你給我搓背還是幾年前了。”
“是,咱倆好久沒在一起洗澡了,上次洗還是在公共浴池。”婉兮給華兮搓著背,一臉欣慰的笑容,她很享受跟妹妹待在一起的時光。
“家姐,這彆墅好大,比咱們家大多了,你每天住在這兒,好幸福。”
“額,還行,華兮,你這次來,就多住些日子。”
華兮憂慮地皺了下眉,道:“家姐,友哥還不知道我來吧?他會不會趕我走?”
“不會的,你怎麼這麼想!友哥沒那麼可怕,估計等會兒他就回來了。”
“家姐,咱倆是親生姐妹,可為何命運差彆這麼大!”
婉兮的手一頓,眉頭一皺,不知該怎麼安慰。
“從小彆人就誇你長得漂亮,誇我長得可愛,實際上我知道我長得不如你,所以上學後我就拚命學習,起碼在學習上我超過了你,讓我還有點成就感。誰承想,後來經曆那麼些事,而你成了明星,越發光彩照人,而我依舊是個醜小鴨。”
婉兮從後麵溫柔地抱住了華兮,道:“華兮,醜小鴨有一天也會蛻變成白天鵝的。我雖然是明星,但其實也經曆了不少辛酸事,也不便對人言。光鮮亮麗的背後都是難以啟齒的屈辱。”
“屈辱?家姐,你經曆什麼屈辱了?”
“沒什麼,有些事永遠都不能講。華兮,你要放寬心,每個人的運氣不一樣,有的人起早運,有的人起晚運,或早或晚,運氣一定會來,耐心等待。君不見長鬆臥鶴困風霜,時來屹立扶明堂!”
華兮撲哧一笑,道:“家姐,你動不動就來句古詩詞,這麼多年了,一點沒變。”
“嗬嗬,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古詩詞美啊!”
華兮咯咯一樂,心情不覺開朗起來。
待婉兮身著一身白色浴袍回到自己的臥房時,就瞥到雷友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友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一會兒了。我聽說華兮來了?”
“是,她來住幾天。”婉兮來到沙發前,坐下,雷友順勢抬手將婉兮擁入懷中。
雷友親了下婉兮的額頭,道:“昨晚你沒回來,我還怪想你的,想著你今天是不是也不回來。”
“嘻嘻,說得那麼誇張,不過才一天沒見。”
“那句話怎麼說的?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哈哈,這是司馬相如寫給卓文君的,你還用到我身上了。”
“對了,婉兮,昨天華兮出院,情緒怎麼樣?”
提到這個,婉兮斂去笑意,歎息一聲:“她情緒很低落,一直低著頭,回家時碰上鄰居,也不理不睬的。畢竟自尊心強,出了這檔子事,難免覺得顏麵無光。”
“倒也是,臉皮薄嘛!要不要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婉兮皺了下眉,道:“幾年前我就提過,可她對看心理醫生這件事很排斥,之後我就沒再提。這次,看看吧,說不定過幾天她的情緒稍好一點呢。”
雷友點點頭,道:“華兮有什麼打算?等九月份複學嗎?”
“阿爸阿媽是這個意思,但我看華兮不想上學,畢竟學校裡的老師、同學都知道她的事,她受不了彆人用有色眼鏡看她。”
“那,這還有點難辦,她現在中五還沒念完,不上學能乾什麼呢!”
“是啊,哎呀,再說吧,焦頭爛額。”